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着。
乐父起身走到了外面,准备打电话给容老爷子。
这还管不管自己孙子了?
反了天了!
被逐出容家,还这么嚣张!
只是还不等打通电话。
里面的乐明美便扛不住了。
她自知理亏,也不想给家里造成巨大的损失。
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她泪如雨下,“阿湛,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就算我们没结婚,也还是朋友啊,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吗?”
容湛不为所动,“一码事归一码事。的确,两家的关系在这,我们做不成夫妻,也算是朋友。但不要利用这点道德绑架我,你若把我当朋友,昨天就不会那么对我的妻子。你打 她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会疼?”
“我.....”乐明美咬着唇不知所措。
“她疼,我更疼。所以,动手吧,一分钟内,你若还不动手,我便离开。”
“好,我打!”
乐明美知道,他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可是,她真的很委屈啊!
不就是一耳光吗?
那云飒这么矫情的吗?
还跟他吹枕边风!
啪——
乐母眼睁睁看着女儿打了自己一耳光。
力度很重那种!
“明美!”
她过去抱住女儿,哭了。
“妈,我没事.....”
乐明美哭成了泪人,仿佛受尽世间最大的委屈。
乐母看向容湛,哭着控诉,“阿湛,你太过分了,太狠了,明美只是个小姑娘,你是个男人啊,你怎么可以啊!”
容湛淡淡道:“不是只有您女儿是小姑娘,我妻子更是小姑娘,告辞。”
他转身离开。
别墅门口。
和乐父擦肩而过。
他视若无睹,径直离去。
乐父没打通电话,回来后气得要炸了。
母女俩哭成一团。
工地上。
容湛迟到了。
包工头说今天要扣他五十块钱,他同意了。
之前跟他聊天的那个工友过来了,“小伙子,昨天下午来的那女人,真是你老婆吗?”
男人淡淡看他一眼。
他忙道:“不记得我了?我叫阿坤,你叫我坤哥就行了。”
容湛道:“坤哥,你好。那个女人,的确是我妻子,领结婚证那种。”
阿坤精神抖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哎,我说,你怎么看上她的?别说哥说话难听啊,没有任何恶意,就是单纯从外表来看,你俩真的不配。其实吧,我觉得你不像是普通人,其他工友也说你看着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但是却想不起来。”
“我妻子很美。”是肯定句。
两人一起铲沙子。
阿坤是个话痨,“小伙子,你俩到底为啥结婚,你图那姑娘啥啊?”
“图人。”
“图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她是富婆,可以了么?”
容湛觉得呱噪,索性给一个唬人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阿坤一脸懂了的表情,“可是,既然她是富婆,怎么还会让你来工地上干活啊?这说不通。”
“因为我惹她生气了,她罚我出来做体力活。”
“哦哦,扫噶!”
阿坤不再多话,也相信了男人的说辞。
另一边。
上午。
云飒起床了。
腰酸腿疼。
她很想上网发个帖子,老公精力太旺盛,天天晚上要太多,怎么办?
但想了想,算了。
估计很多网友会骂她凡尔赛!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温暖的太阳和秋风吹下的落叶,云飒心情大好。
今天是阿湛的生日!
她要好好准备给他个惊喜。
晚上就暂时不去卖盒饭了。
家里没有烤箱,她只能出去买蛋糕。
手里的钱得省着花。
附近的蛋糕店,最普通的蛋糕,也要一百多,但她还是买了个中档价位的,毕竟是过生日,她不想太寒酸。
拎着蛋糕,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和肉,以及几瓶果汁。
回到家便开始忙活。
六菜一汤。
就算吃不完,可以放冰箱里,明天她继续吃。
她擅长中餐。
今日菜单:莲藕酱香鸭、茶树菇蒸鳕鱼、红烧排骨、竹笋肉丝、菠菜粉丝、海米油菜玉米汤。
本来想买一些牛肉的,但今天牛肉太贵。
哎。
云飒想,她今天做的食物,阿湛以前一定是很少吃的。
豪门基本上都吃上好的神户牛肉,鹅肝鱼子酱松露这些顶级食材。
鱼剃好了,菜也都切好了。
等阿湛回来前一个小时,她再下锅做。
剩下的,就是去洗澡了。
她将脸上的妆容卸了个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保养过。
皮肤有点干枯。
好在面膜还有一些,敷了一张,皮肤好多了。
云飒看着镜中近乎吹弹可破的脸蛋,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像28岁的人。
顶多20吧!
她可以化一个美美的妆容。
但最终放弃了。
第一次拿真面目见他,还化什么妆?
素颜!
然后就是找一件好看的裙子。
但翻来覆去,都没找到称心如意的。
她实在没什么衣服。
敲门声响起。
云飒去开了门。
是房东。
那位善良的大姨。
“姨,您怎么来了?”
大姨站在门口,呆愣了好一会,才问:“你是那位叫云飒的姑娘?”
云飒眨眨眼,笑了,“是的,姨,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是你的声音,但这相貌变化太大了,简直天壤之别,我不敢认!”
云飒羞涩了,这是在变相夸她好看吗?
大姨握着她的手,“我寻思今天过来看看,你们住的还习惯不,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个绝世大美女!怎么回事?你化妆了?不像啊,这看着就是素颜!”
云飒将人迎进屋里,“姨,你坐,我倒杯水,慢慢跟你说。”
半小时,她将自己之前结过婚七年的经历,轻描淡写说了一遍。
她没有刻意夸大自己受过的苦,就只是陈述事实。
然后,她还说了二婚的小老公。
她不知道,一提到那个叫容湛的男人,她的眼都眯成了月牙儿,笑容挂在唇角。
大姨听着听着就哭了,看云飒就像在看自己的闺女,“可怜的娃啊,七年,整整七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