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雨愣了一下,倔强道:“反正我就是不回去!”
警察被她搞得烦不胜烦,教育了一通便把人给赶出去了。
一出警察局王墨行便将人死命拖拽回了自己的住所,而黄毛也在拿完最后一笔钱后踏上了赶往家乡的路。
顾秦雨他们是三天后回去的,来报信的人说顾秦雨脸上带着伤,看样子是王墨行动了手才老实的跟他回去的。
闻言顾意浓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她的新店刚刚开业,她可没心思去管别人怎样。
忙完新店这边她又把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一学期很快过去,临近年关时顾意浓才买了最后一班车票回了小镇。
还没进门便看到了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张静雪,顾意浓莫名的觉得心里一股暖流划过甚是感动。
“师娘,好久不见你和老师还好吗?”
“好!我们都好!”
顾意浓将手里带的礼物给她递了过去,大大小小十来件,看得张静雪一脸的心疼。
“你说你回个家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花钱不说走这么远的路得多累啊!”
话音刚落在厨房偷吃小鱼干的李默源便风一般的跑了出来,“姐姐你回来了?首都好玩吗?”
还没等顾意浓反应过来大腿便被某人抱住,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顾意浓笑道:“好玩,等放暑假姐姐接你过去玩”
李默源高兴的像只花蝴蝶,连忙奔走相告去了。
张静雪见状很是无奈,又把顾意浓拉进去说了会子话后才吃的团圆饭。
吃完大家便都围在院子里放烟花,各色的光彩打在脸上看着好不热闹。
过完年顾意浓玩了三天五天便回了首都,然后扑在了学习上。
时间一晃四年已过,顾意浓顺利毕业并且开办了第一家建筑公司。
这也是一个大的风口,让她看着风口不去做实在有些难。
等衣锦还乡时也到了报复顾家人的时候。
这四年来顾家人也不是没来找过顾意浓的麻烦,只是都被她报警解决了。
反正有顾秦雨在前,后面的顾家人再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只是苍蝇虽小,但却实在恶心。
回去的第三天她便掌握了顾家人全部的消息。
顾秦雨那边自从她出轨被带回来后,生活质量便一跌千丈。
顾家人也上门闹过,可奈何自家理亏,王墨行又是个高大汉子,几次下来没讨到便宜便也只能忍气吞声。
顾秦雨在回来的第二年生个女儿,王墨行的母亲一向是重男轻女的,说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孩子,还对顾秦雨格外嫌弃。
让她没满月子便下地干活去了。
以前王墨行心疼她是家务都不让她做的,可那件事后彻底上了心,便对顾秦雨的事不怎么管了。
之前因着顾秦雨受了好些气 的王母这下可算是抓到了机会,可劲儿折磨不说还动辄打骂。
顾秦雨前几次受不了还打了回去,可是王母不过四十来岁,又是从小做着农活出身的,娇生惯养的顾秦雨哪里是她的对手?
一来二去便被打的不敢还手了,可心里却是把王墨行和王母给恨死了的,对待她那两个继子继女自然谈不上好。
王母不在的时候她便将两个孩子打的遍体鳞伤,王母回来一阵生气,又免不了对她棍棒相加。
如此反复,王母后面也不想和她动手了,便只让她下地做活计。
顾秦雨这四年来算是从天堂到了地狱,一身傲气被磨灭的差不多了,身材也在日复一日的的痛苦中走样,毕竟她贯会化悲愤为食欲。
至于顾家,顾文书和顾母还是在那个小镇摆摊,这几年的收入不错,对顾秦雨也有补贴,只是王墨行回来后等顾秦雨到了年纪便拉着她去领了结婚证,现在死咬着不愿意离婚,顾家人也是无可奈何。
可比起原主,顾秦雨好太多了。
顾家父母还会心疼她为她和王墨行交恶,也会悄悄给她补贴。
而原主呢?
放任其自生自灭不说,明知原主日子难过还要添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偏心眼的父母从来都不应该幸福安康!
当然,这么些年过去了,顾意浓也有了调查顾文书为什么舍近求远的原因。
那打砸小吃店的人竟然是顾文书在外相好的老公!顾文书趁着人家老公不在家便去勾搭上了。
那汉子趁夜回来想着给自家媳妇一个惊喜,哪知道那一床的混乱倒着实给了自己一个!
当晚顾文书捂着脸跳窗跑了,战战兢兢在家装病躲了几日等没了动静才重新去的小吃店。
可哪知道刚去没多久便被那汉子叫人来打砸了!
顾文书也是自知理亏,害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自己的名声没了,因此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然任谁被打瘸了一条腿也不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吧?
顾意浓回去后第一时间便找上了当年和顾文书相好的那个女人。
因为和顾文书的那事那个汉子忍不了,把顾文书打瘸后又把女人打了一顿,然后领了离婚证带上孩子便远走他乡了。
张娜晶一个大字不识土生土长的女人没了汉子拿钱回家,自己也不是做活儿的好手,没两年便受不了出去打工去了。
听说后面是当了一个木材厂小经理的三儿,还给他生了孩子。
可是最近那经理因为贪污受贿罪被逮捕了,家产又都是自己原配妻子的,没了经理这个靠山,又要被他原配妻子日日找上门闹。
张娜晶受不了便带着孩子回了老家,算起来也有半年多了。
约见女人的地方是一个小茶楼,这里原本是给大家在丰收后听听戏的,现在也没这个项目了,便被人用来当成茶馆了,但大家大多都在为了生活奔波,因此来的人也不多。
张娜晶在看到约见自己的人竟然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时便准备转身走人,顾意浓见状立即开口叫住她。
“张小姐,你好!请问你还记得顾文书吗?”
张娜晶一愣,随即看向她讥讽道:“记得啊!小姑娘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