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痒痒的,染上他灼热的唇息。
她的声音跟她的心一样,酥麻了。
“难受啊,那.....那怎么办?”
“你说呢?”
他不停轻咬着她的耳垂,撩拨挑逗的意味格外分明。
云飒叹口气,说:“你只能忍着了,就算我想给你,也不行,来姨妈了。”
“来了?”
他声音微怔,情潮瞬间便褪去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来了?”
“怎么了,阿湛?”
他在凶她吗?不是吧?但好似又有一点点凶的味。
“去把罗辰叫进来,让他帮你准备那些东西。”
“阿湛,你想啥呢?我怎么可能让罗辰帮我准备姨妈巾红糖水那些啊!”
容湛字字清晰,“我手伤了,拿不了东西,不然去车里亲自给你拿。”
“车里?”
“嗯,知道你快来那个了,特地在后备箱给你备好了红糖还有止痛药。”
云飒内心复杂,乱乱的,他怎么能这么细心呢?
还是说,当一个男人真在乎你时,就是会有细节。
网上说,爱在细节里,不爱也在细节里。
七年没被韩子扬爱过,哪怕和他谈恋爱那一年,也没体会到真正的照顾,基本上就是甜言蜜语,糖衣炮弹。
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傻?
为什么会恋爱脑,为什么相信韩子扬的话?
所以,小老公付出的实际行动,显得难能可贵。
“阿湛,我不痛的,你别担心,先不用拿了。”
“真不痛?”
“嗯。”
男人沉默了会,道:“对不起,老婆,我手伤了,不能给你揉肚子。”
他喊老婆的次数不多,但云飒每次听,心都会悸动。
老公和老婆这个称呼,真的包含太多,足有千斤重。
“没事的,阿湛。”
“下次,下个月,我一定给你揉。”
“好。”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抱紧我,宝贝。”
“好。”
坦白说,云飒抵抗不了这夜晚的相拥缠绵。
黑暗中,可以看到窗外隐隐的月色,耳边 是他的情话和关心,身边是他的身体和温度,呼吸间是他独有的清冽气息。
真的就像一场梦。
如果他不说后面那句话,打破这梦境的话!
“老婆,我难受。”
云飒无奈,“又来!”
“没办法了,真的难受,飒飒一点都不心疼老公的么?”
他的声音隐藏着浓浓的委屈。
她听出来了。
忽然想笑,他像个受了气的少年,好可爱。
年纪小就是年纪小,再怎么成熟,骨子里还是有幼稚的一面。
“那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能让你不那么难受,我都照办。”
“真的?”
云飒有种不好的预感,“嗯。”
他用脸轻轻剐蹭着她的下巴,低低哑哑说:“宝贝,你的手很好看,你没发现吗?”
“......”
“我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看的手。”
“......”
“飒飒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
云飒头疼,“阿湛,你的手才好看呢,像小说里描写的男主手。”
“可是老公的手,现在动不了。”
“......”
他擒住她的双唇,细细密密吻起来。
吻了会,哑声说:“宝贝,我难受。”
云飒喟叹一声,“真是败给你了,好吧,我知道了。”
半小时后,她站在洗手间里照镜子,看着自己显老的脸,泛着肉眼可见的红色。
手心是滚烫的温度!
真的很羞羞啊!
第一次做这种事,没经验,手劲忽大忽小,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他?
算了,不管了,他自己非要的。
这一夜,云飒一开始睡得浅,她生怕他要上厕所,没人伺候他。
可他睡着了,一直没有要上厕所的意思,她也就慢慢睡沉了。
早晨,是被他亲醒的。
“阿湛。”
“宝贝,你起床的声音像奶猫。”
“呃,有吗?”
“嗯。”他盯着她,幽幽道:“飒飒,我想小解。”
云飒连忙坐起来,“我扶你去。”
“扶倒不用,你得给我解腰带。”
“好。”
哪怕昨晚有过那么亲密的行为,云飒给他解腰带时,还是红了脸。
“你该不会憋了一晚上,到现在才愿意上洗手间吧?”
“没有一晚上,几个小时而已。”
云飒一怔,“怎么不叫醒我?”
“不想你睡不好。”
她沉默了,不知该说点什么。
“等下罗辰进来送早餐,先吃饭。”
“好。”
但推门进来的人,并不是罗辰。
而是乐明美和一位高贵明艳的妇人。
云飒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身边的男人淡淡喊了声,“妈。”
妈?
容湛的母亲?
云飒刹那便慌了。
是的,真的是慌。
虽说是阿湛非要娶她回家的,但她明明可以不答应的,偏偏却答应了。
总有种她是一头猪,拱了一颗好白菜的既视感。
说白了,就是她心虚。
她把人家根正苗红的儿子祸祸了。
“阿湛!”
乐明美笑着喊了声,放开美艳妇人的胳膊,立刻就要过来拉容湛的衣袖。
云飒眼睁睁看着男人往后撤退,乐明美拉了个空。
“阿湛,你干嘛躲着我?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乐明美噘着嘴,娇艳又可爱,颇有受气包的样子。
“我是有妇之夫,你不能碰。”
男人的话淡淡轻轻,却尽是迫人的压力,充满了薄凉和冷漠。
“阿湛,你,你真是气死人了!”
乐明美气得难受,转头找靠山,“伯母,你看他!”
叶妙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阿湛的性格一向如此,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最了解他了,不是吗?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伯母说的对!哎呀,我确实是最了解阿湛的人,毕竟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呀!”
乐明美开心了,故意轻飘飘瞥了一眼云飒,挑衅示威的意味明显。
云飒静静站着,但心里不平静,且是难受的。
乍然和他母亲碰面,她不知所措,而他母亲又带着他曾经的婚约对象过来,想表达什么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加上他母亲刚才的那番话,显然是认可乐明美的,也或许是说给她云飒听的?
叶妙兰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看过云飒一眼,只是盯着自己的儿子,“阿湛,你受伤了,妈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