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本能反应开始哭,段珏被她弄的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了。”
禾娘停了一下,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嚎啕大哭,一点不顾及面子。
抽噎着,“陛下,是想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在下面悬崖活下来的吗?”
她自嘲一声,“虽然有很多人都想让我死,可我偏偏活了下来。很可笑,我虽然在下面过的很惨,没有东西吃,下面的河流里面会有一些鱼,我不会捉,但是不去捉鱼,就只能饿死,周围还有饿狼,还有我不认识的一些野兽,一不小心就要被吃了,捉了一些鱼,用火烤,还有山林里不知名的野果,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敢吃的,我怕吃了会中毒,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能否活到有人来救我,与其最死在野兽口中,不如让我自己吃饱。”
“陛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话问的段珏有些不好意思,他为何要怀疑她呢?
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女子?
就因为下面是悬崖,全是猛虎野兽就断定她一定有后路,又或者这件事情是她策划的。
可是她是无辜的,身上的伤痕做不得假。
“是朕太担心你了,好在你平安无事。朕就放心了,放心,这些伤痕都不会留下来,至于伤害你的人,朕不会放过。”
“那就谢过陛下了,只是有件事,陛下,林妃还有机会找到吗?”
段珏摇头,“时运不济,朕派人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她,怕是生死难料。”
“我都知道了,陛下也不必瞒着我了,昭告天下吧。”
她闭上眼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还是忍着痛说了出来。
看她这么难受,段珏便不再打扰她,这件事需要时间让她慢慢的走出来,别人是做不了什么的。
“那朕就先走了。”
“臣妾送陛下。”
说完就起来,要送他,她说礼不可废,君是君,臣是臣。
段珏知道她心里恨自己不能秉公处理,可是皇后是他表妹,那是他的母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灭了九族。
“来人,皇后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至于杜静可怜一人儿,白白做了替死鬼。
而杜太师次日一早就来找段珏,段珏把杜静的尸体送回了太师府。
而送来的人啥话也没说。
这事情的背后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马进宫,原本春狩有一个月的行程,也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回宫。
这孙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见到段珏就下跪,一把鼻涕,一把泪。
还试图打感情牌,“陛下,老臣今日请求陛下做主啊,静儿怎么说也是陛下的表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心何忍啊?”
段珏不想听,打断了,“杜太师可知道杜贵人做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孙女虽然娇纵,但是也不会做伤害人的事。
“老臣惶恐,静儿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肯定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还她一个公道,她才十九岁,做错了什么呢?”
“太师,念在是朕母族的份上,才有今日朕特地把杜静送回,否则就是灭了九族了。”
杜太师被狠狠地吓到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慢慢从上面走下来,在他身边,“杜静推了林妃和皇贵妃,林妃现在尸骨无存,还有皇贵妃,好不容易找回来,谋害皇妃,这样的罪名,足够灭了九族,朕已经网开一面了。”
杜太师不傻,这个孙女没想到这么蠢,但是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试图再争取。
“陛下可有证据,后宫中尔虞我诈,争宠的事情太多了。”
“朕亲眼所见,太师,不要为难朕。”
“老臣愿意告老还乡,还请陛下恩准。”
“好。”
禾娘听闻老太师告老还乡,并不意外,此时从朝堂上撤出来,好歹能够保存杜家,若是知错不改,段珏只会拿这件事发作,到那个时候,于事无补。
怕是搭上的就是整个杜家了。
“娘娘,陛下送了很多东西来。”
禾娘眼睛也不抬一下,“入库登记好,就醒了,这样的小事日后便不用告诉本宫了。”
冬梅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对陛下的态度如此冷淡。
“娘娘不看一眼吗?”
“没什么好看的。”
段珏这几日经常来昭阳殿,但是基本上都吃了闭门羹,禾娘不见他,每次来都说是身子不适,早就歇下了。
有时候刚过午膳的时辰,也歇下了。
这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女人伤了心,禾娘知道自己身边有段珏的人,所以面子上的工作做的很好。
皇后被禁足以后,突然让人找他,说是想要见他一面。
段珏对于接触女人有些害怕,他不能碰女人。
但是皇后的意思好像有很重要的事,他便去了。
“娘娘,陛下去了景仁宫。”
禾娘也收到了消息,原本以为经过这件事,皇后不仅仅会失去宠爱,更会失去权力,没想到不痛不痒的,禁足了三个月,扣了点俸禄罢了。
“那又如何,陛下想去哪里?不是我们所能做主的,陛下是君,我们不过是奴才罢了。”
“娘娘!陛下心里是有您的。”
禾娘哪里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不傻。
不过陛下不会碰皇后,刚刚出了杜贵人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杜贵人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段珏生性多疑,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不可能去碰皇后。
没想到下一秒,她的寝殿就被人闯了进来。
可不就是段珏,他满脸红润,这么红,是不寻常的。
他着急的触碰她,想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裂开,禾娘看着他这个样子,还能说什么?
这不就是机会,她没想着反抗,反而亲了上去。
好像给了他希望,越演越烈,禾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她好累啊。
只是很奇怪,这个身子好像未经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