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见了马超,不由得心生畏惧。
马超正跃马扬鞭准备冲杀,张任已经下令鸣金收兵了。马超那火爆脾气自然不依不饶,一直追到城下,吃了一阵箭雨,也没有什么伤亡,这才无奈讪讪作罢。
待马超、赵云都回营之后,韩炜召集军议。
赵云将沓会张任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白,荀攸与韩炜对视一眼,咧嘴一笑。
“哈哈,谁说子龙将军无功而返?在下看来,可谓不虚此行啊!张任呐张任,你命当有此劫!”荀攸欣喜的摇晃着贤字扇说道。
诚如张任在刘循死后所担心的一样,刘璋若得丧子之讯,这一切的后果将由张任一人承担。荀攸也是正要利用此事,好生算计张任一把。
韩炜看了看荀攸,问道:“哦?公达胸有成竹,计将安出啊?”
荀攸缓缓道来:“此事易如反掌,大王可修书一封予张松、法正,让其二人做好准备,待刘循之死的消息传到成都,便大肆宣扬此乃张任与赵云勾结所致。刘璋即使再暗弱无能,这丧子之痛焉能不对张任兴师问罪?只要刘璋将张任罢黜,调回成都,这沓何愁不定?”
彭羕想了想,补充道:“若是如此,那刘璋麾下可用之将唯有老将严颜了。不过从目前来看,黄老将军已然成功将其牵制在了巴郡,待大王挥师驰援,巴郡亦是不在话下。”
韩炜听后,便道:“孤这下书给张松,让天罗监的董胄亲自去一趟成都,面见与他,陈说情况!”
一切这么按部班的开始。
三日后,成都,张松府邸。
张松与法正以及不少主降派人士几乎日日密谋,商议他日韩炜兵临城下,要如何里应外合的献城。
来议事者,武官员皆在列其。官为首便是秦宓与王商,皆为益州治从事;武将也有校尉狐笃以及刘璋的司马张裔二人。
这一日,众人进入密室,方才落座,便有张府管事禀报:“主公,府外有自称姓董之人求见。”
张松的声音透过幽室小窗传来,显得格外嫌弃:“不见不见。”
此时法正眉头一蹙,言道:“永年兄,可曾听闻凉王麾下有一天罗监吗?”
“自然知道,那可是臭名昭着的细作窝子。孝直如何提及这天罗监?”张松显然也不喜欢天罗监的做事风格。
法正接着说道:“天罗监内有一董胄……兄长岂能不知?”
“哦……难不成果然是他来了?若是他来见我,定是凉王有消息到啦!”张松恍然大悟道。
言毕,张松与众人施礼道:“诸公稍候,松去去便回。”
这才离开幽室,去见董胄。
可到了正堂,管事却说:“主公,那人已经走了,只留下包袱与这书信,说主公看过书信,便明白了。”
张松先看书信,果然是韩炜亲笔,内将一切细说分明。接着,张松又打开那不起眼的包袱,内赫然是金银细软。
谁都知道张松爱财,韩炜自然是投其所好,有了这些财物,张松做起事来,才更有效率。
张松吩咐管事将金银收好,急匆匆返回了密谋的幽室。
“诸公……诸公呐!喜事,喜事啊!”张松喜不能已道。
秦宓问道:“莫不是凉王有所旨谕?”
“秦公不愧为高士,正是凉王密信。诸公可传阅之!”张松先把书信递给秦宓。
秦宓看过之后,连连点头,传阅下去。待众人看过之后,纷纷言道依计行事,此番密谋也此结束了。
果然,又过一日,益州牧刘璋的大公子刘循逝世的消息,传到了州牧府。刘璋悲痛欲绝,当场哭的昏了过去。
此时,整个益州政局几乎异口同声的要拿张任问罪。主战派认为是张任勾结同门师弟赵云;主降派多以各种恶毒言辞抨击张任。
总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张任。
待刘璋反醒过来,以张松一众人表奏道:“主公,张任此人手握重兵,且居心叵测,今番通敌谋害公子,罪不容诛!”
“主公,此刻情形不明,若贸然定张任其罪,如此一来,不是『逼』迫其投敌嘛?他手握益州精锐,若投韩贼,益州危矣!”说话的是益州德高望重的老臣,王累。
看来,益州还是有明白人的。
这刘璋丧子,心『乱』如麻。但毕竟是一州之长,心多少还有些定论。
刘璋拿起张任的请罪表奏,虚弱的说道:“若说其通敌,怎地还有请罪奏书啊?这内是否还有隐情?”
张松又道:“若有隐情,可限时调张任归成都,若他愿回,也可再行定夺!”
“张松小儿,安敢胡言?此举乃贻误军机!不可妄言!若调回张任,沓必失,沓若失,绵竹等地必失!到时益州失地过半,军心涣散,如何御敌?”老忠臣王累怒骂张松。
伴随着王累的怒骂,益州府顿时『乱』成一锅粥,武不和,战降纷争。
终于,刘璋发怒了,一脚踹翻了桌案,声『色』俱厉道:“尔等眼还有没有我这益州牧?”
一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纷纷跪伏于地,看刘璋作何打算。
良久,刘璋还是做出了决定,他缓缓道来:“召张任……返回成都,不得带一兵一卒!”
也不管王累的长跪不起,亦不管众臣的苦苦相劝,刘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议事厅。
张松、法正等人交换了眼神,表示很满意刘璋的举动,散议之后,众人心照不宣的在张松府邸饮酒作乐,以示庆祝。
次日,刘璋正式下令,罢黜了张任益州兵马大都督之职务,命其单人独骑返回成都。
此令一出,绵竹令费诗率众杀了绵竹守将,迎接韩炜大军进城。韩炜大喜过望,进城之后即刻任命费诗为从事郎,随行左右。
绵竹失守,再一次让成都不得安宁。而此时的刘璋,已经萌生了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