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玉的眼神格外的犀利,像是刀子一般,落在了国师的身上。
“咳!仙君有所不知,这方子是在下的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在下也不好交给仙君,还望仙君理解!”国师正色道,努力压制住因为骨子里的颤栗而发抖的身体。
怎么就是江浮玉前来呢!他真是倒了大霉!
“国师这话说的可笑,我们仙君还会觊觎一个小小修士的方子?真是可笑!”江浮玉身后的修士鄙夷的说道。
“就是!仙君是何等人物,你这升阶无望的小修士,简直大胆!”七星宗的修士挺了挺胸膛,连忙附和道。
江浮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看向了皇帝,“既然如此,那吾等就不打扰了。”
江浮玉利落的起身,向众修士招了招手。
上首的皇帝还没反应过来,一众修士便利落的消失在大殿之内。
皇帝脸色阴沉的看向了国师,呼吸沉重了几分。
下首太子的眼神闪了闪,向国师使了个眼色,过深连忙走到皇帝身旁,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帝的神情缓和下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皇宫内停留这般久?那国师都对你们说了些什么?”江浮玉带着一众修士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朝那紫极丹宗的修士问道。
“仙君,我等也怀疑那国师有问题,行为也很是诡异,弟子总觉得他们想留住我们!”紫极丹宗刚才的那个弟子说道。
“留住你们?莫非是不想让我等去收徒?”御兽宗的弟子疑惑的说道。
“不对,那皇帝昨日便下了旨,让各地的官员将孩子们集中起来。”合欢派娇艳的修士说道。
“那过是恐怕在修炼什么邪术,和那些还是有些关联!”江浮玉摩挲了下手指。
“仙君,我们去将那邪修抓起来!”御兽宗的修士面色大变。
“可是仙君,他们为什么还想把我们留下来?”王止盈问道。
“我们应该也是其中的一环!”江浮玉轻声说道。
“嘶!他们疯了不成,若是我们不回宗门,那他们难不成还能逃过一劫?”紫极丹宗的修士惊了惊。
没想到小小凡人也生出了这般的野望。
“老皇帝应当不知内情,那太子可能知道一点儿,应当是被利用了。”江浮玉猜测道。
“利用我们测出灵根,再利用那些有灵根的小孩儿,或是我们,丧心病狂!”江浮玉轻啧一声。
测灵盘掌握在家族和宗门之内,寻常修士难以寻到,且利用仙门收徒的时机,也不用他们费心寻找有灵根的孩童,真是一举多得。
“啊!我知道了!”七星宗的修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喊了一声。
“你又知道什么了,大呼小叫的,吓死人了!”王止盈被吓了一跳。
“仙君,五年前我们宗门收徒的时候,只这凡人界较往年少了四成,宗门还纳闷呢!现在想想会不会和他们有关?”七星宗的修士说道。
“你们也少了?我们还以为是你们七星宗干的!”御兽宗的修士愣了愣。
“不是吧!”合欢派的貌美女修张了张嘴。
“我们少了两层,还以为是正常的!”紫极丹宗的修士咽了咽口水。
“什么叫我们宗门干的,我七星宗才不屑如此!”
“仙君,一定有问题!”七星宗的弟子跳了起来,他们七星宗真的是太冤了,背了那么久的黑锅!
江浮玉眼神闪过一抹心虚,掌门临行前说了啥来着?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误会不是,七星宗所测的城池在大晏王朝的中心部分,就在太虚宗旁边。
“既然他们将孩童集中起来了,那你们先去测灵根,也好吸引他们的目光,待到天黑下来,我去国师府探探!”江浮玉掩住眼中的神色。
“是!”一众弟子齐声应道。
“行事小心些!”江浮玉叮嘱道。
江浮玉目送他们离去之后,便换了装束,躲在了暗处。
不过一刻钟,便有凡间的武侠高手,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而后又匆匆的跑回皇宫去报信。
“呵!”江浮玉冷哼一声,这大晏王朝不成样子,看来气数要尽。
不过凡间的事,修士不能插手,她当然也没这个闲心。
王朝的气数自有天定,和她们关系不大。
江浮玉转身便潜入了国师府,一个小小的修士,还在府内设了防御阵法。
不过这些对江浮玉来说没什么用处,她甚至没有引起阵法的波动。
国师府的很大,内部雅致中透着股仙气,倒是挺有格调,江浮玉的神识覆盖了整个国师府。
而后便看到了国师府一个偏僻的角门附近,有个破落的小院子,小院子下面被掏空了。
下面的空间很大,里面不出意料的绑着数个昏迷的孩童,角落里还有几个被断了手脚的修士。
江浮玉抿了抿唇,一息之间便赶到了地方,打算偷偷潜入。
“困杀阵?呵!”江浮玉进去便察觉到了小院子内的数个杀阵。
她冷着神色,挥了挥衣袖,便将院子内的困杀阵悉数毁去,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入口,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角落内残余的血垢不少,模糊的呻吟声在这个空荡的环境中响起。
一些醒着的孩童看到江浮玉下来,身体缩了缩,轻微的颤抖着。
眼中满是恐惧,却紧紧的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惊恐的看向江浮玉。
发现来人并不是那个他们恐惧的那个人后,眼中的警惕和恐惧也没有消失。
江浮玉的喉咙哽了哽,杀意值冲到了最高,真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别…别过来!”江浮玉走近,那些醒着的孩童瑟瑟发抖,极为抗拒。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江浮玉轻声安抚,只是效果不大。
她只能先作罢,转而看向了炼丹炉旁的几具孩童尸体,走近一看,便发现丹田处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是被挖去了灵根。
尸体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死时的狰狞,江浮玉深吸一口气,将丹炉毁去,地下室的阵法也消散了个干净。
“浮玉仙子?”角落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江浮玉听到声音看过去,已经有很久没人这样称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