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宁哪里肯,她的身子猛然一僵,脸上当即染上了一抹红色。
“不,不要,你走开……”
说着,腿上就要用力,朝着男人的身上踹去。
这动作,搁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大不敬的。
尤其对方还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人。
可殷莫寒也是固执的很。
他紧紧捏住魏安宁的小腿,脸上带着一抹青色,他紧抿着唇,看着虚弱苍白的少女。
“你听话,朕让你见太后。”
少女的身子再次僵住。
果然,这句话对她很管用。
魏安宁不再挣扎。
殷莫寒原本紧抿的唇瓣一勾,果然,她的心中太后便是软肋。
想到这里,他不免心中感到讥讽。
下一秒,他手上用力,便伸了过去。
少女的肌肤柔嫩。
殷莫寒的手很凉,忽然触碰到的时候,魏安宁身子陡然僵住。
她用手捂住脸颊,不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涂抹的很仔细,冰冰凉凉的。
可在魏安宁看来,简直如临大敌,如堕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殷莫寒才将魏安宁穿戴整齐。
他抬起身子去看少女,却见她将自己的头捂在被子里,浑身都在颤抖。
衣衫也带着潮气。
殷莫寒不禁吞了吞喉咙,手上轻轻捻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魏安宁没有出声,她躺在床上,气息渐渐沉静下去。
不多会的功夫,她便呼出了清浅的声音。
原来是睡着了。
殷莫寒就那样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沉默了良久,才慢慢走了出去。
可殷莫寒一走,原本已经熟睡的魏安宁却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还挂着泪珠,面上的红晕还未全部褪去。
她干瞪着眼,在一个地方发呆。
良久,直到天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翌日。
因着魏安宁身体不好,他们的行军的队伍便暂时在驿站停留。
殷莫寒带大军出征,依然不忘处理朝中的国事。
那些奏折都是用快马专程送过来的。
他虽然残忍狠厉,但是却杀伐果断。
自他登基后,处理了很多殷帝在位时留下的冗陈的机构和人员。
今次,也是收到了阳川的奏折。
殷莫寒慧眼如珠,早就识别阳川并非池中物。
如今更是晋升他为锦衣卫总头领,为他监督朝中官员等一应事权。
阳川正是飞鸽他汇报近来的成果。
殷莫寒快速扫过,很是满意。
待处理了所有事情,已经到了晌午。
殷莫寒抬眸,忽然有些想看看那个少女。
他走出房间,便径直向魏安宁的屋子走去。
可意外的是,魏安宁并不在屋内。
男人原本温和的眸子再次沉了下来。
他紧闭着唇转头便沉下了脸:“给朕找出她!”
宫人们如临大敌,立即行动起来。
而另一厢,魏安宁跪在太后的床头,早已哭成了泪人。
太后因为身体孱弱,只能随着殷莫寒他们的人马已经停在驿站。
今日一醒来,魏安宁便想起了殷莫寒的话。
她同意为殷莫寒为自己上药,便换来了看皇祖母的机会。
为此,她使银钱买通了守卫,这才找到了太后的房间。
太后面色苍白,看到魏安宁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慰藉。
她不太能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魏安宁连日来瘦了很多,脸上也带着憔悴之色。
太后看在眼里,眸中闪过异色。
魏安宁则是一把跪在太后跟前,哭着说道:“皇祖母,对不起皇祖母,都是我不好。”
“是我害了您!”
“若是知道是这种结局,孙女一定不会扔下您不管。”
“我一定要和您在一起。”
“不让他伤害您。”
“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魏安宁断断续续的说着,不一会的功夫,整个人脸上便布满了泪意。
她趴在太后的床头,口中念念有词。
直到殷莫寒带人气势汹汹的赶来,她都没有察觉。
殷莫寒终于找到了魏安宁。
原本愠怒的面色在看到少女时,忽然松了一下。
他在心中松了口气。
可一听到魏安宁愧疚难过的样子,他的心便又再次揪起。
他就知道,她是没有心的。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和太后提起过他。
她就只知道要逃离他,而不是留下来陪他。
他面色冷沉的可怕,看向眼前的少女更是带上了一抹阴鸷。
他的手死死握住门口的门框,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忍住。
他怕他下一秒便会拉起魏安宁。
当着太后的面便撕碎她的衣裳。
不知过了多久,魏安宁大抵是哭累了。
竟枕着太后的床前睡着了。
太后看到了门口的殷莫寒,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眸色温柔的看着魏安宁,良久,才闭起了眼睛。
待一切安静下来,殷莫寒深呼一口气,径直走了过去。
将已然熟睡的少女抱入了怀中。
少女的柔软贴着自己,竟让殷莫寒身子激起一抹异样。
他眸子微变,深深压了下去。
最后,面无表情的将魏安宁带离了那里。
后来大军回去的路上,殷莫寒虽然和魏安宁仍然同乘一辆马车。
但是却再未碰过她。
魏安宁倒是一路提心吊胆的,她总是离殷莫寒远远的,但凡殷莫寒靠近一些,她的身子便忍不住打颤。
这让男人心情很不好。
他阴沉着脸,终于在这种情形维持了两天后,脸色铁青的换了一辆马车。
魏安宁终于是一个独行了。
她终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大军加速前进回了京城。
魏安宁再次回到了皇宫,而她所住的地方,则仍然是殷莫寒之前住的永和宫。
殷莫寒因如今已是皇帝,有自己的寝宫。
加上朝中事务繁忙,回来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殷莫寒的身影。
这让魏安宁既松了口气,又不免有些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