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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方寸山将至,云奕回衙门

随着这个结论的提出,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

屋里只听得沈欣雪的琴声悠扬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般美妙,又如春天的微风般轻柔,仿佛包含着能抚平一切不安与忧虑的法术。

云奕没再开口是因为自己有所隐瞒,说的越多,便越可能出现破绽,毕竟对方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打更人。

而范特西闭上了嘴,则是心中充满了许多难以明说的愁闷。

周作一死,那么牵连方寸山乃至户部侍郎方博文的线索就不够充足了,仅凭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和口供,怕是难有建树。

范特西的目标明确,所以他的想法也不难猜,云奕略作思索,便想明白他的烦恼是什么。

“范大人是在考虑,周作已经死去,如何引方寸山前来冀城?”

“是啊,我们并不清楚周作和方寸山之间的联系方式,更是无从知晓其中言语的讲究,方寸山又是在这个事件中间,极为重要的角色,若是不能将他控制住…”

范特西没有选择回避这个话题,如实的说出了心中的烦恼。

“这个事情不用多费心思了。”云奕宽慰的说道。

范特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无奈道:“是啊,周作死亡已成定局,只能是想办法在这些人的身上多费功夫了。”

“不是。”云奕晃了晃脑袋,泰然自若地开口道:“我已经假借周作之名,传信去了邺城,想来方寸山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到冀城来,就是不知道他会先进城,还是先去城外的铁矿区。”

说罢,他抬起眼皮,目光与范特西那惊讶的眼神接触,微微颔首。

“真的?!”范特西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又赶忙改了口,问出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传的信,那方寸山什么时候能够到?”

云奕的脑海中大概浮现预测的时间线,开口道:“按照最快的时间估算,大概也就四五日左右的时间,他就会抵达冀城附近。”

范特西难掩心中的喜悦,那是一种失而复得,柳暗花明又一村般的情绪,看向云奕的眼神里也不免夹杂着惜才的想法。

“要不云兄弟你就待在衙门里吧,我真心觉得你是个人才,江湖闲散虽然逍遥自在,终归是不稳定,还有许多风险的。”

“以后再说吧。”云奕摆了摆手,看似潇洒随意,眼底里却藏着一丝得意。

不过他还没得意多久,范特西眼前突然一亮,宛如黑夜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灵感瞬间迸发。

他的目光变得凝重,伸着头,眯着眼,脸凑向云奕的方向,他的声音阴沉中带着疑惑,质疑中带着好奇。

“不对啊,你不是今日才进的城,也是就在刚才,才知道周作的尸体被找到的消息的嘛,你传信给邺城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做的?”

云奕脸上的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转动自己僵硬的脖子,将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提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先一步行动了,不然,冀城和邺城之间的距离可不近,那还不是要花费许多时间,那中间的变数可就大了。”

云奕的回答中是存在漏洞的,范特西当然意识得到,就像是抓住了一只线头,总想将它全部都扯过来,好看看那一头是什么。

没有正眼去看,却一样感受到他变化的气势,眼看就要再次进去打更人查案审讯的状态,云奕已经恢复如常,转过头,自然的伸手拍了拍范特西的肩膀。

“你快将这个情况汇报上去,早些布置准备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说不准就是仅有的一次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一句话便点醒了范特西,对于整件事情的轻重分类,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雪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能待在你身边,你照顾好自己,多注意坊里那些人,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范特西雷厉风行,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云兄弟,你的衣物和铜锣都在衙门里,你居住的那间小屋里的桌子上,不过衣物有些损坏,到时候你去找内务室换一件吧。”

看着范特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走廊上,云奕轻轻的吐了口气,看着沈欣雪玩味的说道。

“范大人还是对我很信任的嘛。”

沈欣雪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指,那优美的旋律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她莞尔一笑,没有多说,那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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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那些巡逻的人,无论是城主府的侍卫,还是冀城的驻军,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就连城门口值守的人,现在也又都换回了衙门的衙差们。

城里知道真相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城主府和衙门也在告示栏里张贴了告示,说明情况。

是城中有外面穷凶极恶的盗匪潜入,如今已经找到了,告知百姓们不必紧张,那些小门小户的,本就生怕有事情波及到自己,现在官府都说了没事,他们当然愿意相信。

至于其他的,有些人脉地位的大户人家官宦子弟,心里纵使知道内有隐情,却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

云奕没有回衙门去拿自己的差服,一身便装,还故意躲着脸,在冀城里的街道中,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

走过一处巷子的转角,就看见在街道上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差服,一看便知是衙门当差的。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灵气修为在身,云奕当然不会过多关注,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被那一小撮人中的某个身影吸引了视线,

他步法灵动轻盈,三两步便来到街边的一处巷子口,在路口懒散的靠在墙边,低着头。

这里可不是随便选的位置,很快,撮人就从他的面前经过,他的动作更快,而且没有闹出大的动静,一闪身,就钻进了身后的巷子里,没有引得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你怎么回来了?”钻进巷子里的当然不只有他,那处地方就是他提前看好的,对方行进路过的地方,他还顺带在人群里拽了个人进来。

于秀丽被一只突如其来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手腕,还没来得及开口呼救,人就已经被拉进了巷子里。

她的心中瞬间慌乱,心跳失去了节奏,脑子也变得昏昏胀胀,恐惧让她无法叫出声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直到云奕开口,她才认出云奕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宛如熟透了的苹果,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两颗“水球”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明显地抖了抖。

“云大人,原来是你呀,你今天没穿差服,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吓死我了。”

她语气中带着喜悦,这句话也是在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稍微平复了以后,她眨巴着眼睛,很认真的回忆着说道。

“邱大人让我们回来的,说是城里需要人手帮忙,之前就已经回来了一批,不过好像还是不够,就又让我们也一起回来了。”

“矿区里不缺人手?”云奕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嗯…”于秀丽的手指不自觉地抬起,轻轻地挠了挠嘴角,开口道:“听矿区内的其他同僚的说法,好像是有人不少人来支援,至于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我就不知道了,嘿嘿。”

她傻笑着,云奕还是看到了她有些畏惧和尴尬。

“邱大人没有回来?”云奕又随口问了一句,想确认一下在矿区内主事的人是否有变动。

于秀丽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他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

听闻她的回答,云奕故意歪了歪嘴角,玩味的说道:“他没有回来的话,我该去找谁,将你见习打更人的关系,登记在我的名下?”

“啊…”于秀丽张了张嘴,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眉头也越来越紧,苦恼慢慢的爬上她的脸颊。

“衙门里,应该,还有些大人,能够代劳这件事情吧?”她有些试探的看着云奕,主动开口问道。

云奕耸肩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才来多久啊,你问我?”

“放心,我一会儿会去衙门里问问,我一言九鼎,总归不会食言的。”眼看于秀丽的情绪越来越低落,险些就要哭出来,云奕轻声地宽慰道。

“你快些回去吧,就别跟那些同僚们提起我了。”

于秀丽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云奕已经没了踪影。

“云大人真厉害,若是能从他那里学来一星半点的,我就知足了。”她感叹的说了一句,然后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出巷子,去追自己的同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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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城主陆文涛现在在哪?”云奕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我才来多久啊,你问我?”一旁的墙头上,传来一声回应,语气有些戏谑和玩笑。

“呸!”云奕皱着眉,又是一脸嫌弃的瞪了不听一眼。“你干嘛学着我说话?”

“我就是觉得你刚刚的样子挺贱的,很有意思。”不听似乎是在笑,回答的也很随意。

“不过我说的也没错啊,你觉得本大爷会知道他在哪儿吗?你自己是不是已经有了判断。”

云奕挂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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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衙门口,守在这里的衙役们手持水火棍,他们的眼神严厉而警觉。

有不少身着差服的人,他们穿梭于衙门口,相互打听着、交谈着,时而唉声叹气,时而义愤填膺;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确实比前几日要热闹许多。

不过这些人有许多都不面熟,云奕也不认得他们,毕竟他本来也很少在衙门里跟同僚们打交道。

可能是觉得没有人敢胆大的随意进出衙门,也可能是在门口值守的衙役认出了云奕的身份,总之云奕身穿便衣,依旧是很轻松的,没有阻拦的走了进去。

每个城池的衙门都大同小异,他先是快步走回自己的住所,推开门,确实如范特西所说,自己的东西就放在桌上,关上门换上衣服,顿时又是改头换面了一样,成了正经的官府铜锣。

“咦?”本就是来碰碰运气,哪曾想案牍库的门居然没有上锁。

咚咚咚。

他走到门前,轻轻叩响木门。

“请进。”屋里传来一声年迈的回应。

云奕轻轻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那满头如霜雪般的白发,以及一双布满老茧、粗糙不堪的手。

“张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坐在屋里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云奕去租下沈家旧宅的时候,在衙门里找的管理书契的老倌,张玉鑫。

“哦,是,是你呀。”张玉鑫有些吃力的看了看云奕,像是回忆起来了一样,恍然大悟道:“你现在也在衙门里任职了嘛?”

他打量着云奕,继续道:“已经是个铜锣大人了呀,不得了不得了。”

“你今日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嘛?”他眨巴着眼睛,脸上的皮肤干瘪,布满皱纹。

“张大人现在是接替了邱大人的工作?铜锣的手下不是有见习的名额嘛,我正巧看上了一个人,想找邱大人登记。”

云奕恭敬地说道,声音却故意放大了些,张玉鑫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有些不知所以。

“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些,听力倒还不错,听得清,不用如此大声。”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简单,我能做,我记得大人叫云致对吧,那个见习的名字?”

“叫于秀丽。”

云奕看着张玉鑫缓缓站起,从身后的木架上翻找出一本书册,翻了好些页,这才提起笔,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沉稳的落下。

“张大人是从京城户部来的?”趁着对方专心致志地忙着手头儿的工作,云奕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嗯,最开始是在京城户部就职,调任来此的。”张玉鑫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言语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很平淡的回答着云奕的问题。

“张大人和邱大人还有城主大人,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云奕的注意力极度集中,这个问题问出,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只是太过细微,云奕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