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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宁宁还没跑出阁老府,系统已经大声劝说:

【宿主!请你冷静点!这本书里的祝卿没有死亡线,大概率能活下来。】

【你现在去,要三天的路程,救不了。第二呢,可能会更加激怒白泽,考虑清楚哦!】

孙宁宁冲动过后,心口如破了打洞似的凉飕飕,脚底窜上来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抱着双膝,埋头哭泣。

脑子里还是两人在对峙。

孙宁宁不想看,又不得不看,矛盾地眼泪掉的更凶了。

马车绕着望京城慢慢悠悠地打转,杏儿和阿武坐在外面,不敢多问。

一个时辰后

不知道是不是祝卿用了禁术的原因,竟然接过了白泽的杀招。

一时之间,谁也无可奈何。

直到白泽冷笑着拿出一段红绳。

孙宁宁的瞳孔跟着放大,这是...

祝卿黑下脸,脚步一点点往山崖边靠去,“大巫术,人蛊?”

白泽歪了下头,擦了擦脖子旁的血迹,冷漠地笑得残忍:

“啧,认识就更好了。”

山崖下是万丈深渊,前方是人人惧怕的大巫之术。

祝卿犹豫着伸手,扯下了香囊。

“妹夫,这是宁宁送给我的,说遇到危险就提起她的名字,秦王便会绕我一命,你看这...”

孙宁宁看到这一幕,立刻坐直了身体,盯着小桌。

她在等。

等白泽的反应。

长久的沉默后,究竟会是遗憾、不可得,还是摇摇欲坠的救赎?

白泽看着伸手向前的香囊,看见那奇怪的图案,不像猫也不像狗的大脑袋动物。

肯定是她的小姑娘绣的。

送给了一个男人,一个假扮成女人,她也知道真实身份的男人。

白泽眼眶红了一片,紧接着忍不住地笑。

越笑越大声,最后杀意更甚,扭曲了神情。

白泽的额角凸起了青色血管,整个人尤为阴鸷,拔高着大声吼道:

“闭嘴!”

“别用你肮脏的手碰到!”

“搬出宁宁来求饶?哈哈哈哈哈”

“原本还想给你个痛快,现在本王改注意了!”

孙宁宁看到这一幕,吓得仿佛不认识那个平日里只是冷脸的霸道王爷。

深刻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疯魔和病态。

“不,不不不...”

孙宁宁泪如雨下,看着对她好了大半年的哥哥,一点点往山崖后退去。

孙宁宁摇摇头,心痛地揪在一起。

“白泽...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小声的呢喃,眼神空洞着,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得系统数据都写满了心疼。

当祝卿躲不开白泽的刀时,正中肩膀!他脚下趔趄,朝着万丈深渊跌落下去。

而那个香囊被落在了原地。

孙宁宁睁着眼,彻底呆滞了,两行泪唰唰的止不住。

视线里的白泽捡起香囊,手指摩挲过去,低声说:

“可惜”

“脏了”

“得叫宝贝绣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才行。”

手中内力一震,香囊化作碎片,白泽随手就扬撒而去。

碎片纷纷扬扬飘散在山谷。

“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回去”

线路切断

系统赶紧说:【别担心,宿主,本统刚刚已经用了个小道具,祝卿现在挂在山脚的一颗假树上,除了重伤外,没有生命危险。】

孙宁宁没说话。

系统扫描到她的情绪正在崩溃的边缘,便不再说话,默默下线了。

这一下线,整整三天,系统都没听到宿主呼唤它,或者和它闲聊。

第一天,孙宁宁宁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第二天,孙宁宁命人将那家店铺的地契送去给了“听风”戏班子的班主,也就是那位青衣小姐姐。

地契中间还夹杂了一千两银票。

无论给弟弟看病,还是养戏班子,一辈子不愁了。

第三天,孙宁宁依旧沉默着不说话,等到了白泽。

白泽温润着笑意进了安宁院。

他见孙宁宁安安静静的、慵懒地趴在窗边,手边放着之前见过的那两本杂谈。

她的周身似有光晕似的梦幻,看得白泽心底没由来的一堵。

想起孙宁宁说自己是九天仙女,恐慌感更强了。

他大步走过去,忽视了门口一脸难言的杏儿和冷漠的小月。

将孙宁宁抱进怀里,白泽深深地吸了口馨香的气息。

“宁宁想我了吗?”

“是我不好,忙了三天,让宝贝无聊了吧?”

孙宁宁退出她的怀抱,在白泽看来要闹小脾气时,她忽然抬起艳丽的漂亮脸蛋,慵懒地往后一靠。

“我哥哥的尸体还没找到呢,你怎么就回来了?”

孙宁宁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捅了白泽一刀。

他嘴角拉平,眼神沉寂下来,看着孙宁宁没说话。

又听她嬉笑着问:

“那可怜的少年,不过感激我两句打赏的情分,秦王大人就要命人把他毒哑,还推下楼成个残废?”

“我走的那两条街道,十之八九是秦王殿下的人”

“王爷是认为我傻,还是认为我会一直容忍,没有底线?”

白泽冷着脸,一把掐过孙宁宁的腰。

他心里直跳,为什么她会知道?

白泽再惊惧,嘴上却问:“宁宁全部知道了?”

“所以,宁宁的底线就是那个男人?”

“我触及了你的底线,便要和我算账了?”

孙宁宁被他掐的疼,毫不在意地“啪”地一声,用力打开他的手。

白泽愣了,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

孙宁宁深吸一口气,“王爷请出去,让我冷静几天”

白泽夹着怒音大声道:“孙宁宁!”

小月一听这怒气,吓得立刻跑去找孙阁老!

杏儿着急地在外面直跺脚。

孙宁宁转过脸不看他,“王爷,我的底线不是祝卿哥哥,也不是祖父,更不是葶葶。”

她面无表情说:“我的底线是自由,包容,理解,尊重。”

白泽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立刻笼罩着榻上娇小的人。

“宁宁,我宠着你,让着你,处处护着你,小心翼翼待你,恨不得掏出心肝来。”

“你现在要和我说,你要自由?”

“你想要什么自由?和哥哥住在一起的自由?”

“宁宁,你该知道,我已经在忍受。”

孙宁宁心累,不想和他说话。

甚至觉得再说下去,那些美好的情分要耗干了。

于是,孙宁宁沉默了。

白泽却疯魔似的,整个人暴躁地想要毁了一切,他满目的怒气和杀意。

随手就捏碎了桌角。

孙宁宁越来越恐惧,强忍着不适,还是不说话。

白泽深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一把掐过她的脸,强迫她转过头看自己:

“宁宁,别闹了。”

“嗯?”

孙宁宁盯着他的脸,泪水滑落。

眼前一幕幕的凄惨景象,全是因为她。

“放手”。

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了往日的甜腻。

白泽手中下意识更用力了,孙宁宁吃痛的“嘶”了一声。

疼的受不住,但她依旧倔强着高傲。

“王爷难不成还想对我动粗?”

白泽一听这话,对上孙宁宁淡漠的神情,慌张地反应过来,立刻缩回了手。

孙宁宁闭上了眼,泪水不停地滑落。

止也止不住。

就这样吧。

她本应是圆满,是莺飞草长,是易让春天动情的明媚诗行。

但邪风折枝,黑潮避光,世界偌大竟无半处可藏。

她的灵魂踉跄,再难撑起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