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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说这话时双颊染上绯红,神色里带着回味的迷离,容嫣便知道这四人是被赫连祁在那方面征服了。

是呢,他那样的庞然大物天赋异禀,且征战沙场多年身体力量惊人,还有技巧。

只要被他宠幸过一次,女人们便恨不得日日夜夜跟他欢好。

正如此刻的苏婉儿四人,她们甚至背叛了对她们有恩情的容嫣。

赫连祁好手段啊,容嫣心里冷冷地笑。

赫连祁知道苏婉儿四人不愿承受宫廷的空落寂寞、无滋养无儿女地老死,便让她们尝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更给了她们好的归宿。

所以她们当然背弃她和赫连逸这对孤儿寡母,而选择赫连祁。

赫连祁是故意的,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不自量力,根本斗不过他,将她踩在脚底。

但是,她真的劳而无功吗?

容嫣可不这么认为。

“婉儿四人不会做太后娘娘安插在摄政王身边的眼线,而且太后娘娘势单力薄,婉儿的族人为了往后的长久不衰,只能选择效忠摄政王……”

在苏婉儿的这番话里,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是容嫣重重地撂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在地上摔成碎片,茶水溅到苏婉儿四人的衣裙上时,她们一颤,抬眸看向容嫣。

“过去哀家做皇后的时候,始终将你们当成姐妹,觉得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在后宫这个危机重重之地,我们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而雌竞,和睦相处相互扶持才是生存之道。”容嫣这五年里情绪一直很稳定,嗓子在摄政王府那晚的大火里被伤到了,不再是娇软酥人的,而是又柔又淡波澜不惊的平缓。

唯有此刻,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寒意,目光威慑地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变得苍白的苏婉儿四人,“但哀家的这份仁慈,却给你们造成了哀家软弱可欺、可以轻易背弃的认知!”

“既如此,今日哀家便让你们知道哀家能不能被背叛、背叛哀家的下场!”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进来按住苏婉儿四人,强行把那避子汤灌了进去,并卡住四人的下巴。

在四人的反抗惊叫中,嬷嬷将棕色的药丸塞入她们的嘴里。

很快,苏婉儿四人的五脏六腑便被毒药侵蚀,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

她们哀嚎着爬到容嫣身边,抱着容嫣的腿哭着哀求,“太后娘娘我们错了,请你饶了我们一命……”

“这毒药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哀家自会命人定期送上解药。”容嫣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婉儿四人。

“哀家能用一碗药让你们从此失去生育做母亲的机会,但哀家存着最后对你们的怜惜,不忍那样做,你们去了摄政王府,便在每次被宠幸后,自觉喝下避子汤。”

容嫣暂时没有给苏婉儿四人解药,让她们承受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和痛苦,打发她们回去,交代嬷嬷明天再给她们解药。

几天后容嫣恢复过来,靠坐在床榻上喝着汤药,问迎雪,“摄政王现在在两仪殿处理政务吗?”

迎雪知道要关注赫连祁的动向,因此容嫣问起时,她能立刻回答上来,“苏婉儿四人被送入摄政王府了,摄政王今日早早地回了府中。”

容嫣没让迎雪喂,接了药碗来,眉头都没皱一饮而尽,“这么迫不及待,连朝政都不顾了,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在新人身子上得了趣味,总要宠几天才会腻。”

赫连祁要是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对她来说是好事。

因为这样她更容易为儿子夺皇权。

迎雪捧了蜜饯给容嫣,感慨,“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尤其是后院里的女人们永远都在为男人争风吃醋,往后这摄政王府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容嫣的心狠狠一震,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去所有血色,满目痛楚地推开蜜饯,眼前浮现出摄政王府的那场大火,府中之人的挣扎呼救是她的梦魇之源。

那晚摄政王府上下四百多口被一批来历不明的死士一夜屠尽,还被放了一把大火,而赫连祁身上灾难不断,致使王府一直处在断壁残垣的状态。

直到半年前赫连祁重建摄政王府,所以苏婉儿四人算是第一批进入新王府的人。

如迎雪所说,随着主子和仆人侍卫们的充实,百废俱兴,这王府很快就会热闹起来,恢复过去的兴旺。

因在先帝葬仪期间,容嫣被尊封为皇太后的典礼并没有办,不过服侍的人全都配齐了,足足一百二十人。

所以不怪后宫女子斗得死去活来只为登上太后之位,赫连祁讽刺她为了恩宠和权利背叛他。

长乐宫的太监总管李育泉在容嫣还是皇后时,就是副总管了。

李育泉二十多岁,很清秀的一张脸,但为人稳重且有武功在身,此刻进来对容嫣行礼后道:“太后娘娘,就在一刻钟前,淑妃饮下毒酒,为先帝殉葬了。”

淑妃是整个后宫最爱赫连墨的,这个结果容嫣不意外,但容嫣仍然诧异,“房丞相爱女如命,他没有做什么救女儿吗?”

淑妃生了二皇子,其父出身寒门,凭自身实力一举高中后一步步位极人臣,是当朝唯一能跟赫连祁抗衡的丞相。

房丞相也曾是赫连祁和赫连墨几个皇子共同的老师之一,是保皇派之首、赫连墨的心腹大臣。

“他送了二女儿给摄政王。”

容嫣执掌后宫五年,眼线遍布后宫每个角落,平日各嫔妃的一举一动,李育泉都会挑重要的汇报给容嫣。

“但一方面摄政王把人给退了回去,再者性情刚烈如淑妃,听说后送了一封血书给房丞相,她狠狠斥责了房丞相,扬言宁死不会背叛先皇,让房丞相在她殉葬后尽心尽责辅佐新帝,助新帝亲政,有朝一日夺皇权杀赫连祁。”

这言论太大逆不道了,李育泉的声音压得很低,观察着容嫣的神色,见她一如往常从容淡漠,看不出心里想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太后娘娘不必惋惜,过去淑妃可没少害太后娘娘,还三番五次对幼帝下手,她死有余辜。”

“不过房丞相毕竟是保皇派之首,为了安抚他痛失爱女之心,太后娘娘你看,我们赏赐点什么过去?”

容嫣在想淑妃死了,那么当年赫连祁和那个邻国公主、她被淑妃设计一事,再无人能还一个真相给赫连祁。

不过她和赫连祁走到这种地步,过去的事都不重要了。

如今她和赫连祁只能做政敌。

容嫣沉默片刻道:“传哀家懿旨,封房丞相之母为一品诰命夫人,再从哀家的私库里挑几件好东西,赏赐给丞相夫人和府中其他女眷。”

“奴才这就去传旨!”李育泉估计房丞相得了这些后,不仅不高兴,反而心情很沉重。

因为太后恩威并施,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从保皇派退出了,赌上的是房家的兴衰和上下几百口的性命。

赫连祁铲除党派的行动,到此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了,现在朝中仍然分为三派。

容嫣喝着茶若有所思,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和以房丞相为首的保皇派站在一起,拥护辅佐新帝,拉拢更多可用之人,拉拢不了的,那就只能铲除。

如今一切都看似沉寂下来,不管是赫连祁,还是保皇派,都风平浪静按兵不动了。

容嫣从保命到筹划这一切,此刻才终于松懈下来,温声问了一句,“逸儿这几日如何?”

“皇上来过好几次,不过当时太后你境况艰难,奴婢便听从你的吩咐哄他回去了,他坚持不懈,尤其是知道你病了,这会儿在外殿,抹着泪倔强地等一天了。”迎雪见容嫣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心里也是一松,让平常照顾赫连逸的女官,带赫连逸进来。

快五岁的孩子,眼睛还红着,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容嫣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容嫣见到赫连逸,气色都好了一大半,弯腰伸手要抱起赫连逸,却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没能抱起来。

赫连逸见状顺着容嫣的臂弯起身,投入到容嫣的怀里,仰着一张稚嫩但精致如玉的脸看着容嫣,嗓子还是嘶哑的,却语气凛然道:“母后,逸儿知道摄政王逼你为父皇殉葬一事,是容老将军用兵权保住了母后,儿臣定会记得容老将军的恩情。”

“母后放心,如今儿臣做了皇帝,一定会保护母后,总有一天杀摄政王赫连祁、夺皇权,再不会让母后受人所制。”

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普遍早熟,尤其是身在皇家,但容嫣看着赫连逸小脸上的冷然,还是诧异了一瞬,连忙摸着赫连逸的头道:“母后没有被摄政王欺负。”

“逸儿,母后说过摄政王是你的皇叔,你要对他恭敬,现在你父皇不在了,你做了皇帝,待摄政王更要如同待你父皇般敬重亲厚,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