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发问,大厅内的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落在一位美妇的身上,只见这名美妇看上去年近三旬,但那眼神足可以看出实际的年龄要远大于容面,身上散发着成熟的韵致,然而此时面容上也是极度的凝重、甚至眉眼之间还有几分颤颤惊惊。
那被叫做安宁的美妇,点了点头:“二祖爷,这个消息假不了,暗卫设下的暗哨遍布天下,那凌羽寒稍有动做,便进入到属下的视线中,要不了两日,那逆贼凌羽寒便会带着一群精锐逆党便会达到帝都。”
“暗卫,暗卫都是吃干饭的么,凌羽寒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在大昊军中官居要职,便没有人发现其的任何异常么?彻查身世、官吏考察,这不是你们暗卫应该做的事么?”就在那安宁的话音刚刚落下,带着怒意的声音,自一位青衣老者的口中陡然间喝出。
“属下该死!”听到这道带着怒意的声音,那美妇安宁徒然间硊了下去,面容变的苍白无比。
“风烈,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如何当眼前的难关渡过,才是最重要的!”被做二叔祖的那位老者长叹了一声对那青衣老者说道,目光落到美妇安宁的身上,挥了挥手:“起来罢,宁丫头夫妻二人执掌暗卫这么多年,也为昊国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虽说一时失查,但终究是功大于过的!”
“对手下失于监查,若是眼前的难关无法过去,什么功都抵不过一个过字!”那被唤做老三的老者,又是一声重重的冷哼。
老者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中年汉子扑嗵一声硊了下来,以头捣地道:“属下夫妇愿受责罚!”
“三叔祖,姨娘二人多年也是为昊国兢兢业业,您老也就不要再责怪了!”在一个角落,一道莺语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陌妍公主口中发出的,目光中带着哀求之色,看着那位青衣老者。显然被陌妍公主称做三叔祖,那青衣老者在风氏皇族中辈份极长的存在。
那被称做三叔祖的青衣老者,重重的一声冷哼,目光落在中年美妇二人的身上:“陌妍都为你们说话了,老夫也不在多说什么,希望你二人好自为知!”
“陌妍,帝都布置的符阵禁制怎么样了?”被称做二叔祖的老者,眼中带着几分期盼之色。此人名叫风刚,在风氏皇族中是排名第二的存在被尊称为二长老。
陌妍公主的面庞上也是凝重非常,面对众人的目光,说道:“自从发生战事后,玄武学院内的符阵高手与精英学员都被调到帝都,多年没有战事,防守帝都的符阵大多已经老朽,修复起来也是一件十分的浩大,只能将最薄弱的地方先行修补了!”
“做为权宜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二长老点了点头,随即眼神凝重,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希望大哥能做到那一步罢!”
不少皇族贵戚听到陌妍公主的回答后,脸色也是变的灰暗起来。一旁的大臣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旋即又平静下来,眼底的目光在闪烁着,不知道在心底想着什么心事。
“好了,今天议事议了这么久,大臣们也都乏了,先回去休息罢!”昊皇没有说话,那被称为二叔祖的老者,替昊皇先传了话,昊皇虽说心有不愿,口中不敢说上半句。
让百官退去,那二长老却将一众皇室与贵戚留了下来。
“二叔祖,您老人家这是何意?”昊国显然不大明白。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被昊皇称为二叔的风刚,投去的目光尽是不满:“当初支持你上位,我们三个兄弟就是看中了你远比其他的皇子机智、聪明,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养尊处优,除了变的脑满肠肥外,居然没有什么进步!”
话音一出,昊皇立时间生出一身冷汗,忙硊伏在了地上:“孙儿知错!”
陌妍公主也是硊于地上,道:“陌妍愿与皇兄一同受罚!”
“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责罚于你有什么用,难倒再换一个昊皇么,你倒是想的美,想摘下这亡国之君的帽子,让别人替你背上?”二长老又是一声重重的冷哼,叹了口气:“我风氏二百年的基业,难道就断送于此了么?”
听到二叔祖如是说,昊皇与陌妍齐齐的松了口气。
“起来罢!”那二叔祖摆了摆手,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对于大部分外臣来说,换个朝代只不过是换个领取俸禄的地方而己,估计有些人现在开始在为自己寻找退路了!”
一直沉默的风烈,突然开口道:“二哥,你认为沐昶能为我们争取多久的时间?前些天沐昶只是带了三万老弱残兵出京,为我们争取的时间也是极其有限。”
“你太小看沐昶了,沐昶是为帅才,便是手中只有三万老弱残兵,他也会才尽其用,更不要说东线战场上溃兵无数,以沐昶的本事将这些人收拢起来,再将他们的斗志激发起来,这并不是难事,以沐昶的本事,足可以在天门关将仪来国的军队阻挡下来!”二长老说话间,神色中颇为自信。
话音落下,三长老风烈的目光投向昊皇,面色一沉:“只是这些年来这个混蛋小子闲置了沐昶,甚至沐昶的那个孙子也是不明不白的失去了踪迹,我怕沐昶不肯用心啊!”
“风烈你有这般想法就大错特错了!”二长老风刚摇了摇头,笑道:“十六年前林家在南方起事,虽说是昊皇御驾亲征,但还不是被沐昶带兵弹压了下去,沐烁更是有救驾之功,虽说因这混小子有些间隙,但而对林氏遗孽时沐家与皇族已然荣辱与共,沐昶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怕他不尽心做事!”
三长老风烈苦笑了一声:“只是那凌羽寒不知从哪带那么多强者来攻打帝都,虽说沐昶能将仪来国的军队挡下,但帝都未必能挡的下这么多的强者,若是我们失利,风家将要面临被整族血洗的下场,便是与我风氏结亲之人,恐怕也难以幸免。”
二长老的面色变的越发的凝重起来,甚至一双眼睛也变成了血红之色:“至于退路,只能暗中将皇族大部分子弟悄悄送走,有一部分族人要勇敢站出来,以自己的鲜血为掩护,为我们风家留下一支血脉,成为日后复仇的种子!”
此时能坐在这议政厅中的,除了昊国皇室便是皇亲贵族,在二长老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面色都变的极为难看起来,脖颈之上一阵阵的生起寒意,那寒意直制骨髓,不觉间一滴滴冷汗滴落下来,大厅之内没有一点声响。
“报!”
就在一众人陷入沉默之时,一道声音传入议政厅。
“进来罢!”
现在是敏感时期,暗卫打探来的消息,已经越发安宁夫妇二人,直接呈到昊皇与族中的两个长老面前。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掠到议政厅,从怀中拿出一封有锡箔的信函双手呈了上来。
接过信函,二长老撕云保密用的锡箔,将其中的纸笺拿了出来,目光扫过之后,不禁双眼眯了眯,面色变的更加凝重起来。
看到二长老如此表情,房间内所有人的面色也变的难的难看起来,能让处惊不变的二长老发出这样的表情,这信笺中的内容肯定会让当前紧迫的形势雪上加霜。
“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三长老风烈忙问道。
沉处沉思,神色凝重的二长老在三长老风烈的询问中,醒过神来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自己看罢!”
接过信笺,三长老风烈面色陡然间变的难看无比,声音都有些狂变了起来:“鸿熙国的强者,正在边境与我们的人对恃,双方彼此牵制着,又怎么会突然间冒出的这么多的强者,难道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或是暗卫打探来的消息有误?”
“暗卫除了打探不到消息,只有打探的到的,几乎没有失误!”二长老面色越发的凝重,站了起来,目光扫落在议政厅仙所有人的身上:“传下令去,从现在开始,帝都进入到战备状态,寻常人等无故不许在街上走动,护城禁制全面开启,如有人聚众骚|乱,不需请示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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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少国主!”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自远处掠来,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株大树上,对着立于隐于树枝间,一位相貎不凡、气质颇为出众的男子,拱施了一礼。
“什么事?”那风度翩翩的男子抿了抿薄唇,轻声道。
“前哨传过来的消息,就在两个时辰前,帝都突然间关闭城门,开启所有护城符阵禁制,进入全面战备状态!”那人轻声道。
“难道是我们走露了风声!”那英俊的男子轻挑了一对剑眉,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原本本少主故布疑阵,故意在远处让人露出马脚,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失策了!”
“是啊,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我们抵达昊国帝都了,没想到这次偷袭会功亏一篑!”又是一道悠悠的叹息声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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