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好师尊为什么要杀你,却又一直没有下手。”
听到陆命凡开口问话,冰绫儿死灰的眼神中略微恢复一点神采。
“因为,我跟你有所牵扯。”
冰绫儿颤抖着声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陆命凡闻言却是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单纯和无知了,跟我有牵扯跟他杀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杀了那雪府老登他全家。”
陆命凡松开手中的钳制,听到这句话的冰绫儿也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师尊对待她态度上的变化,一直存在的一环缺失,那就是为什么跟他有所牵扯就必须死。
换句话说,假如真的是与陆命凡有所牵扯就必须死,那么雪府圣主针对的人就不应该是她一个,而是陆命凡身边有关系的所有人,但是,雪府圣主并没有这么做。
“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冰绫儿嘴里喃喃,显然心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陆命凡开口:“他应该有跟你说过天地感应,天地感应作为超凡领域的拿手绝技,能够预知未来,通明变化,的确称的上神技。”
“可是天地感应也有缺陷,更何况他只是超凡领域的天地感应,比起圣人境界的感应而言,限制更多,他能看到的东西也就更少,需要自己推算的也就更多。”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误区,总有人自以为是,觉得天地感应是万能的,或者说是无所不能,当他察觉到天地感应都不能窥探的隐秘时,理所当然的会认为,那段被隐藏的内容很重要,甚至会有人天真的认为,那段看不见的未来中,隐藏着牵扯到更高领域的秘密。”
“很不凑巧的是,因为我存在的特殊性,与我有着过深因果的人,一部分天机会被混淆,当一个人十几年,二十几年捧着一个宝贝,到头来却发现,那件宝贝普普通通,并没有自己所想要的隐藏宝藏时,那人又该是怎么样的气急败坏。”
听完陆命凡的解释,冰绫儿眸色低沉,她都明白,为什么她的师尊只要自己与他人有所牵扯后会性情大变,原来,她的师尊将她从小带在身边,对她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为的都是她身上那一份并不存在的宝藏。
一时间,冰绫儿只觉得心如死灰,有种整个世界都被颠覆的迷茫,现在的她只想求死。
“下手吧。”
冰绫儿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陆命凡上下打量着眼前姑娘,道:“任我处置?”
冰绫儿没有回应,只是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
其实陆命凡自己也在纳闷,为什么在冰绫儿的命运长河中会有一段与自己牵扯这么深,他的眼前就有这么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他也有些把持不住的冲动。
他也忍得很辛苦的好吧,这几百年里,忍受了林清璇多少次的撩拨,可惜在他找到那把能够控制体内力量的剑柄之前,他是不敢真的对林清璇做些什么的,生怕把好端端的姑娘变成了一个疯魔的怪物。
可是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可以?
直觉说可以,那是不是就是可以?
陆命凡不再客气,开始从心处置眼前任人宰割的猎物。
冰绫儿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会是如此,她都来刺杀了,难道不该一掌拍死自己,送自己去见阎王?为什么会这样?
冰绫儿不从,冰绫儿反抗,冰绫儿无力反抗。
浴桶里的热汤躁动不安,水面晃荡泼洒了满地,又是一场大战再起,战况激烈胶着,冰绫儿节节败退,最终不支惨败。
看着美人眸色幽怨的逃到了榻上,缩进了被窝,陆命凡也结束了这次漫长的泡澡之旅。
良宵苦短,红绸帐暖,他都已经饿了几百年,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冰绫儿。
翌日清晨,满腹委屈的冰绫儿在陆命凡怀中醒来,一双眸子幽怨的看着枕边人。
就在冰绫儿醒来时,陆命凡也醒了,或者说,他整晚都没睡过,可惜冰绫儿不行,她可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操练,需要休息。
看着身旁香肩半露的美人,陆命凡心情大好,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直觉果然没错,冰绫儿果然没有异变成怪物。
“你看什么。”
现在的冰绫儿最受不了的就是陆命凡现在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差点没把她累死。
“你本来姓什么。”陆命凡伸手揽过身边的冰绫儿,开口问道。
冰绫儿缩在陆命凡怀里摇头,她没有关于亲生父母的任何记忆,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雪府圣地中长大。
“那跟我姓,以后就叫陆绫儿。”
“嗯。”
冰绫儿,哦不,现在应该是陆绫儿低声回应着,生怕因为自己的过分动作引起眼前人的注意,又遭受一场无休止的折腾。
可是,陆命凡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都已经饿了几百年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绫儿。”
“嗯。”
突然被这么称呼的陆绫儿闻声抬头,忽觉一片阴影笼罩而来,糟糕,中计了。
等到陆绫儿反应过来中计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晚上,除了小丫头安妤,第五风云和刘曼妮外,其他几个女孩都睡得不安稳,就连凰沁儿都是心惊胆战了一整个晚上。
一大清早,凰沁儿早早出了房门,将耳朵贴在陆命凡的房门外面,偷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不应该啊。”凰沁儿低语一声,更加仔细的偷听。
凰沁儿期待自己听到一点什么,又害怕听到什么,可惜的是附耳仔细听了许久,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没办法,真的听不到声,但是她又不敢擅自闯进去,生怕撞破什么,就要带她一起玩。
正当凰沁儿提心吊胆的离开陆命凡房前时,发现一旁的林仙儿也已经推开了房门,目光就这么定定的盯着她看。
凰沁儿瞅到林仙儿的目光,赶紧一路摇头,慌忙撇清关系:“我什么都没听到。”
就在这时,沈月娇的房间,第五秀秀的房间都打开了门,好多道视线齐齐看向凰沁儿,凰沁儿慌了,一个劲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又不敢声音太大,生怕惊动屋子里的人。
就在这时,安妤打着哈欠从沈月娇房里走了出来,看着走廊上无言对峙的场面,有些摸不清头脑:“师姐早安,沁儿姐姐也早啊,你站在师父门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