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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年,哦不,天才儿童竟在我身边?

此时此刻,闻楚楚小朋友看着这小孩的眼神都透露出几分敬意。

没办法,她从小就对学霸大神有莫名的滤镜,就跟闻舒一样,既有天赋又努力的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会儿凌寒时在闻楚楚心里的形象已经从原来的小冰块转变成了天才小冰块。

谁说这人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的,这设定,确定不是作者亲儿子嘛,怎么她身为女主,没有拿到一点天才设定呢?

闻楚楚很想晃着作者的衣领大声质问,可是她不知道作者是谁,就连小闻也不记得是谁创造了它。

凌寒时关上房门之后,便对上了这样一双奇怪的眼睛,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透,所以主动移开了视线。

身为主人,理应在客人到来的时候主动展现出周全的招待,并且让客人感到身心愉悦。

所以凌寒时走了过去,替他的客人拉开了一把椅子,“坐。”

“哦……”在凌寒时面前,她总是能及时地展现出呆头呆脑的样子,闻楚楚完全不理解。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顺着凌寒时的指令乖乖在椅子上坐好了,甚至连腿都没有乱晃。

她用余光瞥到凌寒时的背影,似乎是拿着一个一次性杯子,要给她倒水?

“不用了!”

不用那么客气,她何德何能,让天才小冰块给她倒水!

闻小包子直接站了起来,立马开口阻止。

她这一嗓子果然成功吸引了凌寒时的目光,那人稳稳地托着水壶,给了她一个“还有事”的眼神……

不知为何,她从这平淡的眼神中看到了威胁,算了,倒就倒吧,他开心就好。

“没事了。”

“……嗯。”

凌寒时甩过来一个“事多”的眼神。

他妈的!

她只能说,和哑巴交流真费劲,尤其是这种装聋作哑的,这人的每个眼神都是那么的不友好!

很快,一杯热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坐。”

他想认真招待客人,可是客人不配合该怎么办,凌寒时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闻楚楚乖乖坐下。

凌寒时也在旁边坐下,那个应该是他的专属位置,虽然闻楚楚不能理解他在房间里放一张长桌却只占据一小个角落学习的心态。

“喝水。”

这里没有牛奶,所以他只能在水里加了两勺蜂蜜,他下一次一定会早做准备,如果闻楚楚还愿意来这里。

他的直觉显示闻楚楚应该很喜欢喝牛奶,因为她整个人就跟在罐子里泡大的牛奶团子一样,白白软软的,身上还散发着挥之不去的奶味。

就跟小时候的凌斯年一样,不过那家伙现在已经不喝奶了。

“……噢。”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闻楚楚决定试试天才专门给她倒的水。

或许她该想个办法引入正题,可是凌寒时为什么不问她呢,如果凌寒时开口问她来干什么,那她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说出来了嘛。

闻楚楚小朋友此时显然已经忘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某人就已经问过两次了。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甜的?

这水居然是甜的,闻楚楚又喝了一口。

很齁。

这次她得出了确切的结论,凌寒时给她倒的水不仅甜,而且甜得腻人。

这里面究竟放了多少糖?

早知道她平时就算喝奶茶都只点三分甜的,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甜的水。

难道凌寒时不仅喜欢吃炸鸡,还很喜欢甜的东西,这倒有了几分小孩的样子。

不像闻衡,真就是一个大冰块!

闻楚楚小朋友任何时候都不忘拉踩闻总一下。

闻氏大楼总裁办公室里。

电脑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根据本台最新消息,曾经轰动一时的红康集团因经营不善,已在昨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破产,前任公司首席执行官丁康因涉嫌偷税漏税以及走私贩卖违禁物品罪被人民法院依法提起诉讼,但他本人至今下落不明——”

“事情都办妥了?”一只修长的手覆上键盘,按了暂停键。

这只手骨节分明,线条流畅,极具美感,略微粗粝的掌心抵上了桌上的一盆小仙人球。

像是揉揉脑袋一般,闻衡轻揉了一下这盆绿色植物,眼底的狠厉也逐渐被漠然替代。

这株小仙人球是某个终于良心发现了的小家伙送给他的,在他还没有对某个整天被拎到他面前炫耀的“吉祥四宝”下手之前。

“都办妥了,这老狐狸还想拖闻氏下水,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活该被反噬,真是自作自受。”

办公桌前,林肆躬身汇报丁康的状况。

这家伙平时的手段就极其阴狠,假意合作,再把黑道生意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嫁到合作伙伴身上,最后等到时机成熟,贼喊捉贼,联合自己在部门的保护伞,一举击垮对方的公司。

红康就是这样发家的,踩着无数小企业的尸体,一步一步上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之后把主意打到了各类中等企业身上,并借此为跳板跻身大集团之中。

这家伙真是得了几分颜色就开始开染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歪心思动到闻氏身上,那闻衡也便只好顺水推舟,送他上路。

他从不多管闲事,正经的商业竞争也好,恶心下作的手段也罢,他自己不屑用,也不会多管。

只可惜这人不知死活地撞上来,那他也不介意费几分心思,让他毁灭。

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去找,必要的时候记得通知陆警官一声。”

闻衡的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冷,凤眸里一片杀意,他可不是那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人。

“是。”

林肆点头应下,其实不用他们出手,就丁康平时得罪的人,估计都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毕竟他之前那种下作的手段,阴了不知道多少企业,如今墙倒众人推,他己经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了。

这老家伙妄想带着他那把破保护伞碰瓷闻氏,简直是蜉蝣撼树,京城的根基,会随便被不知道哪条阴沟里跑出来的臭老鼠动摇吗?

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他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可是一个摸仙人球跟摸狗头一样的男人!

林肆看着自家老板的眼神都不同了起来,他家小姑娘有一次恶作剧把仙人球放到了沙发上,结果他下班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当天就去了医院报到。

这小丫头也被狠狠教育了一顿。

闻总居然能面无表情地撸仙人球,恐怖如斯!

“还有事?”闻衡懒懒地抬眼,眼尾上挑,一副还不快滚的样子。

“……没事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闻总对待他真是无情,跟个渣男一样,他还是不是这人最最可爱的小秘书了,林肆委委屈屈地看了某无动于衷的“渣男”一眼,走出去带上了门。

活该单身,单身一辈子!

不知道自己被下属偷偷诅咒了的闻总,又轻轻摸了一把仙人球,很是享受。

这盆仙人球还很小,就是幼年形态,它的刺其实非常的软,没有一点杀伤力,所以闻衡也并不是铁手,实在是这小东西的刺太软了。

就跟某只包子的头发一样,很好摸。

闻衡盯着这盆绿色的球形植物看了片刻,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仙人球好几周了也没见长大一点,会不会是因为他每天摸太多次了的缘故,听说经常摸小孩的头是长不高的。

那他还得感谢老头子在他小时候无视他,才没有影响他的身高?

闻总沉默了片刻,那他以后尽量克制一下自己吧,免得闻楚楚那个小丫头,长不高,本来就胖了,再矮矮的,那岂不是成一个肉团子了?

然而此时此刻,闻衡心里的肉团子,正坐在另一个小冰块的旁边,忐忑不安。

桌上的那杯水实在是太甜了,闻小包子是不敢再伸手碰一下了。

她只能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跟一个受审的战俘一样,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凌寒时面前,就会莫名的拘谨。

而对面的“长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跟x光似的把她全身都扫描了一遍。

他坐在那里,仿佛是在参加什么颁奖仪式似的,一丝不苟,也对,他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闻楚楚甚至觉得面前这个人永远不会出现窘迫的情况,有没有什么事情能打破他脸上那一层冷静的面具。

想她平时无论面对多么难搞的人,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只有这个小冰块,让她琢磨不透,无从下手。

谁都没有先开口,相顾无言。

像是比谁更有耐心似的,又或者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

“………”

坐也坐了,水也喝了,作为主人,凌寒时觉得应该可以讲正事了,书里是这样说的。

所以他开口了,第三次问出了那句相同的话,“你找我,有事吗?”

对于闻楚楚,他想,他应该要多一点耐心,她救过他,并且,他们是朋友。

凌寒时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直视对方的眼睛,他浅褐色的瞳孔宛若最名贵的宝石,不加雕琢,也不染纤尘。

就像一面镜子,能够照出所有人伪装下的真面目。

正因如此,也很少有人能够直视凌寒时的目光,没人会愿意把自己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闻楚楚就属于很少人当中的一部分。

她和人说话也喜欢直视对方,这样可以在气势上占据主动地位,也有利于判断对方的表情神态,从而更好地了解这人话中的意思。

两双同样干净的眸子对上。

时间静止了一瞬,刚才喝下的蜂蜜水好似发挥了作用,闻楚楚感觉整个口腔里都是甜的。

她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主动回避了别人的眼神,端起那杯发过誓不会再碰的蜂蜜水,灌了一口。

他妈的,她怎么说也二十多岁了,居然会被一个小孩的气势比下去,这传出去谁信啊。

不就是看个电影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劝凌寒时去打家劫舍,违法犯罪,只是看个电影而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最重要的是,这也不是她单独约这人出去,她只是帮凌夜问问。

在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和自我鼓励之后,闻楚楚小朋友终于说服了自己,她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

如果凌寒时说一个不字,她就走。

这样对他俩都好,内耗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自身最优秀的品格是谦虚,第二就是从不内耗。

闻楚楚又咕噜噜喝了一口蜂蜜水,这才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她是要开门见山,但是也得先摸清敌情才能开门见山吧,万一她一开口,凌寒时就生气了怎么办?

“说。”

很好,这人此时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单字状态。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这不能怪她啰嗦,只是二次保证罢了,对待别人当然是不必这么麻烦,可这是凌寒时啊,这家伙不仅性格古怪,还是她的第二任务对象,也算得上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

谨慎一点总不会错,只要凌寒时不露出反感的表情,她就继续凌夜的计划。

“……嗯。”

凌寒时似乎很有耐心,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不知怎么的,闻楚楚突然想到,如果这臭小子能够在她以前上静物绘画课的时候,出现在画室充当模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不仅能维持动作不变,连表情也不会有丝毫变化,哈哈哈哈。

闻楚楚这样想着,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的弧度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一切都落在了看着她的凌寒时眼里。

“?”

他蹙了蹙眉。

她笑什么,不是有问题要问他吗,怎么又去想别的事了,难道是在笑他?

闻楚楚可能也不会知道,她一笑起来,脸上的肉就藏不住了,它们会自觉地鼓向两边,看上去就跟一个白白的包子似的。

傻里傻气的。

凌寒时同学作出很中肯的评价。

即使大多数时候闻楚楚都处在一种他看不透的状态里,但这人一笑起来,就跟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