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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镖的表情有些抱歉道。

“要不凑合着吃吧?”

既然能把那头鱼形生物弄的这么狼狈,显然两者也是同一位格的存在。

陆笑耸了耸肩,反正他也只是嘴馋。

厨师随即开始烹饪了起来。

根据陆笑的食谱来说,这样的触手自带鲜味,吃起来就像是在吃鱿鱼须。

因此,厨师决定用能最大保留鲜味的做法,生切。

他挥动手中的菜刀,将触手切成晶莹剔透的薄片。

司机率先尝了一片,随后眼睛一亮。

“哟嚯,确实好吃啊,不愧是高等级的食材。”

陆笑看着司机的模样陷入沉思。

他还记得,司机第一次吃吸血鬼时,也是这副模样。

又是一番狂炫。

那条鱿鱼须,哦不,触手被众人分食。

吃完这条触手之后,旦丁再次发生了异变。

他的后背展开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他现在模样像极了陆笑以前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来自地狱的魔鬼。

旦丁也感觉自己在短时间里似乎是已经进化到极限了,再吃下去作用也不大了。

不过他感觉自己离飞镖差的还是有点远。

他想了想,随即对着陆笑说道。

“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奇特的收容物。”

“说不定能在博士的计划中起到一些作用。”

陆笑对此并无意见。

他这次来暗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护送旦丁,顺便过过嘴瘾。

等厨师收拾完东西之后,众人陆陆续续上了车。

陆笑是最后一个。

他看向立在那里的全知之镜,忽然想起,似乎还可以提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看向飞镖。

“还有一次提问的机会,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的?”

飞镖看向全知之镜,他自然是认得这玩意儿。

对全知之镜的收容行动,还是他带的队。

尘封的回忆在他的脑海涌现,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许久之后,他走向了全知之镜。

“我的问题是,我还能变回人类吗?”

镜面上的人脸表情有些古怪道。

“你自己明明知道答案的。”

飞镖点点头,语气有些恍惚道。

“可能是不甘心吧。”

人脸的嘴角裂开。

“很遗憾,答案是不能。”

飞镖没有丝毫的意外,他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身看向陆笑。

他的右手握拳状倒扣在心脏的位置。

“谢谢你能来看我,陆笑先生。”

陆笑从他身边擦过。

全知之镜再次幻化成吊坠模样。

陆笑咧嘴一笑。

“谢我干什么,你可是我的榜一大哥。”

“要谢也是我谢你。”

再次经过飞镖身边的时候,陆笑悠然的声音传入飞镖的耳朵。

“别担心,你的所作所为,会有人记得。”

“至少,我会记得。”

飞镖的身躯一抖。

他看着陆笑渐渐离去的背影,身体站的笔直。

一如在收容间里,他向陆笑行礼的那次一样。

就在陆笑坐上车的时候,一道声音再次传入了飞镖的耳朵。

那是全知之镜的声音。

“地上的那几滴血液看到了吗?”

“那是祂留给你的,吃了它。”

闻言,飞镖的嘴角缓缓勾起。

“人性吗?难怪您一直在追求这个东西,挺有趣的。”

…………

旦丁坐在后排长长叹息了一声。

“这次和飞镖分别,以后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陆笑吹着口哨,显然心情很不错。

“那要不你留下来陪他?”

听到陆笑的话,旦丁摇了摇头。

“他在坚守着心中最后的那片净土,或许他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人类吧。”

“我要做的不是留下来陪伴他,而是祝福他。”

闻言,司机咂了咂嘴。

“没看出来,魔鬼先生你也能说出这一番有哲理的话。”

旦丁呵呵一笑。

“我是个心思细腻的魔鬼。”

陆笑扭头饶有兴致的看向旦丁。

“话说,你们守狱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旦丁沉思了片刻后这才回答道。

“你想问的应该是,守狱人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吧?”

说着,旦丁伸手摸了摸腰间,最后只是摸了一片空。

“妈的,提起这个就想来一根。”

正在开车的司机嘿嘿一笑。

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了一包未拆封的香烟。

“魔鬼先生,要来一根吗?”

旦丁看向那包未拆封的香烟,脸色顿时一僵。

他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扭过头去。

“算了,答应了要戒烟,那就一定要做到。”

司机闻言,接着诱惑道。

“没事的,你看陆笑他都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憋得很难受,但是戒烟嘛,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旦丁看向陆笑,随后他嘴角抽了抽了。

“哥们儿,你才是个魔鬼吧?”

司机耸了耸肩,随后将那包香烟收起。

“那你接着说。”

陆笑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旦丁。

他在收容所待的时间并不算长。

细细算下来,也不过就一个月不到。

因此,对于守狱人他了解的有限。

当然,守狱人邪恶还是善良,他并不是太关心。

因为他和现世的人类总有种割裂感。

这也是他经常跟狱医他们厮混在一起的原因。

旦丁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嘴唇前面深深吸了口气后,这才幽幽道。

“守狱人这个组织怎么说呢?”

“谈不上邪恶,但也绝对不善良。”

陆笑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一句话。

“就这样吗?”

旦丁点了点头,悠哉道。

“对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见到陆笑的脸色慢慢变黑,旦丁嘿嘿笑着解释道。

“毕竟我就是个炮灰牺牲者嘛,高层那些人的想法我哪里知道。”

陆笑黑着脸接着问道。

“那你对博士先生这个人怎么看?”

旦丁浅浅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博士啊,他这个人就是个闷骚型的骚包。”

“别看他一天天板着个脸,看谁都好像是在看实验材料一样。”

“实际上他这个人心细着呢,只是可能不太会用语言表达。”

说着,旦丁忽然压低声音。

“再告诉你们个小秘密。”

“我们下面的牺牲者都私下喊博士面瘫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