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的眼神不时坦率地落在白泽胳膊上。
因为太过热情、太过直白,以至于白翎都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这个挺有好感的、指不定半个月后的寿宴之上,还会被父皇赐婚给他的孙家二小姐...
喜欢二哥?
一时之间,白翎觉得牙根都酸了。
不知道她是二小姐倒好。
这私下里,哥几个都知道孙大要做太子妃、孙二要做他的吴王妃。
今天居然如此凑巧地碰上了,确实,有趣活泼、娇艳又不造作。
不知道是她的时候,就不自觉被吸引了。
也难怪他主动搭讪她爱理不理,原来是一心扑在了二哥身上?
白翎看着白泽的眼神一时之间深了不少。
他很难不去猜测二哥是故意的。
白泽也轻飘飘看了眼微垂着脑袋的白翎,看到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想到不久后的寿宴和赐婚,白泽的唇角带起嘲讽的笑。
孙宁宁完全不管什么三殿下在一旁,着急地继续劝白泽:
“表哥快包扎呀!流了好多血,快..”。
急的孙宁宁恨不得自己上手了。
当时看书的时候,一开始将他当崽崽看待,后来当弟弟看,最后变成了“小泽是我老公!”。
现在看着她喜欢了六年的人受伤,胳膊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心疼地眼尾都红了,眼睫上都带着水珠。
白翎看着性子有趣,又对他冷淡的孙宁宁着急地对着白泽红了眼,心里更酸了。
白泽捂着胳膊,满手指间隙,不停地溢出鲜红,眼神落到了孙宁宁身上。
她闪着晶莹的关心的双眸让他短暂地失神。
仿佛这一瞬间,这世上真的有人是不贪图他的任何东西,仅仅是喜爱他这张皮囊,便无怨地对他好。
看,多么单纯的理由。
...
本故意露出给白翎看的伤口,在孙宁宁满脸的着急关心下,白泽沉默着任由飞云包扎。
冷若铁块的凌霜在白泽身后站着,惊讶地抬头看了眼孙宁宁。
而她在见到飞云包扎的动作快狠准时,欲言又止,着急地凑上去看。
神情满是焦急和心疼,心里狂吐槽:
哎,你一个大男人手劲小点儿!
那么用力缠干什么?飞云你不是公报私仇!
孙宁宁在看见飞云正十分用力系紧绢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
“飞云你轻点呀!”
甜腻腻的嗓音听得白泽皱眉。
飞云手下一顿,立刻放松了些,下意识还回了句:
“好的二小姐”
白泽却是不悦地命令道:“不行,再紧点。”
飞云赶紧重新系,嘴里又说:“好的主子”
他真难!
孙宁宁看得难受,心疼地转身走远。
白翎晃悠悠地坐到了太师椅上,看着手下将尸体拖走,将房中处理干净。
眼神随着孙宁宁转到了盥洗台。
孙宁宁将手洗干净,而后走到桌旁倒了杯凉水,从腰间垂挂的袋中掏出一颗药丸。
古代药丸没有胶囊衣,一遇水就化开,还会黏黏地粘在舌苔上。
孙宁宁苦的又把五官皱在了一起。
白翎看她这表情,觉得很是可爱,清朗笑出声,问道:
“二小姐吃的什么药?”
孙宁宁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回殿下,无事,只是旧伤,这是止痛消肿的。”
白翎惊讶地认真打量孙宁宁,看见她心口处的衣衫上浸着血迹,已经和花朵的颜色都混迹在了一起。
“伤口开了?那怎么还在这儿!本王叫人护送二小姐回去!”
白翎上前一步,神情关心,作势就要招来下人。
孙宁宁立刻劝阻:“不用了,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