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先跑了。
段飞也起身,“我也回家了,你们自己玩吧!”
只是王昊一把勒住脖子,“你去哪?”
“你想去哪?”
“是不是兄弟?”
“不要!”段飞宁死不从,“别闹别闹,你们玩你们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就算把我按床上,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王昊,我是认真的。”
白敬希也懒得理他俩人打闹,而是好奇地问,“杰瑞斯现在的规模,贷五千万有必要吗?”
王昊说,“有的话,我不能跟老刘讲,但是你心里得有数。”
“那五千万又不是用来租旧设备的。”
“而是用来跟斯伦贝射谈采购合同的。”
“杰瑞杰要有自己的队伍。”
“服务对象也不可能只是西南司。”
白敬希才发现王昊已经把问题想到这么后面了。
一聊到正事,段飞倒也没再说要走。
王昊突然问,“史一尘那边怎么说。”
白敬希说,“约的周末,你要去吗?”
王昊算算时间,“我要去滨海见一见戴尔中华区的老总。”
也不光是戴尔,还要一家游戏分销公司合作。
公司成立的时间太短。
也不可能自己把钱给赚光了,你不把盘子做大一点。
不把朋友搞多一点。
到最后,可能就要被人搞了。
这都是经验之谈咯。
吃饱喝足的白敬希浑身的力气,他帮王昊岔开话题,就是为了把段飞给留下。
总不能让段飞独善其身吧?
今晚必定是集体活动的日子,一个也不能少。
只是一会之后白敬希很不解地看着王昊,“你说的玩球球就这?”
王昊卷起中指和无名指,抠进洞里,把球球给抠起来,拍了拍,“保龄球不是球球?”
一个漂亮的摆臂和滑冰步,球贴地滚动,哐啷一声,瓶子全倒。
白敬希叹了一口气,“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了。”
王昊:……
段飞:……
于是,今天晚上的活动就此散场。
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王昊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段飞,“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换个目标,不知道会收获多少快乐。”
“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的。”
段飞说,“我是认真的,我就认准你姐了。”
“滚滚滚!”我拿你当兄弟,你一天到晚就想当我姐夫。
王昊没有回家,算着时间去了盛夏家楼下。
也正好看到陈岑和盛夏见面的画面。
王昊把烟掐了,蹲在一旁,完美地和夜色融入了一体。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冲出去朝她们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就去我床上打……”
可是……你们为毛要抱在一起?
老子解修罗场填坑的大招都准备好了,要你们这么懂事?我有点多余啊……
王昊总感觉这对姐妹要抱团收拾自己似的。
直到听见盛夏许愿……
直到听见陈岑反击……
漂亮,这才有对线那个味儿嘛。
总之,处在王昊这个位子,其实心态是很复杂的。
即怕她们不合,闹得不可开交;
又怕她们太合,针插不进,透不出水。
这种心情谁懂啊?
陈岑还是太乖了,在十二点的时候来陪盛夏过生日。
等天亮的时候,再去给老王老秦送礼物。
白天不占用盛夏的时间,也不占用王昊的时间。
为的不就是王昊有时间可以陪盛夏吗?
这样的陈老师谁不喜欢呢?
盛夏的心情随着陈岑的到来会好转一些,她们姐妹之间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跟王昊之间出问题了。
过十二点,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封信,她就撅在被窝里,哪里也不想去。
天亮的时候,她从枕头下面把电话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关机再开机,短信还是那些人发的。
举过头顶还左右挥了挥,依旧没有一条属于那个男人。
盛夏在想:我不会是把你弄丢了吧!
想着想着,又要哭了。
好在秦怀玉这个时候来了电话,“我起床咯,过来的话二十分钟。”
盛夏说,“姐,你不收拾化妆的吗?”
秦怀玉问,“我为什么要收拾化妆?今天你生日啊,我要是化得太美,不就抢你风头啦?”
“哎呀……”盛夏在电话里撒着娇,“姐,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秦怀玉又说,“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这个人天生丽质,不洗脸都不一定会输的,他们都管我叫慵懒的公主。”
其实原话是懒得跟猪一样,不过被她给改了。
女孩子出门都要精心打扮一下的,但是这句话对秦怀玉不适用。
以前大学的时候,周末从起床到出门的平均时间是四十五钟。
秦怀玉五分钟刷牙洗脸穿衣服。
你要问她为啥这么快,这得问秦忠,从小军事化管理,动作慢了要挨揍,吃饭跟猪拱食一样,哎……
盛夏起床时,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默默地想,生气了,今天不再想你啦。
你不带我去韩国。
不记得我生日。
回来了也不找我。
你就算真的生我的气,也该告诉我的。
盛夏把溢出眼眶的眼泪珠子给抹了干净。
转头去了盛秋阳的房间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盛秋阳开始就跟杀猪一样地叫唤,听他姐说要去看熊猫,就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圈。
一会在沙发上打滚,一会抱着盛夏嗷嗷叫。
宋玉卿早上给盛夏煮的面条。
盛夏把面夹起来的时候手臂都不够长了,站起来,都没把那根面条给拎全乎了。
盛夏问,“为啥这根面这么长?”
宋玉卿说,“我自己手拉的面,长寿面不能断,我就给你拉了一根完整的。”
“夏天,生日快乐,以后要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盛海平在旁边看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好像除了给女儿拿钱之外,也想不到别的细节了。
他没专门跟老婆提过这件事。
但是老婆都记得,并且做得这么细心。
盛夏本来很难过的,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那种被人捧着被人宠着的感觉真的太安全了。
盛夏把面放回碗里,跟宋玉卿紧紧地抱了一个。
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玉卿就这么失了魂似的。
盛夏都把盛秋阳带出了门,宋玉卿都还坐在餐桌边没动弹。
盛海平不解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宋玉卿就像才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地说,“老盛,女儿刚才管我叫妈了。”
盛海平眼神一滞,两口子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对方,好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