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自有后人来评定,当年的那些是是非非,他们后人也没有否定的权利,那是历史的必然性而已,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而在一国掌控者面前谈这个话题,也未免有些不是太过恰当。芳年也就蜻蜓点水的点了一下,就此掠过,换了其他话题。
芳年在不需要应酬的时候,一般装扮都非常简单,今日也是一样,斜斜的在脑后将墨发挽了个纂,简单而轻松。鬓边也只斜斜的插了只金凤钗固定点缀,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萧禛看在眼里,顿住脚步,俯身掐了一朵白紫相间的鸳鸯菊,轻轻插戴在芳年的鬓边,名菊配美人,绚烂的鸳鸯菊,比不上美人的容颜,也就只能甘为陪衬,给芳年增光添彩。
平日里私底下,两人没少你给我梳发,我给你画眉,享受那一刻亲密无间的温馨,自然,也就把萧禛的手艺练出来了,再加上,萧禛的欣赏水平本就高超,这其中的搭配,也就显得更加合理。芳年轻轻抚了抚鬓边,唇角笑意柔和的任着萧禛牵着她继续向前行,进了正殿。
宫人鱼贯而入,在两人说话赏菊的时候,就已经将两人的晚膳摆放妥善,两人就坐,来宝和珠云一左一右上前,给两人送上温热的毛巾擦拭手,开启了两人温馨的晚膳。平日里,无论有多繁忙,在未登基之前,萧禛总能做到两人一起用晚膳。登基之后,萧禛也要求自己,最大限度的尽快结束一天的忙碌,回来配芳年用过晚膳。或者是派人接芳年过去,在御书房那边两人一起用膳。
你给我夹菜,我给你斟酒,两人的气氛一如新婚那样甜蜜温馨,足够的阅历,足够的体贴,足够的为对方考虑,两人之间,无疑也就少了很多的纷纷扰扰,只余下沉淀后,让人羡慕的暖暖融融。
在这边两人共同用餐的时候,另一边沈家却也是炸开了锅。只是与两人之间的温馨不同的是,那确实另一种的点点恐慌。沈思成和沈敬轩兄弟归家,就听得石氏安排的心腹下人的低声通告,老太太今日进宫,最后是被人送回来的。
那个送,作为石氏的心腹,当时历经老太太送回来的场景,那送人的宫人虽然客客气气,但是其中的威胁和拒绝不言而喻。甚至,后面经过老太太的发泄,和对那送人的领头人留下的话的揣摩,以及审问老太太带过去的下人,她们不由揣摩出来一个惊人的事实,老太太竟然作弄到宫里去了,企图插手帝王后院之事,强迫皇后手下她送去的人,被拒绝放言威胁,正好被帝王抓个正着。
最终虽然因为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没有把老太太当场怎么样,牵连沈家怎么样,但是老太太的诰命却是给撤了,以后也不允许入宫,还有帝王口谕的青灯古佛修心,怎么看,都不是吉祥的预兆。而尽管在宫里被吓怕了,但是回来后意味过来自己以后没有任何诰命,不能再像往日风光,甚至是所有的荣华富贵都要远离她,章氏老太太却是怒火中烧,如今一个劲儿的诋毁皇后,如何没良心·····
其言语,以下犯上已经是绝对的,也绝对不能外传,如今石氏正带着几个心腹在祠堂守着。沈思成沈敬轩沈益轩一听一听,不由紧皱起了眉头,担忧弥漫在眉目之间,父子三人对视一眼,不住脚快步向后院走去。后果的严重,他们已经收到,严重者是要被地王厌弃,还要拖累宫里的嫡次女和沈家,这样的后果,不是一般能承受的。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快步来到祠堂,祠堂外,两个把守的心腹,见是沈思成沈敬轩沈益轩父子三人才开门放行。三人快步跨进祠堂院落,一进门,看见祠堂前守着面色沉重的石氏,不由上前追问道。
经过一个下午章氏各种冒犯之言的洗礼,石氏已经面沉如水,不想再说什么,只让沈家父子进去自己听吧,道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今日的担惊受怕也让夫君自己亲自体会一下,免得日后说她污蔑,老太太今日的言语,幸好是被只有她和几个心腹守着,没有外传,传开了,那无疑对于沈家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虽然是已经被石氏做足了铺垫,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跨进祠堂,听了一番章氏见到独子,更加卖力的作弄哭诉,其中的言语,已经足够让沈思成父子胆战心惊了。“那什么白眼狼,短命鬼,作死的小蹄子,那什么帝王名不正言不顺,讨债克星,克死了魇咒了前面的皇子不折手段的了皇位,一步登天不把人看在眼里,让沈思成绝对不允许再给芳年支持·····!”
沈家父子三人心头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话也是他们这些做臣属的能说的吗?老太太真是糊涂了!沈敬轩和沈益轩两兄弟向来和芳年交好,对于芳年的品行绝对再了解不过,而再看老太太的表现,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的交流,错方绝对不在四妹,老太太胡搅蛮缠,不甘心失去那些让她倍感荣耀的光环而已。
“母亲,这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您怎么敢说,您是想让这一家老小全部给您陪葬吗?”面对母亲无礼冒犯的哭诉,沈思成不由得面沉如水,厉声呵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不管再怎么样,这是他的生身母亲,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咬牙也要送他读书科举,才有如今的他,无论是孝道亲情还是其他,他都不能放弃老太太的。
只能掰开了揉碎了,把那些顾忌,那些不应该的禁忌给章氏分析到底,最终得了章氏不理解的,觉得儿子也不和她一条心,都向着宫里那个负心忘义的贱丫头,担心儿子自此也不和他站在一条线上支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沈思成为了升官前途,不要老母亲了,骂石氏抢走了她的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