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瑢想问他愿不愿留在北玥跟她回云川,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见她不说话,白砚牵起她的手紧握着,深情的望着她承诺“我一定会娶你的……”
算了,尽随天意吧,叶桉瑢点点头,对她来说婚姻是可遇不可求
白砚转头看着远处背靠墙呆愣的清风冷声道“清风!”
清风在旁看热闹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急忙掂着手里的笼子走来递给白砚“主子”
白砚接过来将笼子转手递给她“这里面的鸽子已经熟悉了线路,以后我们便用它传信”
看着笼子里灰色的鸽子,这难到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信
见她好奇便仔细讲于她听“只要将写好纸条塞进它脚上的竹筒里然后放飞它便可由它送到我手上了”
叶桉瑢十分好奇的盯着它“这么远的路,它能记住?”
“它是受过专门培训的”
“原来如此”她紧盯着笼里的鸽子,只见它安静在笼子里,眼睛动了动去像是在打量她一样,她挥手对它说“你好呀……它有没有名字啊?”
“十九”
“为什么?是有什么含义吗?”
“是按排序而定的”
白砚不舍的看了看她,犹豫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直接呆愣住,抬手捂住头“你……你为何突然这样?”
他的手僵在空中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我看戏本里都是这样的啊”他在街上听讲书先生说戏本里的男女之事,比如男子如何俘获心悦女子的心,为此他特意听了几个时辰
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个
“你不觉得这像是在摸狗吗?”
白砚稍稍一愣“啊?那……要不你也摸回来”说着他便俯下身来低头让她摸自己
她抬起的手迟迟不肯落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放下“算了,以后别学这些没用的了,”
见她没有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失落“……那我走了”
“嗯”又是一次离别,她看似很平淡,心里却感觉有点不舒服
他不舍的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巷口里
叶桉瑢抱着雪团躺在梨树下的摇椅上,手不停的顺雪团背上的毛发,雪团也很乖安静的趴在她身上
“石竹,你说若是让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放弃自己的身份陪心爱的女子隐居,你觉得那个男人会同意吗?”
坐在石墩上的石竹还以为小姐是想五皇子了便问“小姐说的可是五皇子?”
“怎么会扯到他身上去了。哎呀,算了,问你也白问。”这种事总要当事人问才清楚,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月牙坐在石竹对面“依我看小姐应该问的是那位传信的白公子吧”
“可是白公子哪里比得过五皇子的身份高贵”
“五皇子已有正妻,难不成要让我们家小姐做侧”说的好听称侧妃,不好听便是妾,除了正妻其他虚名的背后都是妾
叶桉瑢望着湛蓝的天空耳边听着月牙和石竹的对话累的渐渐睡着了
石竹见状立马示意月牙小声点,石竹起身将她怀里的雪团抱走,月牙轻手轻脚的拿来毯子为她盖上
……
几日后的围场宴上,叶桉瑢特意将吴洛安排到乐师里弹曲为他们助乐
在空旷的地面上弹奏起了音律,躲在屏风后的正是吴洛,而出这个主意的是叶桉瑢,要给她的出场带着神秘感
一曲下来,高朋满座拍手叫好,纷犹赞不绝口,却只道琴声委婉动听,无人知解曲中深意,坐在高位上的陛下听的如痴如醉入迷,听此曲谈罢后,不禁打量起屏风后弹琴之女:“琴声确实动听,曲中感慨万分,你的琴声想表述什么?”
吴洛起身拂裙幽步从屏风后走出现身,她穿着一身淡黄的流纱裙,百步生态,身姿婀娜,发髻半挽半散,淡雅不俗
“回陛下,陛下心系天下,忧国忧民。民女也想尽微薄之力,为北玥的所有将士弹送,思念故土,愿在外远征的将士们平安归来,愿世人再无战争,百姓安居乐业。”
陛下听到她的回答不禁对她另眼相看,大悦“好。说的好,寡人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陛下,小女不才以往都是在琴乐坊苦练琴技,不常抛头露面,”
“你琴艺如此精湛,可不要埋没人才,王公公让她随行回宫,以后就留在宫里吧。”
王公公“是”抬眼瞧吴洛“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陛下”
吴洛激动的跪下叩头“民女叩谢陛下圣恩。”
吴洛精湛琵琶和古筝她的的琴艺叶桉瑢十分信任,之所以选古筝是因为陛下痴迷。知道她成功了,又替她惋惜,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叶桉瑢刚出营帐就遇到了沈焱
“舅舅”
“你身上的伤可痊愈?”
“多谢舅舅关心”
“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近来事特别多,她都没来得及去沈府看望
两人走到围场外的一处溪流边
沈焱靠门见山的说“陛下知道了你和原洲三王子的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她这个问题
“顺其自然吧”
“他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攀扯上的,你们还是早断为好,陛下现在不挑明,不代表以后不问你,陛下心里指不定正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
她想听母亲的话,辞官回云川去过平凡的日子,又想替原主去救回弟弟,了却原主的遗憾,但是在两面纠结
沈焱看她不语,以为是不愿意与白砚分开继续说“况且你颈上的疤没有一个王室能够接受,别怪舅舅说话恨,舅舅只想让你看清现实,免的走错了路”
她眼眸黯,淡低沉声道“舅舅的话,瑢儿会考虑的”
“你记下便好”
等沈焱走后,叶桉瑢蹲在地上不停的捡地上的石子往水里扔、砸想要以此来出气,不料溅起的水花直接溅到她脸上,叶桉瑢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气恼的说“如今就连你这破水都欺负我!”
此刻身后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这才不是破水呢,这溪水甘甜解渴,姑娘可不要乱说啊”
叶桉瑢顺着声音瞧去,只见从林子里走出来一位翩翩少年,少年一身冰蓝长袍显得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