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拿的饭碗也不小,只是盛了太多的饭,因此菜抢不下了。
苏黎云一脸无辜地道:“不是全凭本事抢么。”说完,便面无表情地,蹲到了厨房的阳水沟前。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扒饭。
是这样的,一众男知青无语了,刚才盛饭时他们也没想那么多,都根据自己的饭量来的。
可他们不知道一个女知青吃个饭,也能抢成这样,看看人家周知青就跟只猫似的。
周雪莹只端了半碗饭菜,坐在了灶火凳上,虽然她抢得不多,这时也吃得很香。
陈友和边吃边建议着,“要不以后咱们分餐制,天天这么抢,也不是个事!”说不定还抢不过一个女知青。
“噗,还分餐呢,也就今天有点菜,平时就一碗塌辣子,谁抢。”
知青点的自留地其实是有菜的。
可是没有足够的油,总不能清水煮吧,于是大部分菜不是腌制了,就是晒成干菜了,等着冬日里再吃。
剩余的,还要被他们拿到镇上,偷偷地换点油盐。
王馥琳饭桌上装斯文,也只抢到两块油渣,连鸡蛋都没抢到,碗里大部分是辣椒,她吃一口就吸一下气。
“我觉得还是分餐的好。”
不管怎样,出多少米吃多少饭,然后菜么,一人一筷子也行。
“陈同志,下回能不能不放这么多辣椒。”她一个纯北方人,辣椒不是不能吃,但不能当饭吃吧。
“不行,南方湿寒,多吃辣椒对身体好。”陈友和吃了一口辣椒,憋闷地喝了一大口水。
即使来这里两三年了,这吃辣椒也要锻炼,看着一众新知青吃得呼哧呼哧地,心中就暗暗好笑。
最后大家商定,每日吃多少出多少米,菜也是按人数分配。
陈友和做饭的水平就那样,相比较其他男知青能吃而已。
最后王馥琳还是把挑水的分配说了出来,“我们女知青实在是挑不动水,可不可以轮到我们挑水那天,我们多做一天饭。”
张国良把目光看向了三个女知青,其实相比较做饭,苏黎云更倾向于挑水。
只是这活一旦她揽过来,怕是王馥琳从此都不会去挑半口水,那活计估计最后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或许,周雪莹除外。
这也是她半路把水倒掉的原因。
恰好周雪莹也看了过来,与苏黎云对视了一眼还未吭声,张国良就说话了,“那你们三人每人多做一天。”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且他也知道让女知青把一天,把水缸里的水挑满也不现实。
根据他们的经验,一水缸水,起码要满满地三担子。
看她们三人一个娇,一个弱,一个虚弱根本不成事。
苏黎云微微地点了点头全是认可,现在知青点八个人,一人做一天就是八天,女知青再做一轮,那么十一天就过去了。
加起来一个月,她们也最多做四五天饭而已。
而且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做饭,大概是最简单的事了。
且做饭的人承担洗碗,当然自己拿出来的碗归自己洗。
郑同的嘴唇动了一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饭后,一众人清洗过后回到了柴房,苏黎云从柴火中扒拉出一根大木头,直接顶在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上。
苏黎云躺在蚊帐中,在这片自己小天地里,轻舒一口气。
突然,就听到一旁的王馥琳低低地啜泣起来,“呜呜,你们都有蚊帐,我今晚要被蚊子咬死了!”
‘啪,啪~!’接着几道声响,大概是她打蚊子的声音。
从未来过南方的王馥琳,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夏天,还要挂着蚊帐,因此也没准备。
那半根蜡烛还在木墩子上燃烧着。
现在的王馥琳有点怵苏黎云,然后又对离得最近的周雪莹嘀咕起来,“周知青,我能不能和你睡一张床,我很老实的,晚上睡觉一动也不动一下。”
“咯叽,咯叽!”一阵身体的翻动声后,床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睡一起当然是不可能的。
周雪莹沉默以对,她们三人临时搭建的床最多一米宽点,两人睡一起还不挤成面饼了。
屋子瞬时寂静无声,即使柴房顶上加了草垫,隔壁老水牛依旧能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见两人都不吭声,王馥琳最终从低低地啜泣,变成了‘呜呜’的抽噎声。
吵得人不得安宁。
最后周雪莹忍不住发话了,“那个傍晚的时候,我在外面拔了点艾草放在墙角,要不你点在床边,或许能管点用!”
又是一阵床板的翻动声。
最终王馥琳受不了,起来点上了艾草,瞬时,一股特殊的烟气在柴房中飘散开来。
不管是管不管用,折腾了半晌的王馥琳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等小小的一截蜡烛燃尽,屋子里进入到了寂静。
累了一天的苏黎云慢慢地进入到了梦乡,她的感官异常的灵敏,在半梦半睡之间。
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屋中的呼吸少了那么一息。
唇角忍不住地往上勾了一勾。
看来,那个女孩终究是忍受不住,避进了空间。
这时,苏黎云的意识也进到了自己的空间,看着碧蓝的那一方天地,心情极好,她从储存室中挪移了一辆房车出来。
放在了小木屋的一侧,房车内的设施齐全,有高档的一体化厨房和休息间,还有一瓶燃烧气罐。
在末世到来之时,这样崭新的车子她收集了不少。
现在整一辆出来,等她累了的时候,也可以去到房车中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看到从黑市买回来的五只母鸡和一只大公鸡,这时正满空间的溜达,把她存留下来的两个西红柿给嚯嚯了。
倒是在地上留了两个鸡蛋。
真是意外之喜。
那三只鸭子倒是自觉,早已经钻到小溪旁的草丛中,休息去了。
想到储存间还有收集的两间铁皮样板房,便挪移了一间到小木屋的后方,又找了些铁丝网圈围成一个大院子。
然后一个意念,那六只随处溜达的鸡子,便挪移到了院子之中,气得‘咯咯’地乱叫。
看了眼整体的空间规划,觉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