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青横山脉北面,一道流光正在向着赤息城快速疾驰着。
这时一直站在秦墨运身后的柳如馨,突然开口道:“前辈刚刚我的传音玉佩,突然接收到我父母给我发来的一条要紧信息。”
秦墨运盘坐在柳元凝结保护罩内,平淡的语气传出:“说。”
“赤息城内有天灵宗的长老出现,前辈你伪装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柳如馨脸上带着一抹恐慌道。
秦墨运视线微凝,注视着已经出现在视野中不远的赤水沼泽,轻声开口:“我清楚了。”
柳如馨见秦墨运如此表态。
眉心微微一凝。
视线看向正前方秦墨运之前出去带回来,似乎一直不待见自己的白衣中年男子,微皱的眉头又悄然松了下去。
半刻钟之后。
柳元瞧着那自己离开一个月都不到的赤息城,眼底闪过一丝激动。
那日他怀着绝望出城。
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母亲扬眉吐气,想不到机会如今来得这么快。
但感应到那烙印在自己神魂深处的精神印记,柳元脸上又露出一丝惆怅。
大丈夫岂可郁郁久居他人之下!
可是柳元想到秦墨运那恐怖的修炼速度,心中又产生一丝释怀以及臣服之心。
以秦墨运恐怖的修炼速度,恐怕要不了几年就会超过这具躯体。
那时秦墨运还会需要自己时时刻刻守护在他身旁吗?
十六年都忍了,不差这几年。
时间流逝。
三分钟左右后。
秦墨运几人便成功的返回到赤息城大门之前。
瞧着那人来人往的城池门口。
秦墨运面无表情道:“直接从上面进去,不用管守城的士兵。”
柳元回道:“是。”
随即一行五人便朝城池内快速飞去。
但在要快速接近的时候。
城墙上骤然亮起一道屏障,却是阻拦住他们前进的道路。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从下方飞了出来,视线迅速扫过秦墨运一行人,立即脸上带着笑意道:“原来是墨长老你们回来了。”
“只是墨长老赤息城禁随意飞行,还请墨长老从城下进入,我们可立即为墨长老清理出进入的通道。”
秦墨运眸光微冷,扫视他一眼。
最终考虑到各种因素。
秦墨运还是微微点头:“可以。”
旋即秦墨运便在对方那双满是笑意的目光下,吩咐道:“柳元我们下去,从城门进入。”
随后几人便落到地面之上。
朝赤息城内而去。
......
与此同时。
赤息城最东边。
一座背靠城池的高大府邸中。
一个满脸胡鬓、面容沟壑凹凸的男子,忽然听到一个手下急匆匆来报:“大人有你交代,特别关注的消息。”
欧阳罚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低垂的眸子中情绪莫名闪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稍许后语气平淡道:“说,什么事情。”
那人得到命令当即快速回道:“大人天灵宗墨长老已经进城,并且身旁似乎好像还跟着一个极其强大的修士。”
欧阳罚听完眉心微皱。
他女儿被杀的凶手下落不明,如今又出现两个天灵宗的长老说有一方是假的。
这不由搞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最终欧阳罚以城主府利益为重,开口道:“将这个消息给陶长老送去。”
“是。”那人应道。
旋即立马退了出去。
......
柳府柳家会客厅。
照常的接见仪式,柳放龙坐在主位上,柳家三个长老脸上带着笑意坐到秦墨运对面。
柳放龙在前方,面上带着一丝喜意道:“墨长老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带着如馨侄女,返回天灵宗吗?”
“不知墨长老突然返回柳家有何要事,如无,墨长老此次定要多留几日,让我柳家一尽地主之风。”
秦墨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向后的弧度,看向柳放龙道:“柳族长,此次我回来虽无什么要紧事,但有一事却和柳族长你息息相关。”
“哦?”柳放龙眼中闪过一抹意外:“还请墨长老明示。”
秦墨运轻声开口:“柳元你如今可以站出来了。”
说完。
柳元便在秦墨运的示意下,走到几人正前方。
柳放龙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同他相仿的白衣中年男子道:“道兄,想不到你竟然也姓柳。”
“呵呵。”一道冷笑自柳元口中传出。
“柳放龙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这柳府中西南角上,住着曾经有过一位和你有一夕欢好的女子?”柳元发问道。
柳放龙面色一冷:“道友若有什么要紧的事,此地说就可。”
“但若是谈论我的家事,还恕我不能回答。”
柳元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属于化神境的威压,朝着柳放龙横压过去。
一时间。
柳放龙面色上浮现出一丝恐慌,旋即便感觉有千万吨重力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旁边的柳家三个长老,顿时大怒:“道友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柳家好心欢迎诸位进来,为何如此对待我柳家家主?”
“你这是在欺我柳家无人!”
“烦躁,这个柳家但凡是曾经欺辱过我的,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柳元声音冰寒道。
秦墨运坐在侧面,眼中含着一丝笑意。
虽然他不是一个爱看戏的人。
但面对儿子打老子,替母亲报仇这种世间少见的场面,他还是不介意观望一下。
柳放龙心中惊恐。
在柳元放水下。
他满是不可置信道:“你是那个贱婢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柳元脸上带着一丝癫狂:“娘亲,你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到死都还在拥护的男人,他在谈及到你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叫出你的名字。”
“可恶,可憎,可恨啊!”
柳元面若寒霜,属于化神境修士的气势不断的一便又一便的碾过这四人的躯体,又保留着他们声带以上的完好。
任这三人喉咙中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墨运在旁边注视着柳元的表演,眼中闪过一丝无趣,莫名间升起一股大人看小孩子的感觉。
在他认知中。
让一个人产生肉体上的痛苦,无疑是最简单的,而让一个人连续产生肉体上的痛苦。
又无疑是简单且无用的。
想着等柳元自己一个人慢慢解决。
秦墨运正准备离开这里到偏殿休息。
外面柳府的管家柳一柄,却是有些慌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