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在这个小花园里待的久了,甚至已经开始照顾起周边的那些植物了。
因为体内的力量还受着【祂】制约,扶桑的传说神力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影响周围。
比如屋子旁边那棵已经高的有些离谱的大树。
扶桑尝试过爬上树,但爬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就被限制在那儿了。
看来【祂】想到真的很全面,没有让扶桑找到任何可以出逃的方法。
虽然扶桑并没有想出逃。
扶桑在白天时我是喜欢待在那棵树,他影响了树上。
抱着一本书,坐在枝杈上,悠哉的翻阅。
树木恰到好处的遮挡了阳光,不会使得阳光过于的刺眼或者是环境过于昏暗。
有时看的疲了就趴在树上睡着了。
从树上下来,放置在树下桌上有了一份晚餐。
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刚好到晚饭的点。
最近伙食变得很合扶桑的胃口。
终于不再是全辣菜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房屋在逐渐的开放。
扶桑很快就如愿的来到了之前看到的书房。
主要翻看的还是那些灾难发生之后的历史。
越是接近当今时代的故事,记录的就越是详细。
一本书被除三,反复翻阅了四五遍。
本能使然,扶桑喜欢看历史类的故事,更喜欢收集历史类的书籍。
只可惜这些书籍是祂的。
将书本归回原位,回到小花园里休憩。
【祂】就站在扶桑常常待着的那棵树下。
不管几次看着和自己长相一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都会感到怪异。
见到【祂】扶桑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现在没有外溢的亡灵神力,【祂】也没有掐住扶桑的脖子。
算算时间【祂】已经有半年没有来这里了。
“阿桑要见你。””【祂】。
扶桑有些诧异,【祂】愿意让自己见祂了。
“好。”扶桑不知【祂】是怎么想通的,不过可以见到祂是一件好事。
可以回家了。扶桑不合时宜的想道。
“跟着我来。”【祂】走在前面。
扶桑跟在【祂】的身后。
【祂】还是不想让我见祂呀。扶桑看着加速了好几次的【祂】 默默跟上。
这条路真的格外的长,毕竟【祂】一直在刻意的绕路。
扶桑甚至被【祂】往小花园那里走了4次。
“到了吗?”扶桑挂着笑容。
真的很令人生气,太过分了。
“马上。”【祂】瞟了一眼扶桑。
“阿扶。”三人的声音是完全一致的,现在响起的声音是祂的。
怪异感越来越重。
面前是三个相貌身形完全一致的扶桑。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三个人一起还是头一次。”祂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感觉亲切。
“嗯。”【祂】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祂】拉开祂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扶桑自认为和这两位坐的太近不太合适。
就挑了个最远的位置。
说是最远,其实也就是对面的位置。
“别呀,坐阿扶旁边。”祂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里就很合适了。”扶桑看见【祂】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那就坐我的旁边吧。”祂。
“……”扶桑起身来走到【祂】旁边的椅子上。
“这样就好。”扶桑坐下之后【祂】那一副杀人的眼神终于是收了起来。
“这样最好。”祂就是故意的。
三个少年之间还是有着区别的。
扶桑墨绿长发只是到脚腕处,祂浅金色的长发已经落到了地上,【祂】则是干练的短发。
“小扶桑,我给你的那一把匕首拿出来吧。”祂将自己的一缕长发勾起。
“在这。”扶桑没有犹豫,将匕首放在了桌上。
祂看着匕首,手指将自己勾起的那一缕淡金色的长发进行编织。
“阿扶。”祂。
在祂的视线下【祂】拿起了匕首。
并没有成功。
“知道吗?阿扶他说他想尝试自己杀死自己。”祂说着悲伤的话,用着轻松的语气。
手指已经在把玩着自己的长发。
扶桑感觉面前的祂笑容有些虚假。
明明感到很无力,但却不愿意表现出来。
“神明是无法杀死自己的。”祂。
“你在【祂】的面前是可以不用笑的。”扶桑不忍看着祂用这种方式深藏自己的情怀。
那种感觉不亚于凌迟。
“是吗?”祂依旧自顾自的编着自己的长发。
【祂】依旧在尝试着拿起那把匕首。
上面有着杀死神明的力量。
“是的。”扶桑。
“可是我没有在笑啊。”祂并不是在笑,只是在逃避,逃避着自己旁边正在发生的一幕。
扶桑停留在祂的话语之中。
原来不是笑容吗?
“好了。”祂淡金色的长发被编成了宽松的大辫子。
祂将手搭在【祂】不断进行尝试的手掌上。
“我还想再试试。”【祂】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祂】没有流泪。
“不用试了。”祂猛的拿起桌上的匕首,祂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匕首是没入了心脏,祂将匕首拔出。
伤口立刻就愈合了。
在祂的手里,这只是一把根本无法伤害到神明的匕首。
在【祂】的手上也是。
“看,如果握着匕首的是你我,那根本就伤害不了自身。”
“不要这样。”【祂】声音是颤抖的,夹杂的祈求。
扶桑离开了。
扶桑和两位神明约定在两个月后再次见面。
“请小扶桑,记录我们即将到来的终章。”祂是这样说的。
这次扶桑的活动范围没有再被限制。
扶桑可以选择再去看看这个不同的时间线,也可以选择留在这个神明的居所。
扶桑还想看看那些书,便决定留下来。
在书房扶桑见到祂。
“来看书吗?”祂手中是那本扶桑所喜爱的史书。
“嗯。”扶桑见书在祂的手上便想另外找其他的书来看。
“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祂无比的肯定,祂坐在木质的书桌上,将书递到了扶桑的手上。
“送给小扶桑了。”祂。
扶桑看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赠礼。
“谢谢。”扶桑接过这本书。
被自己送礼物了。
“小扶桑既然拿了礼物,那可不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故事。”祂拍了拍书桌上空下来的位置。
扶桑顺着祂的意思坐了上去。
“从那里讲起呢。”扶桑不介意分享自己的过往。
“从第一次遇见。水清漓开始吧。”祂。
“好。”扶桑想这便是自己和祂之间最大大的分歧吧。
“原来是恋人关系呀。”祂听完之后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为什么会问清漓呢?”扶桑看着在怀念往昔的祂。
“为什么呀?因为我喜欢过他呀。”祂没有对隐瞒,自然而坦诚。
只是书房大门突然发出的响声有些不合时宜。
扶桑看着被粉碎的书房大门,想着【祂】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这些碎片上没有一点神力。
比门【祂】更引人注意一些,眼睛都气红了,虽然【祂】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
“门还要修吗?”祂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关心着木门。
“我·会·修·的。”明明只是四个字,但却充分的表达出了【祂】的情绪。
“那麻烦阿扶了。”祂一脸欣慰的拍了拍【祂】的肩。
“我们继续聊吧。”祂拉住了想要逃跑的扶桑。
“这真的合适吗?”扶桑感觉在这样聊下去书房会被炸掉的。
“听了你讲那么多,现在到我了。”祂表现出了很旺盛的分享欲。
“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祂。
扶桑就不懂了,这两个人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完全挣脱不开呀。
“【祂】为什么叫你阿桑?”扶桑随口一问。
“因为我从我的名字拆了一半给阿扶。”祂说的一脸自豪。
“什么?”扶桑头一次向颜爵发出较高音调的句子。
身为扶桑神树的孩子,他们的名字都来源于母亲。
这不是轻易可以分割开来的。
“被吓到啦。”祂看着扶桑震惊的表情,笑的愉悦。
“我们的名字拆开会……”
“我知道,但没关系。”祂看着还在收拾木门的【祂】,眼神眷恋而温柔。
扶桑这个名字是他们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一旦拆分开来,那将会受到反噬,钻心刺骨的疼痛,会伴随着祂的每一秒。
疼痛只是比较轻的惩戒。
随着扶桑二次的不断隔离,祂将丧失梦的权利。
就连梦中也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真的很好。”祂,“成为神明之后,那些疼痛已经不能来到我的身上了。”
“而梦境,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啊。”
“我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不需要梦境来弥补些什么。”
在说谎。扶桑看着祂一副释然的模样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明明就很想在看见自己的友人,明明就很想在见到自己的家人。
“门修好了。”一直默不作声在修门的【祂】站在祂的身边。
“既然门修好了,那我们出发吧。”祂牵住【祂】的手。
“你们要去哪?”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扶桑还是问了。
“去回忆过往。”祂。
扶桑觉得这才是祂真正的笑容,比原先的笑容好多了。
…………
扶桑通过书籍去了解这个世界,他想兔儿一定会很喜欢这些东西吧。
扶桑拿起一本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书籍开始翻阅。
“世界意识这种东西真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书籍只翻阅到一半,扶桑就开口骂。
上面记录了祂为何可以成为神明。
祂和世界意志达成了交易,在祂将要失控时,两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找上了祂。
“想活下来吗?”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两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为了避免自己的世界被失控的祂给毁灭和祂达成了交易。
“杀了我。”这是祂最开始提出的要求。
两位已经虚弱到极致的世界意志怎么可能伤心,一位已经开始暴走的神明。
两位世界意志看着祂的样子都要着急上火了。
但因为祂的执拗契约一直无法达成。
两位世界意志只好将自己的大半力量分出,用于暂时控制祂的暴走。
两位世界意志陷入沉睡。
祂将自己困于林中,陷入沉睡。
沉睡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祂】的诞生。
这一位弱小的力量与祂重合的半神无法活下去。
祂在捡到【祂】时就知道了。
想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祂将自己的名字分开了。
这样他们就变成了双生神明,会一直在一起,会一直活在一起。
但两个世界的衰落从祂的那一次暴走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两个世界最终都会崩塌。
【祂】想通过侵蚀其他的时间线来维持两个世界。
祂则是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祂在谱写终章时对【祂】心怀愧疚。
是有办法分开两位神明的。
但必须要两位神明都心甘情愿。
仪式的结果可想而知,【祂】不愿将自己和祂分割开。
神明终章,深海鲸落。
合上书本后,扶桑的力量开始增长,扶桑现在终于是拥有了正常半神的力量了。
祂们回来了。
旅行之后很是疲惫,哪怕是祂们都需要休息。
扶桑没有提起仪式,毕竟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天。
“小扶桑看了我留下的记录了吧。”祂突然出现在了扶桑的房间。
还趴在扶桑的床铺上看着那份记录。
“是的。”扶桑。
“小扶桑,谢谢你。”祂。
莫名其妙的道谢让扶桑不太理解。
“不用想这么多,记得明天早上来主厅吃早饭。”祂将书本塞到扶桑的怀里,离开了房间。
“好。”扶桑还是感觉不安,他第七次打开这本书。
“我来了。”祂摸进了【祂】的房间。
“早些休息吧。”【祂】。
“我和阿扶一起。”祂扑倒床上霸占了大半的床铺。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遗憾了。”祂笑的狡黠,“阿扶不会去拒绝的对吗?”
祂们离开的这些日子,是去看看祂曾经的好友,【祂】是去了解自己,不曾认知过的祂。
这一次的旅行往两位神明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变化。
“晚安。”祂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住祂。
“晚安。”在昏暗中【祂】感到无比的温暖。
扶桑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蹭这顿饭的。
他为什么要看两个神明相互投喂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