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雕用迷药迷倒了李暮蝉在暗处监视他的人,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盘旋在树林上空的鸟雀叽叽喳喳。
燕三雕的神色由不可置信变为了恨意。
李暮蝉身边人在她耳边低语:“燕医士与两位打手未归。”
李暮蝉指尖冰凉圆润的白棋逐渐滚烫:“无妨。注意一下柳府的动向。”
燕三雕气愤的驱赶马车,藏在暗处的人瞅准时机拉紧绊马绳,马匹受了惊吓,车翻了出去,燕三雕被压在下面。
暗处的人将燕三雕搬出来,一剑刺进去,利落干脆。
柳菁汐坐在房中梳妆,丫鬟在她耳边低语:“小姐办好了。”
柳菁汐放下木梳:“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丫鬟低头恭维:“小姐给他留个全尸已是不易。”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方的人。”
“属下去查。”
“查什么查,查不到才最好。”
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燕三雕的消息,李暮蝉思考了一瞬:“让人撤回来,找不到就算了。”
跪在院子里的两个人说了那晚接韵贵妃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韵贵妃没有出现。
李暮蝉皱皱眉,心火上涌吐出一口血水。
“小姐!”
李暮蝉接过软帕擦了擦:“不妨事。”
“你们两个办事不利,自己下去领罚。我手底下不需要一无所知的废物。”
“是!”
李暮蝉隔着高高的围墙望向某个地方。
韵贵妃大概是永远不会出来了。
李暮蝉看着丫鬟提着韵贵妃送给燕三雕的那只鸟。
已早早没了声息,尸体僵硬。
“小姐,怎么处理?”
“扔了吧。”
宫内,韵贵妃死亡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宫中的婢女太监一个个风风火火的忙里忙外。
宫外被徐图之压的一点消息没有传出。
只有他们两个人。
司徒弈吐槽:“这韵贵妃也是够惨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下药毒死了,连丧事都不能大操大办。”
徐图之看向宫里的方向:“本来就没打算给她办丧事。”
司徒弈惊讶:“为什么?”
徐图之没有表情的告诉司徒弈:“坊间传闻不可信的,司徒。”
“那我能信你吗?”
司徒弈目不斜视的对上徐图之模糊的眼眸轮廓。
徐图之率先移开视线:“最好,别信我。”
司徒弈看向徐图之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你,我不知道这世间该有谁还值得我相信。”
烛影印刻在窗上,两个人的剪影一左一右。
徐图之写完最后一个字收尾,等墨汁干涸,折合上递给司徒弈。
“司徒,名单上的三个人,解决掉。”
“是。”
慕羽迟坐在殿内批阅奏折,突然停下问木雕一样钦赐的新太监总管:“你觉得欣妃该不该死?”
新太监总管始终低着头颅:“圣上明察秋毫,自有裁决,奴才谨遵圣意。”
慕羽迟眼底一股戏谑:“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吧。”
“奴才遵命。”
柳菁汐收到了顾熙的来信知道了可嘉麟身死的消息。
柳菁汐那瞬间如释重负,她知道有这一天,她担心顾熙关切的问:“你还好吗?”
顾熙眼圈红红:“还好,早就知道,他在他奶奶那里葬了,他弟弟写信告诉我说,他去奶奶家的时候身子瘦的像纸一样,很虚弱很虚弱……”
柳菁汐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