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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要带着人回警局,和秦建国说了一声后,带着苏筱也一起回去了。

苏筱精通药理,楚文想要问问她能不能看看用什么药物,让那牛寡妇开口。

这女人从被抓进警局开始,就三缄其口,连正常端去的饭菜都不怎么动,好像生怕他们下毒似的。

如今又牵扯到敌特,不得不让他另辟蹊径想要从牛寡妇身上找到突破口。

不然这案子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想到那能缠人的草,楚文就忍不住打颤,那玩意真的不是啥好东西,还他妈的吸血,也只有小本子那些变态,才能想到研究这些。

他们这些有身手,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忌惮的东西,要是用到那些没有自保能力,但对国家又很重要的人身上,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这也是上级格外重视的原因。

想到在山洞中,苏筱用的那些药,他的心里也有了想法。

苏筱是好友的表妹,自然也是自家的妹妹,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总得为她谋划一些。

如果这些药水真的能抑制那些草,那她得为苏筱争取一些功劳,让她多一些保障。

到了警局,已经半上午了,折腾了大半夜再加一早上,苏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楚文先把小野君往审讯室一关,然后带着苏筱就上街吃早餐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奔波都有些吃不消。

但苏筱这么长时间一声都没吭,楚文对她也是佩服的。

直到一碗豆浆和一个大肉包下肚,苏筱才觉得空空如也的胃里,舒服了些许。

这段时间被秦尧的各种美食投喂,她的胃早已习惯了定点用餐,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下,胃还真有些难受。

两人快速吃完后,就回了警局。

到了办公室,楚文先简单的和谢铿汇报了一下工作,这才带着苏筱去了审讯室那边,在门外看着坐在里面神情麻木的牛寡妇。

苏筱想到,她到了北山大队后,也就见了牛寡妇两次,一次是牛寡妇和狗子打野战那一次,还一次就是抓捕她的那一次。

只知道她是个寡妇,但从不知道她男人原来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死的?

她突然觉得,这些很有必要弄清楚,说不定对审讯也有帮助。

苏筱看着牛寡妇的神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问一旁的楚文,“牛寡妇的男人,你们查过没有?”

“牛寡妇的男人?”

“对,我怀疑,问题很大可能出自她男人身上。”

“女人犯罪简单来说,可以分为几个方面考虑,一是需要,二是动机。”

“需要是犯罪动机产生的基础,是犯罪行为发生的源泉,高层次的需求是建立在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基础上的。”

“那么能影响她最深的人是谁?这年代的女人,爱情和婚姻在她们的生活中占据很大的比重。那么牛寡妇的男人就至关重要。唯有查清了他,也就不难撬开牛寡妇的嘴了。”

楚文被苏筱这么一说,豁然开朗,这段时间,事情接踵而至,他都有些应付不暇。

没有往这方面深想。

“哎呀,妹妹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苏筱翻个白眼,“可不要乱认亲戚,我可不是你妹妹。”

楚文拍拍苏筱的肩膀,有些无赖的道,“舒言的妹妹,自然就是我妹妹,你可不知道,我妈我爸和我是多想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妹妹。”

“妹妹,妹妹,妹妹……”

突然一道灵光从苏筱的脑中闪过,“等一下……”

“怎么了?”

“你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牵制牛寡妇男人的人是她自己?”

“什么意思?”楚文被苏筱绕懵了。

苏筱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下巴,狡黠一笑道,“男人能牵制动了真心的女人,但女人同样能牵制动了真心的男人。”

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牛寡妇是被二赖子那些人,用来牵制她男人?”

“有这个可能。”

“可以查查她男人原先是做什么的,到底是死是活?”

这时小张匆匆跑过来,在楚文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一脸惊讶的喊道,“情况属实?”

“属实,这是刑队长刚刚送来的结果。”小张回道。

“好,我知道了。”

等小张离开后,楚文扒拉了一下脑袋,这才有些沮丧的说道,“刚刚传来的消息,牛寡妇的男人死了。”

“确定?”

“确定。”

“好,我知道怎么让她开口了,你在外边等我。”

心中的挚爱可以让一个动了心的女人坚强,同时也可以让她彻底崩溃。

只要击垮了她心中坚持的那道信念,那么她苦心建立起来的河堤,瞬间坍塌。

苏筱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牛寡妇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她开门的动静有些大,她看向她的方向,眼底却是一片死灰一样的情绪。

苏筱拖开椅子坐在了牛寡妇的对面,开门见山道,“他死了,他死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山洞,小野君亲手为他挖的山洞。”

牛寡妇的眼珠子稍稍动了动,后面的话通通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片轰鸣,好像什么东西笼罩了她的听觉,震惊过后是麻木的恍惚。

她拽紧胸前的衣服,痛苦的喘息着。

眼泪无声的一滴滴划过。

泪流的好无助,在原地等待的绝望、无助、痛苦,统统涌现,时间一秒又一秒,盼来一秒又一秒的绝望。

“他……”牛寡妇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就像是用锉刀在磨铁器一般,沙沙的,让人听着一阵头皮发麻。

“死了。”苏筱再一次坚定的说道。

眼神犀利如刀,能够直接穿透人的心灵。

“死了,咯咯咯……死了……哈哈哈哈……”她嘴里在笑,眼里的泪不停在流,就像心里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了,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笑过之后又是麻木,她迷茫的靠着椅背,身体如枯木般僵硬着,像被掏空了灵魂的美丽偶人,空落落的。

苏筱静静的看着她发泄情绪,也只有把这股劲发泄出去了,她才有了支撑,那就是恨。

爱能让人坚强,恨同样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