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云给江盈盈喂完汤药,便开始研究起杨勇找来古医书,说实话,他对中医研究并不多,但秦云绝不是那种中医黑。
前世,很多现代医学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中医反倒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当然,秦云这是临阵磨枪,快不快就不知道了。
这些天,江盈盈中的毒已经很深了,她时醒时睡。
秦云刚给他喂完汤药,江盈盈便睁开了眼睛,看着秦云一脸温柔的为她擦拭嘴角汤药,江盈盈感觉一股暖流在胸中激荡。
她伸出手,秦云急忙握住。
“你好好休息,三天之后,就能让医仙帮你治病了!”
事实上,秦云私下里单独去请过医仙,可她现在却不愿意出手,准确地说为了所谓的公平,医仙根本不想见她。
秦云不是没想过来硬的,但那黎人宗师寸步不离,还有一群川西世家守护,秦云只好老老实实的来。
江盈盈一听医仙二字,却是有些激动地说道:“求……求医仙救治我婆婆!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再看那人一眼!”
“婆婆苦了一辈子,而我这毒,无药可救,不要浪费机会!”
秦云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你婆婆要救,你,我更要救。江盈盈,谢谢你!”
秦云为她盖上被子,起身而去,但江盈盈却拽着他的手。
“不要走!我怕……怕黑!”
秦云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江盈盈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此刻好像明白婆婆曾经所言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痒痒的冲动。
是那种奋不顾身想要给予对方一切的冲动,又是那种想要长相厮守,天长地久的渴望!
就这样,秦云抓着她的手,守了足足一夜,直到江盈盈忍不住睡意睡去!
翌日,秦云打着哈欠出门,刚准备去洗漱一番,便碰见沈月从屋里端着一个尿壶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沈月抬起就向秦云洒来,好在秦云躲得快。
“你疯了!”秦云很不爽。
沈月冷哼一声:“你为何命人打晕我,还不准我出门,是因为那贱女人!赵姐姐说,你是我的情郎,那你为何日夜守着她,不顾我?”
秦云一顿,他发现沈月这厮又回到了之前那傲慢的模样,之前所有的小套路,还有调‘教’貌似都随着失忆而失效了?
秦云一个闪身抱起沈月,对着那翘臀,一巴掌狠狠地拍了上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月娇躯一颤,从屁股红到脸,但不知为何又感觉屁股上的异样,令人陶醉。
“你……你!”
秦云霸道的将她抱回屋内扔到床上。
沈月缩到一脚:“你……你别过来!”
秦云轻笑一声:“娘子,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何必如此害羞!”
沈月正准备开口,却发现双唇已被包裹,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手便攀了上来,她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还不等她有所防备,衣服就已经被轻车熟路的剥去……
在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秦云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在这眼光明媚的早晨得以释放,而沈月也瞬间变得像个乖宝宝一样。
她羞红着脸,对于秦云,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夫……夫君!”
秦云笑了笑:“乖,娘子。”
沈月从后面抱着秦云宽阔的胸膛:“夫君,为何对她如此好?”
秦云一五一十地说道:“因为她救了夫君一命,人要懂得感恩。小月月你以前可是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蕙质兰心,知书达理,怎么会吃醋了呢?”
“我……妾身不吃醋了,只要夫君不忘了妾身便是!”
秦云看着沈月脆声声的模样,突然心情大好,爽啊!
他感觉,自己花一份钱娶了两个老婆。
以前的沈月,傲慢,任性,现在虽然也有这苗头,但及时被他掐灭,要不,不给她治了?
秦云摇了摇头,这就有点儿不礼貌了。
他相信凭他的魅力,依然可以赢来沈月的青睐,说不服,睡服也行!
“好了,你好生待在屋内,外面现在全是要把你抢走的坏人。”
沈月微微颔首,亲咬薄唇:“夫君,记得今晚陪妾身……”
秦云一愣,好家伙,早知如此容易就能安抚,何必把人打晕呢。
“好!”
沈月温柔地帮秦云穿好衣服,笑着送他出门。
但秦云走后,沈月面色瞬间拉胯下来,只因方才激烈的碰撞,她脑海中出现了些许记忆片段。
那就是,她拿着刀追着秦云砍的画面,还有当初朝堂上说要弄死秦云的画面……
刚才之所以装得这么乖,自然是因为她沈月很聪明。
“秦云,你真的是我的情郎吗?”
沈月目光冷冽,挪向一旁江盈盈的屋子。
她缓缓下床,但此时赵凤仙却开门而入。
“沈小姐,这是王爷给你送来的新衣裳,这还有一瓶香水,一块香皂,还有一些你最爱吃的糕点,王爷说晚上带你看烟火。”
沈月一愣,不知为何,提到“烟火”二字,她感觉鼻子酸酸的。
那个可恶的男人,自己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她总感觉,脑海中有股念头,好像自己要听从那个念头行事一般。
她努力想,越想突然就感觉一阵心悸,接着头疼难耐,却是晕了过去。
“沈姑娘!”
……
屋外,铁熊和铁牛爬了一夜总算赶了上来。
“殿下!俺把这老家伙给你背来了。”
秦云上前相迎:“赵甲第?本王不是让他继续负责英魂纪念碑的设计和建造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铁牛:“他说,他能帮到殿下。”
秦云笑了笑,却是明白了这老头儿的意思,他们想脱离奴籍。
“赵甲第,你说说如何帮本王?”
赵甲第:“殿下,老朽与上任医仙有旧。殿下现在是不是头疼那颗银杏树的死活?”
秦云一顿:“你怎知道?”
赵甲第:“那颗杏树,乃是我爷爷所种,当年我爷爷是老医仙的仆人。”
秦云:“那你说说,那颗树该如何活?”
赵甲第:“树挪死,人挪活,那颗杏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遭了虫害,老医仙用了很多法子都无法根除,只能人工驱虫,但虫子深入根部,这树慢慢的也就活不了!”
“想要驱虫,除非用火攻,可火又会伤了树根!”
“水灌,也只是权宜之计,老朽有一策,可灌入银水……”
秦云摆手道:“停,你那更不靠谱,不过你倒是给我一个启发!”
“铁牛,安顿一下赵甲第,让他好好睡一睡。铁熊,你跟我来!”
“殿下,你之前说的去籍一事……”
秦云笑道:“此事过后,本王定给尔等一个交代!”
“谢……谢殿下!”
赵甲第那叫一个激动,差点儿把老黄牙都磕掉了,而秦云则摸着下巴浅浅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