且说永和宫附近走水,有人第一时间上报给了殷莫寒。
殷莫寒连早朝都没上完,便急匆匆的下了朝来了永和宫。
他一进门,便看到心儿和碧儿两人神情陡然紧张起来。
殷莫寒锐利的眼眸一眯,有股诡异的光芒扫向她俩。
不过,他四下看了看,魏安宁没事,还是像他走之前那个样子。
他心下放心下来。
既然人已经来了,殷莫寒也不急着走了。
他将魏安宁揽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到少女乖顺的搂住自己的脖颈,殷莫寒本来还带着怒气的脸当即缓和了几分。
心儿和碧儿看着殷莫寒对他家小姐做的,心中百感交集。
殷莫寒也不着急,伸手再次抚向魏安宁的眉眼。
整个人别有兴趣的在魏安宁身上探索着。
看着少女的气息渐渐不稳,男人轻笑一声。
却伸手加重了放在魏安宁身上的力道。
他呼吸灼热,晨起本就未得到畅足的感觉渐渐复苏。
他眉眼一横,瞥到心儿二人的方向。
声音冷冷的,“出去!”
两个丫头身子倏然抖了抖。
她们甚至能想到小姐即将要承受的是什么,心中不觉怅然。
两个丫头脸色难看,恨不得当场就要哭出来。
可两个人却无比惧怕殷莫寒。
纵是不舍,也不敢再多做停留。
两人两步三回头,终是恋恋不舍的从内殿走了出去。
殿内当即便只有魏安宁和他两个人了。
男人轻笑出声:“小姐,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早晨没陪我的,要怎么赔十三呢?”
他的手在魏安宁身上流\/连,眉眼弯弯,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并不着急立刻就付诸行动,只是一味玩了起来。
魏安宁不能反抗,也不会有多余的话语,这样便可以随意他摆弄。
殷莫寒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然而,没有反应的少女终究少了丝什么。
殷莫寒心口忽然有些空空的。
心中不满,便开始作恶在少女身上。
然而,兴许是惩罚的力道大了些,怀中的少女猛然一惊。
“啊……”
这一声惊呼惊到了殷莫寒。
方才没有听错,那声声音正是从魏安宁口中溢出来的。
他狐疑的看向少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孙离的意思是,她不该有反应的。
可是刚才的又是什么?
他眼眸深暗,汇成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洪流。
正思忖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应该将孙离那个狗奴才叫过来问问。
却听永和宫殿外忽然响起了一道高昂的声音:“太后驾到!”
听到这声,殷莫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早晨永和宫外面的走水乌龙也有了解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施施然起身。
而此时,太后带着一群人已经,来到了永和宫内。
陪同来的还有何大有,对方也正一脸不快的看着殷莫寒。
殷莫寒将魏安宁安置好,看向眼前来者不善的人。
他冷眼扫过去,嗤笑一声:“来得倒是挺快呵!”
太后一挑眉,惊讶于他的直白。
太后知此时并不是与殷莫寒置气的时候,她担忧的看向魏安宁,见她呆坐了那里。
心口一痛,眼眸中尽是心疼。
太后径直走过去,走到魏安宁面前。
“宁丫头,宁丫头,你怎么了?”
太后的手抚向魏安宁的眉眼,然而,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太后眼眸一痛,看向魏安宁的眼中尽是心疼。
“宁丫头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叫祖母可怎么办啊?”
太后纵横后宫一生,这一世从未有人让她如此刻般心如刀绞。
老人家的身子垂垂老矣,带着一股难以诉说的疲惫感。
不知过了多久,见魏安宁都没有反应,太后才正了正身子。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向殷莫寒:“寒儿,哀家对你很失望!”
然而,殷莫寒却回以冷嗤:“那又如何?”
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太后深吸一口气,看向殷莫寒的目光更为凌厉起来。
“你以为你这样便能得到她?”
“寒儿,你糊涂啊!”
大概是这话说到了殷莫寒的痛脚上,他冷哼一声,冷冷扫向众人:“朕与她的事,还容不得他人来置喙。”
“包括太后你!”
语气中皆是态度强势与不容置疑。
这话也激到了太后的逆鳞,她老人家纵横后宫数十年,可不是柔弱可欺的良善之人。
她沉下脸,再次怜爱的看向魏安宁。
她的宁丫头曾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过殷莫寒。
少女的心思带着羞赧,懊恼甚至是迷茫。
她以为他们总会自己解决好问题,没想到如今看到却是他对她的伤害。
太后眸中尽是心疼与疼惜。
她深看一眼魏安宁,话声却是朝着殷莫寒的。
“你这样会失去她的。”
身后,男人的身子一顿。
然而,却在下一秒,他冷硬的,带着强势的口吻说道:“可她此时却是我的!”
“自她要与我决裂那刻起,我便早就失去了自我!”
听到这话,整个内殿都有一瞬的凝滞。
到底是太后最先反应过来。
她走向了殷莫寒,“寒儿,你这么说,是不愿意放人了是吗?”
回向她的是殷莫寒一声冷哼。
太后再次痛心疾首的看向殷莫寒。
她眼眸中情愫复杂,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挣扎。
良久,她终于说道:“寒儿,你这是在和哀家宣战!”
殷莫寒倏然正色起太后,却露出了一抹冷笑:“好啊,孙儿也想尝尝皇祖母您的手段呢!”
太后呼吸一窒,面色很是难看。
到最后,殷莫寒下起了逐客令。
太后一声冷哼,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何大有便走出了永和宫。
待人全走光,殷莫寒脸色也终是冷了下来。
他看向魏安宁,面色难得一软。
可下一秒,却吩咐道:“加强永和宫守卫,自此,这里除了朕谁都不得进入!”
有了方才那一下,这下要救出魏安宁更加难上加难了。
且说太后一行人走向了回慈宁宫路上。
此时的太后哪里还有身为皇祖母的慈善。
她一张脸色十分难看。
她的手还紧紧握住李公公的胳膊,让它不至于因为怒气而发抖。
她凛住心神,对着身后的侍卫长命令道:“传哀家的令,去沈府报个信,让大军往京城赶!”
侍卫长立即应了声。
吩咐这些,太后依然不放心。
她伸手抚住不住跳动的眉心,对着何大有说道:“大有,哀家给你父何将军去封信,让他必要时协助哀家。”
何大有立刻明白,他没好气的道:“我就等这一天了,这殷莫寒那个昏君,还是趁早下来吧!”
太后脚下一顿,面上带着一抹异色。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不觉叹了口气道:“这大殷的江山便要易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