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容麟公馆的别墅内。
云飒无聊了一天。
没有手机,无法和任何人联络。
她也不想出去逛街。
满脑子只有冰宝和雪宝。
她不在身边,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空闲里,她想起姑姑容绾儿来,便问陈姨,“对了,阿湛的姑姑,这五年过得好吗?”
她回来,也没跟她联系。
更是没和牧野联系。
陈姨笑道:“绾儿小姐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过得很好吧。一年前,她带着自己的贴身保镖环游世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贴身保镖?是叫牧野的那个吗?”
“少奶奶,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等少爷回来,你问问他?”
云飒眼神微暗,要问阿湛吗?
正想着,别墅大门被推开。
男人出现在玄关处。
手里拎着两个礼盒,皆是粉色的,盒子表层还扎着漂亮的蝴蝶彩带。
云飒想了想,还是起身过去迎接。
作为情妇,她应该和他保持融洽的关系,对吗?
容湛看到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主动接过礼盒。
薄唇微勾,将她捞过来,轻轻亲了脸一下。
陈姨看到这一幕,羞红脸,跑了。
从洗手间上厕所出来的郑华,正好瞧见,也跑了。
两人在不当电灯泡这方面,频率相当一致,完全没有年龄上的代沟。
“宝贝,我给你带的榴莲,奶茶,蛋糕,还有一些小零食,尝尝看。”
云飒一怔,心乱乱的,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你.....你别叫我宝贝了。”
他又给她带榴莲。
让她想起五年前的一切。
他要干什么?
回到五年前的他吗?
不要。
她害怕。
怕自己深陷其中,控制不住自己。
容湛将女人横抱起来,直接往楼上走。
来到卧室里。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把她困在自己身下,盯着她嫣红的樱唇,温声说:“我叫你宝贝,不行吗?以前不就是这么叫的。”
“我......”云飒好难过,咬了咬唇瓣,“我现在只是你的情妇,不是你的女朋友,更不是你的妻子,你这么叫我不合适。”
男人声音沉了分,“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做我妻子,不就行了?”
云飒大惊,瞳孔剧缩,“阿湛,你......”
“我什么?”男人眼眸愈发幽深,如千年古井捉摸不透,“你该不会以为,到了我的地盘,还能活着离开吧?”
“阿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你跑不了了。我已经忍了五年没有你的日子,好不容易把你威逼利诱回来,以后就绝不会放手!若你还想着一年后离开,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云飒不敢置信,终于敢盯着他的眼,道:“也就是说,签的那份一年期合约,是假的?你.....骗我?”
“当然是假的,兵不厌诈,就算你觉得我卑鄙可恶,那我也认了。总之,你不准再离开我。放你离开五年,已是我的极限。”
云飒渐渐红了眼圈,“你不是说,爱我就会成全我,尊重我的意愿吗?”
容湛轻轻笑了,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字字清晰,“去他妈的成全,去他妈的尊重,我只知道,我要你,云飒,我要你,听清楚了吗?
我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你都这么狠心了,让我一个人煎熬痛苦,那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手下留情?
要痛苦,那就两个人一起痛苦,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地狱。上天入地,你都得陪我,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云飒很是崩溃。
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上天入地,死都要死在他怀里。
别告诉她,五年来,他一直没忘记她,还爱着她?
不,他是恨她吧,对,恨她。
因爱生恨了。
所以才要把她囚困在身边。
可是,她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啊。
她有冰宝雪宝要抚养。
还有,他爷爷要是知道,他把她又掳来了,将会掀起怎样一场浩劫?
五年前的腥风血雨,让她苦不堪言,记忆犹新。
这种难以承受的巨大悲苦,她不想再经历了。
容湛低头细细密密吻着女人的双唇,间歇时,温柔地说:“宝贝,你乖点,好不好?
别走,再也别离开我,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你想我多温柔,我就可以多温柔。
你不爱我没关系,我要你就行了。我可以比五年前对你更好,更宠,更温柔,但唯独做不到像五年前一样,放你走。”
云飒摇着头,眼泪溢出眼眶,喃喃道:“阿湛,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不要这样,一年后就放我离开......”
“不可能。”
“阿湛,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你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经过一晚上,你整个人都变了......”
容湛低低笑了声,抵着女人的双腿,哑声说:“谁让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呢?你没让任何人碰你,我很开心,你是我的,自始至终就是我的。
我承认,我没骨气,我恋爱脑,我挖野菜,我纯爱战神,你怎么瞧不起我都行,但我就是轻而易举原谅了你。
这五年,我是那么恨你,把你拐来是想好好惩罚你的,但昨晚过后,我想通了,为什么要惩罚你呢?
我要对你好,不计较过去的事了,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若你还要离开我,我真的会对你做出可怕的事,我不想那一天到来.....”
云飒眼泪掉下来,惊惶失措,“阿湛,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声音是温柔的,但态度却强势霸道,“云飒,你是傻子吗?我说这么多,你听不明白吗?非要我亲口说,我爱你,才会懂吗?”
云飒失声。
怔怔望着他。
眼泪肆意流淌......
男人长指轻轻给她拭泪,“对,我就是爱你,爱死了你,五年前爱,五年后更爱,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