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傅,这真的有用吗?”
王美丽和李志强看着洪师傅将铜葫芦用红绳子拴好挂在张云飞的胸前,忍不住问道。
铜葫芦是从张云飞家中拿来的,那次在张云飞家中布风水局,李志强拿了张云飞家的钥匙,后来就忘记给他了,张云飞也没有去问他要,家里反正有备用钥匙,这钥匙就一直在李志强身上装着,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持恒不肯亲自过来,怕沾了因果,本来也不想让洪师傅过来,但是洪师傅擅自回持桃花阵,早已沾了因果,必得要走上这一场,不然可能会有反噬,修道之人最怕因果,洪师傅也是无法,不得不来。
听到王美丽问话,他急的满头大汗,师兄说是有养魂玉的呢,自己以前确实是在他胸前看到过一个粉色的小玉球来着,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身上有一个粉色玉球的呢?谁给摘了去吗?”
洪师傅看向王美丽,他以为是王美丽给张云飞洗澡时摘了下来。
“我没有看到啊?他以前是有一个玉球的,说是外公给他的,不过是白色的啊,不是粉色的。”
王美丽疑惑地说道,“我问问晓蝶姐呢,是她先前在这照顾云飞的。”
汪晓蝶一口咬定没有看到过,她是在那酒店里给张云飞擦洗身体时,有看过,但是到了医院里,就没有再看见过,但她也不能说自己先在酒店里把张云飞扒光过啊,她现在在王美丽扮演的就是甜心好大姐的人设,只能坚定地说没有看过。
王美丽也没有做他想,能主动拿出钱来先垫付住院费的人,是不可能拿那个小玉珠子的,那么小,看着也不会值几个钱的。
只是那玉珠子去了哪里呢。
洪师傅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治,给张云飞拴好铜葫芦之后,他就在边上又念了几遍净心咒,安魂咒,嘴上在念咒,心里却在盼望着张云飞快点醒来。
有护士过来量体温,见他怪模怪样的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这里不能搞迷信活动啊。”
王美丽道,“我们在祈福,你们又治不好,我们祈福也不给吗?管的真宽啊,这是迷信活动吗?我看你才像迷信!”
小护士气的跑了出去叫医生去了。
医生被小护士拖拽着跑过来,正要喝斥,却听到王美丽惊叫着,“醒了醒了!睁开眼睛了!”
医生大惊,这个病人他们已经私下定了性,就是植物人了,只是他们还没有下诊断书,还要等京城来的一个专家过来会诊,却没有想到这人就醒了呢。
“散开,散开,让我看看。”
他是张云飞的管床医生,这人要是醒了,也是他的功劳,他的又有一个案例可以写学术论文了。
只是这两天就是做了检查,并没有用什么药物啊,怎么就醒了呢?
他疑惑地看看一边带着神秘微笑的洪师傅,“你们刚才做什么?”
“就是祈福啊,那小护士不是看到了嘛。”
小护士一脸的懵逼,这祈福祈福人就醒了,那以后也不要再治病了,生病来医院做什么,找个跳大神的不就完了嘛。
肯定是不是这么简单,一定是我们医生先前的药起作用了,只不过正好是在他们祈福的时候,醒了过来。
“云飞,云飞。”
“24床,你有什么感觉?”
“云飞,你看看我,认识我吗?”
……
“我是小云,你们是谁啊?”
一个小萝莉的声音清清脆脆,甜甜美美。
……
众人木化,傻了一地。
“云飞,你别闹了,一醒就装小姑娘,一点都不好玩。”
强子上前拍了他一下。
“你干嘛啊,我不认识你……”
强子气道,“放你的屁,你穿开裆裤时我们就认识了……”
王美丽上前扒拉了一下李志强让他让开,“云飞,你看看我,认识我吗?”
“姐姐,我叫小云,我不认识你……”
还是那甜美柔软的小萝莉声音,张云飞的目光是清澈的,真诚的,迷惑的,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王美丽也傻了,这个到底是什么的鬼,而且他的声音怎么变成小女孩子的声音呢,他是一个大老爷们啊,这个是什么时候学的声优了?
“这是什么鬼,医生,他是怎么了?”
医生护士也是面面相觑,这难道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洪师傅上前,手指在张云飞面前晃了晃,张云飞向后缩了缩,“老爷子,你要干什么?”
张云飞的衣服已经拉上了,又有茶杯大小的铜葫芦挡着,洪师傅也没有看到,当张云飞醒来时,那小玉球就又出现了。
“你不认识我吗?”
洪师傅看着张云飞清澈的眼神。
“不认识!”
“真不认识?”
“不……”
“啪!”
洪师傅丢了张云飞一个耳光,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张云飞也叫道,“你个遭瘟的老不死,干嘛打我……”
那声音前两个字还是小女孩的声音,后面就变成了男人的粗嗓子。
“啊,洪师傅,你打我做什么?”
张云飞似乎终于清醒过来,目光中少了清澈的目光,多了些疑惑迷茫,他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哪里?”
……
“ 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美丽惊道,这怎么一会女声一会男声的,打个脸巴子就女变男了?
“鬼上身。”
“精神分裂。”
洪师傅和管床医生同时说道。
“什么鬼上身!别在医院里搞迷信啊!这是他脑震荡引发的后遗症,很可能有轻微的精神分裂,这还要再检查一下脑电波,做个核磁共振再做个pGZ。”
洪师傅也不理睬医生,只是对着张云飞道,“你醒了,还认识我吗?”
“认识。”
“怎么就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呢,让你不要离开家不要出昌楠,你跑出来做什么?差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张云飞道,“我又睡着了吗?”
“云飞,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都要成植物人了!唔唔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
王美丽说哭就哭,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嘴角偏又露出欣喜的笑容,这分明就是一个心疼丈夫的妻子见到丈夫醒来后,应有的又惊又喜的表情。
张云飞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这么会演呢。”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要和你离婚!”
“行了,你们的家务事回头再说,先听我说。”
洪师傅喝道,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医生护士还有别的病人都一副吃瓜的样子。
“那葫芦千万不能离开身体,二十四小时都要挂在身上,不然有生命危险。”
他说完之后,双手插袋,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一个潇洒而神秘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