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王的未婚妻吃了你们的蛋炒饭,险些丢了性命。”
“还愣着干嘛?将人抓住带回去。”
洛染一愣,随即一抹苦笑浮在嘴角。
洛素迅速上前阻止,洛染拦了下来。
“你照顾好家,我跟他们走,吃蛋炒饭的又不是就他的王妃一人。”
“如果大家吃了我们的蛋炒饭都险些要了性命,我洛染认了。”
“若只是他的王妃一人险些要命,我也讨要个公道。”
洛素不愿意洛染被抓,依旧上前一脚将人踹飞。
老太太迅速穿好衣服, 走了出来。
看着这群人,威严之声徐徐传出,“抓人可以,如果冤枉抓错了人,我让你们大理寺的吴大人用乌纱帽赔罪!”
“呵!好大的口气,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一身土包子打扮,也敢威胁我们大理寺的吴大人,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为首的男人嘲讽道。
“我活的不耐烦,还是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到时候就见分晓了。”
洛染看向老太太,“姑婆,你不用担心,公道自在人心。”
“姑婆不担心,丫头你先和他们去,若他们路上对你不敬,我让他们晚上就吃些苦头。”
大理寺的衙役纷纷笑了起来,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老太太深邃的眼眸看着这些人离开。
洛染被带进大理寺的牢房。
昏暗阴冷的牢房里,就是冬日的白天也袭来一股股入骨的寒意。
洛染坐在稀松薄乱的稻草上,蜷着身子,环抱双膝,倚在牢房墙上。
呆呆的望着地面,鼻端萦绕的尽显湿冷潮霉的气息。
一直坐到傍晚,一束微弱的火把,朝他缓缓靠近。
狱卒提着食盒来到她的牢门前。
瞥了眼地上,晌午一口未动的食物。
冷笑道,“别把自己当回事,这个地牢是关死囚为主的,像你这样的,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
话毕,见洛染一动不动的蜷在原地。
狱卒朝她啐了一口。
随即提着食篮朝下一个牢房走去。
洛染依旧蜷着身子,发呆。
直到一个时辰后,她被带出地牢,绕了两个回廊后,来到一处屋子。
被人带了进去,洛染渐渐适应了光线,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微怔,随即淡淡道,“凌云王如何判定我的饭里有问题?”
夜景明淡漠的盯了她片刻,缓缓出声,“那你如何证明你的饭里没问题?”
洛染冷漠的看着他道,“凌云王,派人去西城百姓那里查探下,可有吃了我的蛋炒饭险些要了命的人?”
“还有皇上、平阳侯,首辅大人府里都查验下。”
“你在教本王做事吗?”
“不是凌云王让我证明我的饭有没有问题吗?”
“这也是本王想要问你的,为何只有我的未婚妻吃完险些要了命呢?”
洛染翻了个白眼,“凌云王太高估我了,难不成觉得我想毒害你未婚妻?理由呢?”
“理由?这正是我要问你的。”
洛染冷笑,“我如今对凌云王如过街老鼠,躲还来不及呢。我有什么理由去毒害你的王妃呢?她与我可有毛线关系?更何况蛋炒饭是你的王妃亲自买的吗?若不是她本人买的,我怎么知道你的王妃派人来买蛋炒饭的?”
凌云王一愣,冷了几分,“你把本王比作老鼠?”
“凌云王是上了岁数,脑子不好了吗?我是打比方,对凌云王躲还来不及的意思。”
夜景明嘴角抽了抽,暗道,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咬了咬牙,冷声道,“你和青阳王什么关系?”
洛染微怔,青阳王,就是和她小时候到后山爬树,掏鸟蛋的那位。
好多年未见了,她扬起头,凝着夜景明,“你想的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哼,你的面子可还真大,他能用先帝的免死令牌来救你出去,你们关系可真不一般。”
“我们从小关系就不一般,凌云王不是很清楚吗?”
“那凌云王是放还是不放?还是想着你的王妃受了一罪,又要拉我给你的王妃出口气呢?”
夜景明眼眸暗了下来,冷声道,“来人,送她去青阳王那里。”
洛染一愣,随即淡淡道,“凌云王,曾经我年龄小不懂事,如今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凌云王,请凌云王和你身边人高抬贵手,让我们往后再也不要见!我洛染此生最不愿与你偶遇。更不愿意与你有半分交集。”
“但愿你说到做到。”夜景明冷声回道。
“我洛染刚才的话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夜景明愣住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洛染变了。
曾经活泼爱笑,说起话来像个小喇叭,吧嗒吧嗒的不停。
如今神色淡漠,多说一个字好像都不耐的很。
青阳王奉命来大理寺接洛染回临风胡同。
此时刚刚到了大理寺门口,洛染刚好踏出门槛。
青阳王看着眼前女子,惊住了。
曾经黑黄的皮肤,如今却腕凝霜雪。
淡素的小脸更是清美绝伦,大而明亮的双眸如秋水皓月。
头发基本都散开来,只有几缕发丝挑到脑后绾了一个小丸子。
没有任何配饰,但就是给人一种明艳仙姿之感。
洛染走上前,行了一礼,“谢谢青阳王搭救。”
青阳王又是一愣,随即笑道,“小魔女如今倒是端庄有礼起来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送你回临风胡同吧,马上天就要黑了。”
“不用了,我去东市街看看,你忙你的。”
“我就是特意来接你回临风胡同的。”
洛染一愣, 随即笑道,“心意领了,我确实有事情,回头定会还青阳王这份恩情的。”
话毕,洛染福了福身子,转身直接走了。
青阳王眯着眼睛凝着她的背影,如今的洛染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就从这份疏离和客气,他知道他们做不回兄弟了。
是啊,自从他外公和舅舅们出事,他被三哥也同时派到南镜,连走的时候去和洛染告个别,也没给个机会。
今日晌午刚从凤城回来,便收到命令,让他到大理寺去捞洛染。
五年了,他一直在各个州府督查,都没机会去看下洛染,难怪洛染对他这般生疏。许是误会了去。
洛染向东市街走去,她想看看东市街有什么东西,能在西市街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