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老爷怕小姐担心,其实……听府里的老人说自从小姐走后老爷一直很愧疚,觉得小姐不回来是在怪他无用,小姐也……宁愿奔赴寒苦边塞都不肯归来。”
“我……”确实不清楚原主幼年离家的原因
石竹意识到自己多嘴,触碰到叶桉瑢的目光就把头低了下去“奴婢话多,小姐一路劳累,肯定累坏了,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石竹出去后,看着偌大的屋子,环顾屋里的摆设,看起来是父母疼爱的女子为何要甘愿受苦不肯归家?叶桉瑢陷入深思
……
这一夜叶桉瑢辗转难眠
总是觉得这府里有个大秘密,前方的路像是一团迷雾,看不清摸不着
睡不着叶桉瑢决定出去转转,凭白天的记忆游走庭院中,拐弯处准备去那间屋子里找线索,却见房门虚掩着,里面还有有人影
叶桉瑢上前好奇的躲在一旁趴窗上偷看,只见一名男子坐在书桌上,一脸忧愁的抚摸桌子上的宣纸和砚笔“楠儿,为父对不住你啊……”
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难道他就是原主的父亲
叶桉瑢趴在窗户上听他在里面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身后一股阴风刮来
扭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石竹“啊”
叶文朝警惕的抬头望去“谁?”
叶桉瑢眼疾手快的捂住石竹的嘴巴把她拖到拐角里抵着墙不敢出声
叶文朝出来查看四周没有发现人影“奇怪?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关好门便转身离去
待叶文朝离开后叶桉瑢才松开手
石竹脸憋得涨红,大口喘着气“小姐……”
叶桉瑢心虚的反问“大晚上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我起夜时看到小姐闺房灯亮着屋内无人,就出来寻小姐。”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你走路咋没声。对了石竹,你知道我父亲口中说的楠儿是谁吗”
石竹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消失不见,摇摇头“……不知道,我八岁时进的府,听说几年前府里的下人全部都换了一遍,我便是那时进的府,小姐就别问了。老爷下令奴才们禁止谈论府里之事”
奇怪这楠儿到底是谁呢?府上的人都避之不谈,为什么?难道只有原主的父亲和母亲才知
……
次日,艳阳高照,沈氏没等叶桉瑢醒就早早吩咐厨房备好了各种补汤补品
叶桉瑢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行人站在榻前等她醒来,着实吓一跳
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你们、这是做什么?”
石竹“小姐醒啦,这些是夫人派来伺候小姐更衣洗漱的。”只见几名丫头站成一排
“小姐,请更衣”
“小姐,请净手”
“小姐,请漱口……”
“不用了,我自己能……”
话未说完 ,一盆水就端到跟前“小姐请净手”
石竹伺候叶桉瑢洗过手后,起身替她擦拭脸。
站在屏风后任由婢女们穿衣
屋外传来沈氏的声音“瑢儿,换好了吗?”
“好了。”
叶桉瑢拖着粉色绸缎长裙走出来,沈氏眼前一亮“这还是我的瑢儿吗,真是美。”
她生疏的叫着母亲二字“母、亲……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走去中厅,母亲给你熬了补汤,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休养身体。”
叶桉榕看不到月牙的身影问道“月牙呢?”
“新来的丫头都要去偏院里的让许嬷嬷教导”
“哦,好吧”
随着母亲一起前去中厅用膳,刚进去就看到圆木桌前坐着一位男子,真是昨日夜里见到的那人,只见他一身紫色朝服,神情严肃
沈氏在旁提醒她“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父亲”
谁知她还没开口,叶文朝掩饰眼中欣喜装作冷淡的样子“我没她这个女儿,不是永远不回来吗?如今回来做什么?”他躲着她,是不知如何面对她,如今瞧着她长大成人端庄的模样令他欣慰
她愣愣的看着他,不敢开口
沈氏在中间缓言“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吃顿团圆饭,有话好好说,难道夫君这么多年都不想念瑢儿?”
他嘴硬道“哼!我早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了”
她低着头时不时瞥他眼色,小声开口“父、亲”
他身子明显一怔,手中夹菜的动作停顿一下“坐下吃饭”
沈氏笑着拉她坐下“来,尝尝这道菜味道如何?”
叶桉瑢拿起筷子夹起尝了尝,点头回答“好吃”
“还有这道,都尝尝”沈氏不停往她碟子里夹菜和念叨,让她感受到久违的母爱
“嗯”……
用完膳踱步在院子消食,还不见月牙的踪影,便询问石竹“月牙在哪院,你带我去看看”心中隐隐不安
“是”
叶桉瑢跟随石竹的带领一路走到西边的偏院里,刚进院里就听到屋子里的声响“啪!”
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都跟你说了行端正,走路要轻慢,前膝微屈,啪!”粗竹条狠狠朝月牙的小腿上打去
“手伸出来,笨死了干什么吃的,这些都学不好,晚膳也别吃了”月牙手颤抖的抬起,老嬷嬷拿着竹条狠狠的打月牙的手心
月牙害怕的躲闪“啊!我错了嬷嬷”脸上泪水布满
叶桉瑢见状上前一把夺过,怒斥道“你在干什么!”
嬷嬷有些愣住,看着她“哪来的野丫头!”
石竹瞪着她示意道“放肆!见到小姐还不行礼!”
她有些吃惊“……小姐,奴、奴婢许氏、见过小姐”
叶桉瑢挥起手中的竹条朝着她的背挥打过去“啪!”一声响
“哎呦!”她吃痛的捂着背
见她动立马大声呵斥“谁让你动了!”
许氏却没有半分下人的模样“你敢打我!我老婆子教了这么多洛景城内的丫鬟和小姐,没想到今个可开眼了,你给我等着”
“请你来是让你好好教导于人,干嘛动手!她还是个小姑娘你黑心啊这都下的去手,我管你是谁!”
石竹在一旁小声提醒“小姐,不好得罪许嬷嬷的,她在洛景可是有名望的是以前宫里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既然那么有名,那怎么不知道”叶桉瑢仰着脸鼻孔对她,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