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场气海境初期境界弟子的比试,上清派与悬空寺一胜一负。
上清派胜者毛康,输的人自然是邢玲儿。
不过由于邢玲儿生的美丽大方,实力又强,输也只是输了一招半式,因此倒也赚足了眼球。
这比试结果让众人有些意外,纷纷不由感叹上清派的气运又来了。
但堵川三人均负上品灵根,根底深厚,能有这等战绩也是合情合理的。
接下来其他三派的气海境初期弟子间的比试也都中规中矩,比较“文明”。
并没有出现哪个弟子明知不敌而硬拼的现象。
而且通过观战,谁强谁弱,他们基本上都心底有数,加之他们相互之间都没仇怨,所以也没有谁站出来点名挑战。
所以,各派气海境初期修为的弟子间的比试进行的很快。
等气海境初期境界的人全部交流完毕后已是来到了夜晚。
这时,擂台看护者来到擂台中心朗声道:
“……非常感谢各派弟子为我们带来的精彩切磋盛宴,你们都是我赵国修仙界的未来……剩余道友间的切磋就放在明天了……”
虽说修仙者最重要的眼睛是念力,夜晚并不能影响修仙者的视力。
但或许是气海境中后期境界的修士们斗法太过凶险,担心擂台上出现疏忽,又或者出于其他考虑,比试仍旧遵循凡俗间的惯例,剩余的比试被安排在了明天白天。
随着那些个元丹境前辈们纷纷御剑离开,以及各派参赛的弟子离席,现场观战的人才意犹未尽地搭伙离去。
“陈易哥哥……”
走在前面的邢玲儿突然止步,回头望着陈易,声音有些低沉。
“怎么了玲儿……额……胜败乃修仙界常事,玲儿勿要过于介怀。”
陈易此时的心思完全没在邢玲儿身上,见她情绪低落,立刻便猜出了缘由,这是吃了败仗来找自己安慰了,遂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好敷衍!
人家输了比试心情不好,你就这样敷衍人家?
难道……难道是陈易哥哥有了新欢?
我也不差啊,如今竟还没轮到我,哥哥就又把我给忽略了,这,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行!坚决不行!
我得打探一下,再这样下去,我就彻底从青梅竹马的小媳妇变成小妹妹了。
出身穷苦乡村的邢玲儿如今仍是小女儿气十足,她脸上一阵反复,郁郁寡欢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问、不满与不甘。
虽然邢玲儿也清楚陈易并非花心之人,但就是止不住地往这方面胡思乱想。
特别是见到了玉女派的那个长得像妖女的水儿,邢玲儿就更加有危机感了。
在邢玲儿看来,秦如萱毕竟与陈易相识在前,她无话可说,可这水儿凭什么呢?
殊不知,水儿才是陈易在这个世界认识最早的一批人。
如果陈易知道邢玲儿仅通过了了的蛛丝马迹就能联想到水儿,恐怕他也会大为汗颜的。
但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第六感当真很恐怖,比试结束后,陈易还就是在心底想着水儿的事。
毕竟当初也算是誓言了──活下来的话全力补偿于她。
怎么补偿?都抱人家、摸人家、亲人家了,肯定是负责了!
但负责,陈易肯定是不愿负责的了。
所以陈易确认水儿的身份后就想着怎么处理这事儿了。
陈易之所以立志成仙,就是为了享无尽的寿元,从而肆意逍遥,可不想中途陨落。
为此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绝不允许自己肩上徒增负担,连面对秦如萱的情谊都狠得下心来,更别说是水儿了。
常言道修仙无情、仙道孤独,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不过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当作放屁,故而陈易才苦思“和平”解决之道。
说到底,这“和平”之道就是既当又立!
“陈易哥哥,你陪玲儿走走吧,你都好多年没陪过玲儿了。”
陈易望了一眼走在前面并且耳朵竖得老高的贺鹰一眼,主要是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更前方鹤立鸡群的那伙玉女派弟子,心底也暗暗发苦。
他本就不怎么擅长与女子打交道,又正在思索怎么邀请水儿“谈心”,从而让此事得以双赢双满意地解决。
这边见邢玲儿可怜巴巴的眼神,陈易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此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赶紧将邢玲儿打发走,好寻机会去找水儿。
“都这么大了坚强点,实在不行先让贺鹰陪你散散心,等回去后我去红霜峰寻你。
还有,修行向来如逆水行舟,气海境不是终点,元丹境也不是终点,我辈不需要过分关注一时的胜负,努力修行下去就好!”
“如果陈易哥哥突破到气海境,肯定也会横扫同辈的……”
邢玲儿不甘心地没话找话。
陈易闻言一愣,说到修炼,他的脸色也随之一正:“构筑气海哪有那么容易啊……”
筑基难,但如果不计较品阶好坏的话,只要积累到了,弄一颗筑基丹还是有个两三成的成功率的。
但构筑气海……
陈易深吸了一口气,朝邢玲儿摆了摆手独自离去。
哎……水儿的事就顺其“自然”吧,必须得“和平”解决,目前修行才是最重要的事!
或许事情会相当顺利的呢……
估计水儿也不希望我再打扰她……
这般想着,陈易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处小瀑布旁。
清澈的溪流俯冲而下,皎洁的月光洒在下面的水潭上,折射出满天的星光。
水潭周边的异兽对着月光吐纳,真真幽静如画。
但是站在潭边的陈易却微微低着头不苟言笑。
柔和的月光被他皱起的眉头阻挡,他的双目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
第一次决定对一个女子做这等有违君子作风的事儿,纵然有万般理由,陈易心底仍旧很纠结。
呼~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陈易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念力也随之察觉到了有人偷窥自己。
“谁?”
陈易猛然回头,盯向身后的一棵大树冰冷喝道。
下一刻,一道身影缓缓从树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