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啊?啊啊……”
何雨柱悠悠睁开眼睛,一阵急促的头疼,让他瞬间抱紧了脑袋,疼的在床上直打滚。
“咯吱!”
破旧的木门响了起来,何雨柱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像是被塞进来什么东西似的,根本顾不上来人,晕晕乎乎间,似乎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
“哎呦我的傻柱子呦,这天杀的许大茂,真是该死啊!”
“柱子,柱子……快去叫人,马上送医院。”
“傻柱,我是你秦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
一道道熟悉的呼唤,急促而又熟悉,这更加让何雨柱迷糊了起来。
没多久,何雨柱便晕了过去。
易中海,闫埠贵,刘海中,招呼几个男的,推着板车将傻柱送到了医院。
挂上点滴,输了药,何雨柱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下来。
深夜,凌晨三点。
何雨柱猛然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环境,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熟悉又真切的一幕幕记忆,让他呆愣很久。
许久,何雨柱眼眸中,布满悔恨与愤怒。
“原来上辈子我活的这么惨!”
“真是活该!啪啪!”
何雨柱气愤的扇了自己两巴掌,追悔莫及,悔不该当初。
当舔狗,拉帮套,娶寡妇,养野种……
一幕幕残酷的画面涌上心头,彻底将何雨柱打醒。
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空荡荡的病房,自嘲一笑,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香烟点燃吸了起来。
一连抽了五六根,他才平静下来。
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处境。
首先,能确定的是,自己重活了。
占据的这个身体,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起码,这是没有天选之子,叶远。
除此之外,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跟自己之前经历的一模一样。
这是1964年的夏天。
在这个夏天,顶在四合院战神名头的自己,唯一一次落败在老对手,许大茂的手中。
喝醉了,被许大茂敲了闷棍,吃了个暗亏,在此之后,何雨柱每次打许大茂,都是往死里揍。
“可惜啊,叶远,你不在了。”
良久,何雨柱发出一声叹息,丢掉烟头,拉过被子蒙在头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重活一世,他何雨柱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第二天,何雨柱被一个脸蛋圆丢丢的小护士骂醒。
“知不知道医院不能抽烟,你看看你,弄的地上全是烟头,抽了多少啊这是!”
何雨柱陪着笑脸:“护士妹妹,我错了,昨天晚上醒来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多抽了两根,我错了,真的错了,向毛主席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正当此时。
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个娇俏的扎着麻花辫,上身穿着的确良短袖衬衫,下身军绿色裤子的丰满女人。
“呦,精神头不错嘛,这一醒来就跟人家聊上了。”
何雨柱一见来人脸色微变,眼底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秦姐,他的秦姐姐来了。
小护士一见有人进来,连忙收拾东西离开。
秦淮如打量着何雨柱,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发动了,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何雨柱,有些不一样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打你的是许大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何雨柱憨傻一笑。
“瞧秦姐说的,这不是睡傻了嘛,那什么……快过来坐吧!”
秦淮如明媚一笑,扭动丰满的大腿一屁股挨着何雨柱坐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何雨柱的小腿。
酝酿片刻,小脸一变,潸然泪下。
“柱子,按理说,姐不该在你住院的时候跟你说这个,可你也知道姐的情况,棒梗马上开学了,今年小当也该上学了,这一下子要拿两个孩子的学费,姐实在是……呜呜!”
何雨柱平静的看着秦淮如,目光平淡如水,丝毫不为所动。
相反,眼中更多的是浓浓的厌恶。
“姐,要借钱也可以!”
秦淮如破涕为笑,一把握住何雨柱的大手:“太好了柱子,姐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何雨柱冲秦淮如嘿嘿一笑,摩挲着肉乎乎的小嫩手。
“秦姐,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呢!”
“你说,姐听着。”
“刚才我大概算了一下,我这些年借给你们家的钱,没有四五百,也有三四百了吧,还有那些我从厂里带回来的菜,加在一起,也能值些票子了吧!可你呢,什么时候还也不说,姐,做人咱可不能这样呐!要讲诚信,要有信誉。”
秦淮如越听脸色越难看,一把甩开何雨柱的大手,冷声道。
“柱子,你什么意思?”
“姐,你别急啊,我知道你们家里困难,我也没这会就要,就是提醒一下你,别回头忙起来给忘了。”
秦淮如心里松了口气,正要说话,谁知被何雨柱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整破防了。
“老话说,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劳驾,您给补个欠条,将来打官司的时候也好有个证据,你说呢,秦姐?”
秦淮如又气又臊又急,胸口的大粮食袋子随之起伏了起来,带着哭腔道。
“柱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老实跟姐说,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说的?”
何雨柱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淮如瞬间心沉谷底,直觉告诉她,今天的何雨柱,绝对不是吓唬自己,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字里行间,全是打官司,要钱。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倘若秦淮如再说几句硬话,这脸算是彻底撕破了。
怎么办?
一招不行,那就换个招数!
秦淮如几步走了过来,紧紧挨着何雨柱坐下,这次,又贴近了几分,抓住何雨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柱子,你就行行好,帮帮姐吧!你放心,等棒梗长大了,我一定让他记着你的好!”
“呵……”
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