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的心,更加的紧张了,就连林奶奶都唠叨了起来。
“还是我的乖曾孙女好啊,一点都不辛苦自己的妈妈,爬出来这么快。”
楚娇娇听到里面低低的哼唧声,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低垂着脑袋抓住张云良的手小声地道:“好像生孩子很疼!”
张云良的老脸也是一红,声音更低,“你没见嫂子生得很快吗?”
正在这时,产房的门又被打开了,只见两个护士抱着两个面色通红的小婴儿,走出来问道:“是苏黎云的家属吗?”
林博梁最先迎了上去,“我媳妇儿怎么样?”
“是,是是!”剩余的几人忙点着头。
其中的一个小护士笑着道:“产妇没事,前面生的是两个男孩,红色的绑绳是老大,蓝色的是老二,一会要特殊护理一下,家属多准备点住院费!”
女护士把手中的两个孩子递了过来。
这时,林奶奶与林母也顾不得是带把的赔钱货了,赶紧把孩子接过来。
林博梁忙着急的问道:“三宝是怎么了?”
“三宝两斤八两,偏小,出来时脐带还绕颈了,没什么大事!”
说完,便再次把产房的门给关闭上了。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担忧,林奶奶急道:“哎哟喂,我的乖孙啊,两斤八两可是真是小啊,真是辛苦咱们家小云了,那特殊护理是怎么回事?”
林母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乖孙,喜悦的情绪也减了不少,她到底在林城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有点见识的。
“早产了,大概是要好好养几天的!”
“那就多住几天院!”
几个人继续在产房门口等着,不大一会儿,就见苏黎云被一个推车给推了出来,一旁还有个小推车,上面罩了个小罩子。
一家人全都围了上去。
苏黎云的额头盖了块布子,面色有点疲惫,一只手上还挂着水,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家的男人。
林博梁当先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些哽咽的道:“媳妇儿,辛苦你了,疼不疼!”
说着,连眼眶都红了,此时此刻,他无比的感谢上天的垂怜。
感谢给他孕育生命的挚爱。
感谢他爱过且两人走过的点点滴滴,从此以后,他要把四个最爱的人捧在手心。
林博梁小心地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顾不得围聚在周围的亲朋,在她的手指尖低低一吻。
林奶奶也不讨嫌,当即在旁边附和着,“小云,谢谢你了,一胎三宝,你可是咱们老林家的大功臣。”
林母也掖了下她的被角,踢了踢半蹲着身子,正一脸感性的小儿子道:“行了,别哭了,赶紧把小云送进病房休息。”
“对,我煮的鸡蛋也凉了,乖娇娇啊,一会你和云良回去,再煮点过来,放点红糖红枣知道不。”
接着,几双眼睛才转向一旁被冷落了的三宝,众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一抹心疼。
只见三宝瘦瘦小小的,脸色微紫,头发稀疏,小小的一团惹人怜爱极了,鼻子上还带着氧气。
林奶奶忍不住地捂嘴,差点哭出声来。
“这两个小子倒是壮实,怎么把三宝儿欺负成这样了。”
“怎么是欺负了?”
“可着抢我们三宝的营养呗。”
林母强忍着心疼又问道:“护士,我家三宝的特殊护理,要多长时间啊!”
那女护士耐心地看着一家人,笑着道:“一般观察两天就好了,我们单独护理,晚点产妇把初乳给孩子喂了,增强一下抵抗力。”
说着,就要把三宝给推走。
“谢谢,谢谢~!”林奶奶很不放心,朝着林母使了个眼色,然后笑得伸手掏兜。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散糖。
而且是很大方的那种,每个人都得了一大把,掺杂着红双喜和大白兔的糖果。
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豪横了。
林母立刻把手中的孩子递给了林博梁,自己跟着三宝的小车子走了。
接着林奶奶便低声地吩咐着,“大家都警醒着点,把孩子看好了,别让人换走了。”
进到病房,一行人便是一阵头疼。
只听到隔壁产床上的女子,哭疼得撕心裂肺,两床之间的帘子也被拉开了。
那孕妇使劲抓住一男子的手。
大声地哭喊着,“王大勇你个王八蛋,老娘快要疼死了,就算这次生女儿也不再生了。”
那男人三十来岁,看着有点成稳,微闭着嘴一言不发。
旁边的老大娘立刻便不高兴了,“胡说什么呢,这一胎我找人算了,绝对是个男孩,我就不信我们老王家就生不出来个儿子。”
“啊,好疼啊,呜呜呜!”女子摇头晃脑喊得癫狂。
医生过来检查后训斥着道:“才开了两指,别喊了还早着呢!”说完,就愤然地走了出去。
短短一会儿时间,就被叫来了三回,对这一家子,她也是烦不胜烦!
小丁和张云良尴尬得不行,几人纷纷退出了病房,只楚娇娇面色苍白地在一旁强忍相陪。
“那个,咱们还是把帘子拉上吧,我怕!”
说完,就要去拉帘子。
而那个孕妇却大喊了起来,“不许拉,我看着帘子心里憋闷,不许拉,啊啊啊!”
林博梁的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线了,苏黎云之前虽然疼得厉害,但却没有大声嚷嚷。
肯定是是忍着疼闷哼着的。
哪像这个人,还没开始生呢就叫得那个惨烈啊,心中对自家的媳妇更加的爱惜。
林奶奶却不惯着别人,她把孩子小心地放在两个小推车上,然后走过去‘哗啦’一下就拉上了帘子。
完了还探过去头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家孙媳妇刚生产完,见不得风,孩子见不得光。”
“不要拉上,混蛋,王大勇你给我拉开!”
那叫王大勇的一脸的不耐烦,刚要过去拉开布帘,在遇到林博梁一双冰冷的眼神,以及那慑人的气势时。
顿时便讪讪地道:“那个,不好意思!”
隔壁的女人在还在‘吱哩哇啦’的乱叫着,那男人只默默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