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卓希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蚕丝被搭在腰间,他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好,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廖东眼神一暗,拽着人搂入怀里磨了好一会才离开。
廖东的父母姑姑在金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罗卓希开口他们一定会帮忙,但他从来没想过麻烦长辈,夸张一点说,他以前甚至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弯,何况来金城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人不管在哪总要有安身立命之本。
罗卓希很快拨了一个电话,他说的很简单,“让人去查一查有谁绑架过一个女人。”
“嗯,越快越好。”
……
一个小时左右,罗卓希接到了廖东的来电。
廖东直奔主题,“车主的基本信息发你了,但人目前在沙州市。”
罗卓希单手系好衣扣笑了声,“好,谢谢廖队。”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罗卓希将收到的东西转手发给别人,之后便有了彭建彪被绑在此处的后续。
说回现在,老马找到号码,用自己手机打了过去,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谁啊,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老马诚恳道歉,“对不起,请问你是老狗吗?”
对面停了几秒,带着丝警惕,“我是,你是谁?”
“你好,有兄弟介绍,他说狗哥是道上人,人脉广而且讲义气,所以我想找你做点生意。”
“什么生意?”老狗被夸的飘飘然,骄傲得就快起飞了。
闻言,老马声音刻意压低了些,“大生意,得当面说,狗哥你看我们约哪方便见一下?”
“你来城西名子巷找我。”
“行,我正好离附近不远,现在就过去找你。”
……
福喜一直站在老马身侧,两人之间的沟通他全程听在耳内,得了具体地址他转身就走,罗卓希无奈叹气,他喊住人,“你等会。”
福喜停下看他,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
“你和老马一起去。”
福喜点头,老马自然没意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来到停车的位置,福喜示意老马去驾驶座,“你开车,我对路线不熟。”
“好。”
柳河村也位于城西,过去名子巷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车子启动,福喜感到莫名的烦躁,若是在帝都或库尔卡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简直是侮辱他们的办事效率。
老马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他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人神色不对,小声开口,“福哥,我们过去很快的。”
“嗯。”
“城西这边居住的大多都是外地来的打工人,房租东西比较便宜。”老马随口介绍,福喜那会踹彭建彪的一脚让他肃然起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学两招。
“好。”
“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
福喜神色淡漠,“不是。”
放在平日,他准会嘻嘻哈哈得与人套套近乎,但现在福喜只想快点找到少夫人后去领罚。
老马将车停在路边,“到了。”
福喜环顾四周,“打电话给他。”
老马应了声,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联系人,金城九月的天经过几场暴雨凉快了不少,行人陆续从车旁走过,不多时,有人敲车窗。
“狗哥?”老马降下车窗。
老狗弯腰朝车里望了两眼,看到一身黑的福喜时,他微蹙了下眉,“嗯,你是马飞?”
“是我。”
“找我什么事?”
福喜接过话,“上车,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
老狗没动,他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忽然他话锋一转,“是谁介绍你们找我的?”
老马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思索着怎么编才不会打草惊蛇的时候,福喜已经漫不经心回了一句,“是谁不重要,关键是能赚钱不就行了,你觉得呢?”
老狗咧嘴笑了,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兄弟说的有道理。”
福喜伸出右手比了个八,“既然如此,上车吧,这个数的活在这可谈不了。”
“行。”
老狗利落的拉开车门钻了进来,屁股还没挨到座位,咔擦一声车门被锁了。
老狗不乐意了,他就那样半弯着身子,“兄弟,什么意思?”
福喜掏出口袋的枪指向老狗,“坐下。”
瞧着眼前黑漆漆的家伙,老马也被吓了一跳,他们虽说道上混,但一言不合就拎枪指人脑袋这种事怎么着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老狗同样被吓到,他脸色发白,强忍着颤抖举起手,“兄弟,有话好说。”
福喜冷眼相待,他吩咐老马,“开车回去。”
“是,福哥。”
回程的时间比去程少花了五分多钟,罗卓希坐在葡萄架下看到他们回来,倒了两杯水招呼,“辛苦了,先喝点水。”
福喜道了声谢,俯身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老马将人绑好过去,他有意无意地望一眼福喜,见状,罗卓希垂眸勾唇,估摸着这人怕是被吓到了。
罗卓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审讯这件事交给我没问题吧?”
“可以。”
罗卓希朝着老狗所在地而去,听到紧跟在后的脚步声,他了然于心。
老狗被带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心里怕的要死,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有人停到了他面前。
男人既年轻又斯文,俊美的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通身的气质像极了老师,还不等他多想,这位老师一拳砸在他腹部。
“啊。”老狗疼得喊出声,心里暗骂狗娘养的土匪。
罗卓希一副半感慨半怀念的样子,“疼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狗勾着身子瞪大眼睛。
回答他的又是一拳,罗卓希打完甩了甩手,“几天前你在凤山路绑的人在哪?”
老狗想都不想就否认,“什么绑不绑,我不知道。”
对于他的嘴硬,罗卓希一点也不恼,他回头指了指站在身后的福喜,“换他问你就不是一两拳能解决的事了。”
老狗原名叫苟松,他的审时度势经常遭别人嫌弃,因此才有了这个外号,福喜右手插进裤兜。
老狗猛地打了个冷颤,喘着粗气问,“我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