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表妹别走!”
贺州总算是慌了,毕竟好不容易把人诓骗过来,目的没达成,怎么可能让对方离开。
“那贺公子就快点儿说啊!我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何欢欢不断催促道。
“表妹,我这一次是为了向你道歉的。”
贺州重新从黏黏腻腻的目光看向何欢欢,“之前不应该说你们女子只能读女戒女德,都是我不对,是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吧!”
眼前这位就是当初跑到何欢欢跟前说女子简单认几个字就行了的书生,何欢欢印象深刻的很。
“好!”
“表妹打了我就不要再……嗯?”贺州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
“啪!”
贺州右脸一偏,脸颊上面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何欢欢很耿直的道:“表哥,我已经打了,还想说什么继续说吧!”
居然还有这种要求?
俗话说得好,远来是客。
那么何欢欢一定要积极满足好客人啊!
贺州捂着脸颊,心中怒气冲天,让你打你还真的打啊?
“女子应当贞静柔顺为主,你这样……”贺州硬生生的把接下来的话吞了下去,转而语气生硬道:“表妹你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怕什么?”何欢欢一脸的无所谓:“打死了就换个呗!”
贺州:“……”
他神色反倒愈发温柔起来,“表妹这性子……真是可爱啊!表哥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单纯直率不做作的姑娘呢。”
“是吗?”
何欢欢也面容柔和了下来,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双颊竟然泛起了浅浅红晕。
“那表哥也算是长了一番见识了。”
“其实……之前我不该那么说表哥,表哥说的很有道理,当时是我没想明白。”
“表妹不要紧,现在知道错了就行。”听到这话,对方露出浅浅的笑意,不觉间朝女子伸出了手。
恰好何欢欢猛的抬起了头,恰好与对方的手错过。
“表哥,时间不早了,毕竟这里是后院,你不能久待,否则对你名声有碍,
对了,表哥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大概是被对方真挚的感情所打动,何欢欢不好意思的摸摸滚烫的脸颊,柔声细语的问道。
忍不住又抬头羞怯的看了男子一眼,何欢欢又满脸羞涩的迅速低下头去。
一旁的小丫鬟们果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外面,十分守规矩,此时现场一片安静。
双方感情迅速升温。
看着女子乌黑的发顶,贺州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心情也不由放松起来。
“这个嘛,非常简单啊!”
“真的?”
何欢欢不觉间看向男子,清澈的眼中满满当当的不可思议,“表哥你别骗我了,怎么可能呢?我分明都那么努力的布置了……”
“我都进来了,那还有假?”享受着向来高高在上不假辞色的女子对他崇拜的目光,男子心中极度膨胀起来。
或许这女人就是不太会说话,脑子有些直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往后多教教就好了。
“宝贝儿,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贺州动作肆意的伸手去捏女子小巧的下巴。
“当然想知道啊!快告诉我嘛。”何欢欢顺势扯住对方的衣袖,恰好打乱他对方的动作,撒娇般的摇了摇。
“小傻瓜,当然是因为我的才华啊!”说着,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强烈的妒恨,想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大出风头的那个人。
该死的,要不是突然多出来这个一个人,他或许已经与王爷结交上了。
“才华?”
像是突然被提醒,何欢欢也想起来,随后一脸惊喜:“原来你就是做出来《嘎嘎嘎》的那位才子吗?表哥真的好厉害啊!”
“哼,区区一首诗罢了。”贺州心中瞬间没了兴趣,觉得这个表妹也不过是个俗气的女人,只看到那种浮于表面的才华,根本就不是个好姑娘。
这种人只配随意玩玩罢了,当不得他的正妻之位。
哦!原来不是这小子背的诗。
何欢欢心中了然,她也没忘了之前的话题,“表哥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过来的?”
为了减少各种事件发生,何欢欢自问她没少下功夫,湖边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个会水性的婆子守着,就怕有人无意间落水。
中门和几个侧门小门全都由四个婆子把守着,就连墙角的狗洞都给堵的严严实实。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何欢欢是真的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漏洞。
又享受了一会儿温香软玉的追问,贺州这才慢慢吐露出来:“最右侧墙角那个小门……”
“哦~~~”
何欢欢了然的点点头,想起来了,那里特别偏僻,一般不经常有人过去。
“好了表妹,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贺州说着就打算动手动脚。
何欢欢也是一脸笑容,然后迅速沉下脸往后退:“拿下他!”
“是”
几个小丫鬟早就忍不住了,一窝蜂的争抢在大小姐面前表现的机会,其中连翘动作最熟练,也最讨厌这个登徒子!
虽然力气小,但好歹人多啊,这么多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按在地上,何欢欢冷笑:“敢在我的地盘对我下手,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要不是在自己家,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带上这么多下人啊!
“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有你好看!”贺州的头被紧紧的压到地上,身上稍微一挣扎就是一脸的泥,只能保持着动作不动。
只能恨恨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
“看来他还以为咱们跟他闹着玩儿的,先招待他一顿!”
一声令下,几个小丫鬟立即行动,又是一阵拳脚相加。
“现在清醒了吗?”
“表妹,刚刚表哥都是跟你说笑的,”贺州眼珠子一转,立即循循善诱起来:“你这样大胆,就不怕国公爷对你失望?毕竟你是姑娘家。
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在国公爷面前,你也不会受罚。”
“就算你抓了我又能怎么办呢?还能抓一辈子不成?最后不还是要把我给放了!”贺州心中其实也没多少害怕。
他怕什么?
对方毕竟只是个嫁出去的姑娘家,他就不信老国公会肆意纵容。
再怎么他可是个男娃儿啊!
想到这里,他更加从容淡定起来。
“应该就是这里面,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那种声音,咱们快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