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头一场便要对阵手持巨斧的小娘子郑姜,结果显而易见。巨斧在陆逊双剑之下显得格外笨拙,不消几个回合,陆逊便以敏捷的身法取胜。那句常说的“一力降十会”并没有应验。
按下擂台上如何暂且不提。只说陆逊下了擂台,径直而走,彷佛与孙绍等人素未谋面一般。
孙绍有意追赶,但留赞却拦住了他道:“少主马上便要论剑,此时不可离去。”
果不其然,剑圣李彦宣布道:“江东孙绍对阵西凉庞会!”
如此,只好由留赞、孙真、孙衣前去追赶,可惜陆逊早有准备,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只留下几人扼腕长叹。
待几人返回,孙绍已然战胜了庞会。庞会首败于关索,又败于孙绍,显然他与这一次论剑大会的行程是彻底结束了。好的是,韩炜将其唤来,好生安慰了一番,这才不至于一蹶不振。
孙绍见众人回来,便问道:“伯言到底如何了?!”
留赞如实相告,说并没有追上陆逊。孙绍兄妹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陆逊还是要参加论剑大会的,早晚还会碰面。
却说陆逊,此时此刻已然无法与孙家人打交道了,他与张琪瑛的婚约已然被卢全默许,卢全还答应陆逊了天师府会助他一臂之力,夺回陆家剑堂。这么一来,陆逊已然是与江东孙氏站在了对立面,而他已然考虑好了下一步,便是要将陆家剑堂迁走。若不举族迁走,依着孙策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陆家的,当然了,这些都是日后的打算。至于迁到何处?那自不必言,凉王韩炜可是翘首以盼。
论剑大会在前方如火如荼,而兵祖玉乙在神兵炉处也早已开始了第二件神兵的铸造。玄明剑,自不必言,也是对韩炜没有短兵刃的一个交待。接下来便是要为他再锻出一杆趁手的长戟。
戟为古兵器之一,创于弓箭之后,形与戈略同,皆横刃也;旧说为直刃,不知何本?其所异于戈者,援略昂起,成斜出形,而内上亦有刃。古显贵之家,皆立戟于门,以示官勋,是则又以兵器而兼为仪仗矣。
其后又略变形式,援与柲之间,架以横梁,而援成反装之新月,形变横刃之内而为直刃之枪尖,且有架横梁于柲上,两面各作一倒装之半月形者,名之曰方天画戟;横梁之下,又装以铁制古钱或古锭,不知其何用,岂后人矜奇眩异,即兵器亦加以装饰耶?
惟今日武器中所见之戟,皆用方天画戟之式,或单刃或双刃不一。至古戟则非但不可见,即图其形以示武师,或且瞠目而不能称其名,于是而叹古器之失传,古法之不可多得也。
至戟之变体,不知始于何时,而后入竟弃古器而就此,谅有合用之处,然亦尽可另立名目,何必定借戟以为名,若二器相类,犹有可说,今二物回乎不同,绝无相似之处,沿习用之,未可不合。
此番玉乙老道便要锻造出真正的天龙破城戟,便是不再是现在这柄的样式了。现在韩炜所用之戟,乃单月牙刃,也称为青龙戟;这绝非西楚霸王项羽之戟应该有的外型。
而戟的格击功能实在也是戈、矛的合体,既能直刺,又能横击,奋扬俯仰,身兼五兵之利。
追溯戟的产生,当在戈、矛之后。据《管子》载,制戟的祖先是蚩尤,他好兵喜乱,善作刀兵,曾采雍孤准、雍孤山之金以制戟。早期的戟是青铜,战国时才开始有铁戟。戟刃一般广寸半,粗者称为镘胡戟,横刃弯曲者称为钩矛。械长一般为丈三,丈六的为大戟,又叫车戟,通常是随护战车用的。
所以,真正的天龙破城戟,应该是楚戟。外型为前有援,尾有内,上有刺,下有胡,呈“十”字形。兵祖毕竟是兵祖,锻造古法依旧是信手拈来。这整条戟皆由陨铁浇铸,上镌刻龙纹栩栩如生,戟胡延伸到戟援处宛若龙探爪,龙口吞戟刺,戟柲盘龙身,龙尾直至戟的最末端。
天龙破城戟锻造并未经历多少时日,只用了区区三日便出炉问世。
韩炜获得喜讯,急忙赶来,面对新的天龙破城戟,他立即便顿悟出了自己的项王戟法多处未解之谜。项羽毕竟是作古之人,那时他所用之戟,便是眼前这种样式的楚戟。用青龙戟或者画戟来习项王戟法,自然会有瓶颈无法突破之处。
玉乙老道又对韩炜说道:“孟炎呐,所谓:大道至简!此戟便是天龙破城戟的最终之形态,而你所习练的项王戟法,也会随着这神兵的问世,而突破新的境界。”
“师尊所言极是,弟子一眼看到此戟,便明白了戟法多年不通之处,原来是兵刃所致。”韩炜将戟拿在手里,欣喜若狂。
师徒二人再次对项王戟法进行了深度探讨,玉乙老道发现了韩炜许多误入歧途之所在,经过老道的调理,韩炜的戟法更为精进。为了看出是否有显着的进步,韩炜即刻唤典韦前来,二人再行切磋,果然,堪堪战为平手。
“老典,你可是有意相让于孤?!”韩炜有些不悦的问道。
典韦连连摆手,否认道:“大王此言差矣!这兵刃无眼,俺老典岂敢掉以轻心?!万一被伤着,遭罪的不还是自己吗?”
韩炜这才明白,自己的境界也就是能与典韦正常战斗,若想伤了典韦还是相差一段距离的。
接着又问道:“既如此说来,你若想伤孤,可是难事?!”
典韦回答道:“武学之事,颇为深奥。大王也知道,项王戟法大多为所向无前的进攻招式,而这些招式大多都是本着同归于尽而去的。故而,别说老典想伤你,换做是谁,也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跟人并无什么关系,就是招式之故。”
韩炜听后,深以为然,频频点头道:“看来,还是应了那句‘攻心为上’呀!若可以洞悉对手不想与孤同归于尽,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运用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