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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肯说话,什么也问不出来,宋歌想着与其杀了他,不如放了他,只要他不死,早晚能通过他找到雇主。

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子突然自爆了!宋歌后退一步用胳膊挡住脸,血水混着雨水溅到宋歌身上,没过几秒她感觉到胳膊和胸前被血溅到的地方有灼痛感,宋歌扯开衣领——这是药人的血!

她看向男子自爆的地方,其他两个人不清楚,但是最后这个人却是实打实的药人。

所谓药人就是不断地尝试各种各样的毒药,每每在濒死边缘又将他从死亡边界拉回来。如此反复多年,这种药人体内的所有血液全都被毒药侵染,他们的血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毒药。

这样的药人,他们的毒血一旦接触到人皮肤,毒素很快就会将人的皮肤灼伤,然后进入血液,最多三天就会毒发身亡。

像这样的人终身都会被人控制,根本逃离不开。毕竟他也要依靠下毒人的解药才能存活,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药人每次吃的解药便是从自身血液提取而来。

他们的血液能产生毒素,却也能经过提取变成解药治百毒。

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大家只知道药人的血很毒。

便有许多世家开始秘密炼制药人,药人威力很大,只需将其安插在修士中,然后控制他们的心神,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自爆。

厉害的药人,每一滴血甚至连骨头渣都能化做武器,只要一挨到人的皮肤,那人便会无药可解,瞬间而亡。

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多则十来年,少的话也要个四五年毒血才会发挥作用。

现如今天启才第三年,这毒素应该没有那么强。手上和胸前有灼烧的疼痛感,皮肤周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

还好这种类型的药人只是初步成形,要毒死宋歌,还差得很远。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地方躲雨才是,宋歌正准备走,突然她听到旁边的山沟里似乎有轻微的响动。

虽然雨稍微小了一些,但淅沥沥的雨声很影响人的听觉,不过宋歌却十分警觉,再加上那人似乎在山沟里已经待了许久,只是这会才发出了响动。

宋歌想了想,还是朝不远处的山沟走去。

原本她还十分警觉,等她走近一看,山沟凹陷处确实有个人在那躺着。宋歌正疑惑,便看到廖青山那张英俊却惨白的脸。

“是你?”宋歌并未靠近,“你怎么在这?”

廖青山却仍旧躺在泥土里,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他似乎说不出来话,很是虚弱。

仔细一看他面前的衣服被血浸湿,又被雨水冲击变成了淡粉色。

他受伤了?

宋歌将铁鞭收了起来,从边上滑了下去,廖青山见到她,微微蹙眉。

见他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宋歌心里就直骂,但她还是蹲下查看了一下他衣服上泛红的地方。

可他衣衫完整,胸口并没有被剑伤到的样子,但离得近了,又确实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宋歌拉住他的胳膊准备将他扶起来,廖青山问道,“做什么?”

“做什么?”宋歌觉得廖青山应该是之前被他打傻了,“带你离开啊!还能做什么?”

廖青山被她架了起来,他本就比她高许多,但没想到这丫头力气这样大,一下就把他这个大男人给架了起来,他胸口挨着她的肩背,疼的他闷哼一声。

宋歌看了他一眼,“站好。”

廖青山被她架住勉强站起,宋歌提气默念口诀,两人脚下生出一股风来,将二人拖住,宋歌右手抓着他的胳膊,左手掐诀,风便带着他们快速向林子里飞去。

廖青山有些晃悠,宋歌疑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廖青山一阵咳嗽,“保护新生,免出意外。”

宋歌觉得好笑,“就你这模样,到底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她的话引得廖青山又是一阵咳嗽,宋歌连忙道歉,“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你别激动。回头你出个什么事情,我就是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两人来到宋歌和徐玲珑等人落脚的小木屋,这会徐玲珑早就带着沈笑等人走了。宋歌架着廖青山推门而入,还好,徐玲珑看懂了宋歌临走时那个眼神的含义。

大概是猜到宋歌还会再回来,徐玲珑拾了些木头堆在角落,木头堆里还放着宋歌的背包。

宋歌一边生火一边向,徐玲珑这丫头不错,怪聪明的。

廖青山靠在木头墙角,衣服早就湿透了。

宋歌把背包打开,里面有少许饼干,还有两瓶水,还多了一张薄毯子,这不是徐玲珑的毯子么,这丫头真是,想的怪周到的。

看廖青山有气无力的样子,宋歌决定好人做到底。

她在廖青山旁边蹲下,“把湿衣服脱下来,我替你烤一烤。”

廖青山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始脱衣服。

接过他的外套和衬衣,宋歌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

廖青山的胸前,肩胛处,胳膊上,腹部,还有后背上,布满了长长的鞭痕。

“你这是——”宋歌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受的伤?”

廖青山脸色不太好,“与你大战之后。”

宋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便是廖家对廖青山的惩罚!之前徐玲珑好像提过一嘴,廖家对廖妃战败一事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廖青山。宋歌当时听了那么一耳朵,她还以为不过是骂几句。后来看到廖青山好好地出现在学校里,照常上下学,也就没有多问。

谁成想廖家对廖青山竟会下此狠手!这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啊!

等等,距离廖妃向她下战书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没有理由半个月伤口还不愈合啊——宋歌忍不住靠近了些,她把手放在廖青山的胸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伤口。

这是、这是蚀骨鞭打的!

蚀骨鞭上面有非常细小的倒刺,挨到肉便会深深扎进去,然后将肉硬生生的撕裂开,这种疼痛,连高阶修士都难以忍受,廖青山才多大,可见当时他有多痛!

而且据说蚀骨鞭是用变异丧尸的脊椎打磨做成的,它造成的伤口很长时间都无法愈合。

就算表面愈合了,但肌肉里的口子也无法长好,只需轻轻一碰,假性愈合的伤口便会再次撕裂开来,这其中痛苦,常人难以忍受!

宋歌看到廖青山身上有些伤口特别深,已经开始有化脓的迹象了,她心里有些生气。

这廖家都是些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家的人!就算再宠那个什么廖妃,也不能这样对待廖青山吧!

这个廖青山也真是,受这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家里修养,还跑到试炼区来保护新生,该不会是那天被她打傻了吧?

潜意识里,宋歌觉得廖青山一身的伤应该和自己有关系,如果没有和她对战,也许他不会受伤。

但宋歌压根就不知道,廖青山只是养子,哪怕他再优秀,也不过是家族里别的兄弟姐妹的踏脚石。

廖妃出错,自然应该受罚,但这个惩罚都让廖青山来受罢了。

廖青山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因为伤情,再加上淋雨,红晕很快就消散不见。

宋歌将徐玲珑留给她的毛毯直接拿来盖在了廖青山身上,她将火堆烧的旺了些。

然后从包里翻出急救包,拿出里面的酒精把手喷了两下,然后来到廖青山身旁。

宋歌拿自己剩下的干燥的衣服铺在草堆上,示意廖青山挨着火堆坐好。

“普通药治不了我这伤,”廖青山靠在木抢上没动,“不用白费力气。”

宋歌身上湿湿的很不爽,她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烤火。她一边把急救包里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来一边催促,“快点,你这伤只有我能治,你赶紧的,等会我改主意了。”

见他没动,宋歌直接上手,“快点吧大哥——”

她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手一挨着他,廖青山便觉得一阵紧张。

最后还是按照宋歌的指示坐好,宋歌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廖青山胸前的那道伤口最深,还在不停地趟血水,宋歌看着他身上的这些鞭条,心里边忍不住将廖家骂了个遍。

她伸出手去掰他胸前的伤口,惊的廖青山往后躲了躲。

宋歌把他拉过来,“你别动,我告诉你,你知道你这伤口为什么久久不能愈合吗?”

廖青山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就在胸前,他微微别过头,“不知道。”

“因为你这伤口里面有非常细小的,肉眼看不到的小骨刺,只要伤口开始愈合,它们便在里面开始捣蛋,有它们在,你这些伤口就是一个月也好不了,”宋歌示意他别动,“但是你很幸运,你遇到了我——”

宋歌上手轻轻掰开他的伤口,“我现在要把你这伤口里面的小骨刺全都逼出来,会很疼,你别动——算了,你尽量吧。”

宋歌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石头对着伤口处,宋歌凝神聚气,将灵力传送到石头上,石头发出低低的鸣石声,没过一会对着伤口的那一面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如发丝的小骨刺。

伤口本就疼痛,骨刺穿肉而出,痛上加痛,只是一处伤口便吸出了这么多的骨刺,其他伤口——宋歌看着一声不哼的廖青山,心道这么疼都能忍住,敬你是条汉子。

将骨刺全都吸出后,伤口流出的粉色血水也变成了鲜红色的鲜血,宋歌连忙拿出碘伏清理伤口,再把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口迅速就止了血。闻出来这药粉似乎不是平常的药,宋歌看了看瓶底,上面写着思字。

这肯定是李思南给的药,这药不错,幸亏带的是这种药,否则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止血效果。

李思南最近很不错,拿回来的药品质十分上乘,廖青山的伤还需要更多这类的药才行。

宋歌几乎是整个脸都凑到了廖青山的胸前,她喷出的气息浅浅的落到他的皮肤上,廖青山一低头嘴唇便能挨到她的发丝,她的头发全都湿了,她身上也湿了,脱了外套里面穿着背心——顺着她的脖子,她脖子上怎么有烫伤的痕迹?

视线往下,她脖子侧面也有几道伤口,一直到锁骨,到胸前——有些烫伤已经很严重了,连里面的肉都看到了。

她,不疼吗?

“……好了,现在我要开始清理其他伤口了,为了让你减轻痛苦,我会尽量快些,你要是疼你就哼哼,别忍着……”

她好像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哼哼,当他是猪吗?

不忍着难道大声叫出来?那也太丢人了吧。

心里想着其他事,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待胸前的几道伤口全都处理完毕,宋歌抬头,发现廖青山在发呆。

但是她忍不住叫他回过神来,“大哥,你疼我能理解,你抓我的胳膊我也能理解,但是我现在要去清理你后面的伤口了,你能不能先松松手?”

“嗯?”廖青山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他的右手因为疼痛不自觉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低低说了声抱歉,廖青山松开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尴尬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

宋歌来到他背后,如法炮制,很快就把所有伤口都清理完了。

她拿出纱布和绷带,将他的上半身的伤口用绷带裹好以后打了个小蝴蝶结。

“大功告成!”

宋歌摸了摸火边的衣服,还没干,于是她拿来毛毯披在廖青山的身上。

之前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脖子都有点硬了。这不动还好,一动脖子身上被那个药人血液溅到的地方就开始疼起来了。

她的左手胳膊上有几处,再来就是脖子和胸前,宋歌用棉签沾了酒精,先消毒。

棉签一碰到伤口处,表面上的皮便开始褪下,露出里面红色的肉,酒精的刺激让宋歌微微皱了皱眉。

将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以后,她低头把能看到的都清理了一便。

只是这脖子侧面——干脆不管了,等明天回到安全区再说吧。

正当她准备把东西收起来时,坐在一边十分安静地廖青山主动说道,“我来吧。”

宋歌扭过头看他,他指了指棉签又重复了一遍,“我来替你上药。”

宋歌也不矫情,把东西递给他,然后坐在他面前,歪着头往他跟前凑。

廖青山下手很轻,伤口一碰就掉皮,他不免有些紧张,看宋歌没吭声便继续摸药。

她雪白的脖子,往下便是她分明的锁骨——

廖青山连忙收回视线,一丝不苟的替宋歌擦药。

“好了。”

“谢了。”

宋歌收起药品,摸到廖青山的衬衣已经干了,便扔给他。

廖青山把衬衣穿好,将毛毯还给宋歌。

宋歌推回去,“你盖着吧,我不冷。”

廖青山直言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湿的。”

“我知道,我这不是已经在烤火了吗?”

难道要她当着他的面把内衣和背心都脱掉吗?那也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