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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蒋锡城自己都说他们和黄粱还有香取秀一聊了一天的没营养的话,惜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噗~所以我说你们也是真的厉害,有的没的能扯着说这么久,我们小姑娘家聊八卦都没有这股子韧劲儿。”

“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冷着场子尴尬吧?”蒋锡城两手一摊:“我觉得,明天黄粱要是再这么引话题说话,乔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个能在扯出来一个更无聊的话题,然后继续聊一整天。”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戳中了哪个笑点,瘫在沙发上笑的不能自已。

“对了,”惜月笑够,想起了乔九辩早上和自己说的话:“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惜月并没有去思考乔九思那边要干什么,因为如果他要干什么要命的大事情的话,她也阻止不了,也不会阻止,更何况有小五这个挂在,惜月也不会不知道。而且,惜月不想参与到军方和红方的任意一方里面去,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爱国人士,谁有理谁有未来帮谁,乔九思不是蒋少尽,不是自己的亲哥哥,有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也不能插手。

和蒋锡城说了一下早上乔九辩和自己说的话之后,蒋锡城表示,黄粱和香取秀一那边有自己的人盯着,倒也暂时不用费那么大的事儿,至于石野泽川,这人目的不纯,但是已经暴露,也不用过于担心。

“所以,今晚夜行暂时取消,现在干什么?”蒋锡城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看着惜月也没有回去的意思,便问了一句。

下午乔九月非要泡茶给她喝,然后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惜月现在是根本睡不着。

“嗯,”惜月摸了摸背后垫子下面放着的东西,一把扯出来:“所以,我们来玩这个吧!”

蒋锡城好奇,然后,下一秒,面前就被摆上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东西。

蒋锡城:“这是什么?”

惜月笑的很是开心:“这是飞行棋,我和你说规则,咱们两个玩这个!”

蒋锡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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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酒店里果然出了些是事情,只不过,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而是个颇具味道的腌臜事。

只不过,惜月昨天晚上拉着蒋锡城玩从小五那里兑换来的改良版飞行棋,睡得太晚,今天早上愣是没有爬起来,所以也就没有能凑上热闹,清清楚楚的了解了前因后果,还是全靠蒋慕月和姜思意两人转述。

“姐,你今天早上得亏是没爬起来去吃饭。”蒋慕月拉着姜思意扑到惜月的床上的时候,惜月正打算起床呢。

倒不是她不关心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一来睡太晚,太困,二来迷迷瞪瞪的时候她问过小五,小五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了,惜月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蒋慕月在惜月的床上打了个滚,精准的将脑袋放到惜月的腿上,眨巴着眼睛盯着惜月看,眼中全部都是“你快问我快问我”的急切。

姜思意也一样,将鞋子蹬掉,挪到惜月的旁边,抱着惜月的胳膊摇了摇,眼中全是想要分享热闹的勃勃兴致。

但是,惜月这会儿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你们两个早饭吃了没?我听动静,你们俩是自己来的吧?”

见惜月揉了揉眼睛,先问到了吃没吃饭、怎么自己过来了上面,姜思意和慕月齐齐的说:“这个不重要!”

惜月挑眉:“那什么重要?我没去吃饭重要?饭厅那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惜月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并且通过小五的消息,知道了发现地点在饭厅,所以早上爬不起来去吃饭也是考虑到小五说的饭厅影响心情。

当时惜月想的是,这好歹是乔九思他们自己家的生意地,就算这人要干什么,顶多就是埋汰一点,不会弄的恶心到人。但是,现在看着两个妹妹的表情,听着她们的语气,惜月突然觉得乔九思和乔九辩可能干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见惜月总算是问到了正题上面,姜思意和慕月这俩小姐妹连连点头。

“姐,真的,恶心虽恶心,但是可精彩了!”蒋慕月狠狠点头,然后又有些可惜的说:“可惜隋大哥不让我在那儿多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姜思意则是负责任的开始讲起来了:“表姐,你知道英租界那个出了名的在黑白两道中间横跳的谭源悉吗?”

惜月听姜思意提起这个人,点了点头:“知道,我之前见过他一次,不是个好人,不过我更知道他妹妹谭源贞,仁秀女子学校的校长。前两天我看这周末上岛的名单,上面也有这兄妹二人,怎么了,这俩一直不合的兄妹干起架了?”

谭源悉这个人惜月当然知道,之前白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惜月身披代号出去打人的人中,就有这个家伙。而且,这家伙在被惜月打完之后,又被“你爹”蒋锡城给揍了一顿,揍完之后还给吊在了风扇上。第二天被取下来之后,曾经满上海的找“你爹”,扬言要把“你爹”碎尸万段。但是,也就是扬言而已,人都找不到是谁,能怎么样。

而谭源悉最出名的不是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黑白两道之间横跳着 做生意,而是他有一个刚正不阿的妹妹谭源贞。

只要谭源悉欺男霸女、做坏事,只要穿到谭源贞的耳朵里,谭源贞就要找上门去,哪怕进不去谭源悉家大门,就算是站在谭家的大门外面,也要丢弃一个女子学校校长的体面,将谭源悉骂个狗血淋头。

所以,乔九思昨晚上对付的是谭源悉。

“那可比兄妹干架精彩多了。”姜思意往惜月的方向凑近了点:“一些你们不知道的记者的小道消息,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谭源悉前段时间和日租界的一个领事搭上了门路,在郊区开了一个纺织厂,好像是除了生产往世面上卖的纺织品外,还给日本人生产医用面纱。这事儿还没有捅到明面上来,知道的人也不多,但不知怎么的,就被谭源贞给知道了,谭源贞找上门去,大骂了谭源悉一顿,还把人给抓了个满脸开花。这次两兄妹都上岛来温泉酒店休闲,还是谭源悉的太太想要缓和一下丈夫和小姑子之间的矛盾安排的。结果,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能人异士,将谭源悉给扒光只留了一条底裤给绑了,吊到了饭厅附近的那个公共厕所的粪池里。”

姜思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口有点干,扒拉着惜月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

“这饭厅那边的公共厕所什么样大家都清楚吧,前面就是通往饭厅的 必经之路,而且那块儿一到晚上就没有什么人了,谭源悉还是今天早上被打扫厕所的大妈给发现的,大妈一看粪池里面有个人,可不就叫唤着叫人来把人拉出来。那会儿已经是有人来吃早饭了,自然是有人路过的,好容易把他从粪池里弄出来,还没来得及弄点水给冲干净,就直接遇上了他大老婆谭太太和妹妹谭源贞。这能人异士留也没有留个名什么的,但是这谭源悉一看见他妹妹,就一口咬定是谭源贞作弄的他,身后想给他用水冲冲的人都没能追的上他的灵活性,直接让他给往谭源贞那边扑了过去,一边骂人,一边想要扭打,完全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我们当时真的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味道又臭,场面又震撼,要不是没带相机,我高低给他拍两张,这上了报纸,绝对能大卖!”

很好,听完姜思意的解说,别说没吃的早饭了,惜月现在连即将到来的午饭都不想吃了。

只不过,姜思意描述的谭源悉的这个情形,惜月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这不是和当时姜觉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只不过,姜觉新是被打了之后,又被自己扒了衣服,然后被没看清的老大爷倒了夜香。可是,这效果差不多啊,都是屎香袭人的。

“你还想拍?”惜月震惊于姜思意的记者爱好:“难怪柯岸和隋羽把你们俩丢回来。”

惜月这么说,姜思意却是很不服气的摇了摇头:“我们才不是这个原因被丢回来的!我们俩被丢回来,是慕月说了一句‘呵,这白花花的,谭源悉保养的还挺好’,然后被隋八叔给听见了,八叔醋了,把她打包扔回来,我是被捎带的!”

惜月是没有想到,自家乖巧可爱的妹妹会这么来一句,难不成,每个美少女的心里都是黑的流油?目光复杂的看了慕月一眼,然后对姜思意说:“不,就算慕月不说这句话,你们也会被丢回来,因为,谭源悉没穿衣服,有伤风化,你们的男朋友是不会让你们多看的。”

说完之后,惜月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夫:“对了,蒋锡城人呢?”

“柯岸送我们过来的时候,顺手把刚睡醒的表姐夫给捎带走了。”姜思意回答到。

却是,蒋锡城被送姜思意过来的柯岸给捎带走了。

这是为什么呢?

一切还是要回到饭厅跟前的作案现场。

当时吧,柯岸他们距离谭源悉他们并不算远,所以,谭源悉在冲上去想要扭打自己的妹妹不成,反被分外嫌弃的一推,然后被谭源贞讽刺真是报应,卖国自有天收的时候,刚刚好那么一倒,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柯岸。

柯岸是谁,英租界巡捕房的探长,这一年多来也算是有些名声,谭源悉作为住在英租界的商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探长呢?这么一倒,这么一看见柯岸,再看看自己现在悲惨的遭遇,可不就着急忙慌的冲着柯岸嚷嚷自己要报警,还说,这个岛上的温泉酒店是乔家的,乔家也住在英租界里面,那么相当于这个酒店出了事情,也就是英租界的巡捕房管,现在他 受到了袭击,还弄成这样,既然柯岸这个探长在,那就查一查。

而恰恰好赶来的乔九思也这么说,说这么恶劣的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查一查。

柯岸能怎么办呢?他虽然现在是在休假,但也确实是个探长。好在的是,跟前有个捂着鼻子的女朋友,愣是找了个女朋友不舒服,而且现在这儿也没有医生或者法医什么的,叫谭源悉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穿件衣服,他先把女朋友送回去,然后再叫个医生来了之后,再处理这个案子。

说是叫个医生,那可不得叫一个。现在柯岸知道的岛上的医生就惜月一个,但是,把惜月叫醒弄到那屎尿现场的事情他能干嘛?

当然是不能!

他要是敢这么干,他敢保证,蒋锡城会翻找出来尘封已久、不再使用的验尸工具,然后一刀一刀把他解刨了。

毕竟,恋爱脑和媳妇儿控惹不起。

所以,柯岸就只能拉着这个已经正式专业为少帅的蒋锡城临时充当一回法医了。

至于拉过去充当法医,人事蒋锡城这位少帅的人会是个什么表情与心情,这就不是柯岸考虑的了。

其实并没有死人,而且谭源悉这个“受害者”还生龙活虎的,别说法医了,其实来个医生都没有必要。但是吧,柯岸还是觉得得备个会医的。因为就刚刚谭源悉和谭源贞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有可能会出现打架斗殴致伤。

果不其然,柯岸和蒋锡城到地方之后,除了闻见淡淡的“芬芳”外,看见的便是兄妹俩之间的互相瞪眼的紧张氛围。

蒋锡城看了一眼里面的氛围,鼻子早就感受到了气味儿,稍微捂了捂鼻子,很是无语的和柯岸说:“柯探长,你是每一次见屎人都得带着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