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微微一笑,抬头对服务声说:“麻烦也给我一杯清水,我家宝贝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礼貌地应对着,转身回到吧台,真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左戈面前。
左戈拿起杯子,亲亲抿了一口,笑着对顾阳说:“我以前坏习惯可多了,抽烟喝酒都很凶,还爱惹事,林晚很不喜欢我那样,还跟我闹了几回脾气,慢慢的,我居然全给改掉了。”
顾阳面上一片平静,左戈的故意炫耀,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因为很快,左戈就不会再如此春风得意。
“对了,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想说什么,如果是叙旧的话,我也该回去了,林晚在晚上没有我抱着她,睡得不安稳,我担心她会半夜惊醒。”
这一句话,让顾阳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拢,左戈眼中划过一丝冷笑,果然坐不住了。
“这么急做什么,反正林晚迟早会习惯没有你的生活。”
顾阳偏过头来,一脸淡然地瞧着左戈,似乎在他眼中,左戈丝毫不构成威胁。
“你什么意思?”
“呵,意思就是,很快你就会离开她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
“啪”
一声脆响,玻璃杯碎了一地,水渍溅了几滴到顾阳的脸上,顾阳镇定自若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平静地看着左戈。
刚才那只水杯,是直直挨着他的脸颊飞过去的,然后落在了他身后的柜台墙角。
“顾阳,你是在向我挑衅吗?”
顾阳微微一笑,直言道:“我一直都是尊重林晚的选择,你离开的两年里,只要她拒绝,我从未强迫她接受我,以后也是,我会等她自己爱上我,在忘了你之后,她的人和心全都会属于我。”
“你敢!”
左戈一声怒斥,向着顾阳的脸就是一拳,顾阳把头一偏,轻轻松松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一早就在酒吧各处待命的左帮成员,一看左戈动手了,立即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顾阳神色自然,扫了一圈围上来的人,淡然地朝左戈开口:“看来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左戈阴沉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泽找过我了,让我和他联手对付左帮,我拒绝了,但是依他对你们父子的仇恨程度,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你会这么好心?”左戈一声轻嗤,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对你我当然不会那么好心,我只是不屑与他搭手,提前告诉你这件事,是不想因为你们的争斗,让林晚受到无谓的伤害,如果你不能很好的保护她,就换我来。”
“你做梦!”
“我不会让林晚再受一丁点伤害,你被想接近她,她是我的!”
左戈恨恨地说道,顾阳刚才的话刺伤了他,两年前因为他的疏忽,让林晚三番几次受到伤害,甚至被任泽逼得跳下悬崖……如今,他发誓不会再让她受伤,除非他死了。
“哼……”
顾阳一声轻哼,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准备离开南城酒吧。
只是,他的路被人拦住了。
“要动手吗?”顾阳头也不回地问。
左戈冷着脸,起身,走了几步,与顾阳并肩,说道:“想走的话我不拦你啊,不过他们会不会放你走,就不是我说了算,省委书记的私生子,这里的人,可都不喜欢那位,一上台就拿左帮下手的省委书记。”
“什么样的借口都是人说出来的,要动手就动手吧。”说着,顾阳解开了衣袖的扣子,松了松衣领,面色平静。
左戈眼中的寒光渗人,手一挥,道:“动手!”
南城酒吧里,没有相关的人见状纷纷离开,只有少许的人留下来看戏,二十几人围攻一个人,一面倒的群殴。
左戈早就想找机会揍顾阳一顿了,要不是碍于林晚会生气,他早已动手。
今日,是顾阳自己送来门来的,可就不要怪他了……
林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感觉自己的胸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一看,竟是左戈的咸猪手。
林晚愣了一下,然后将左戈的手拿开,在床上坐了起来。
左戈把头蒙在被子里,一动一动,像还在沉睡。
林晚看了看自己身旁那拱成一团的被子,突然想起,昨晚她睡着的时候,左戈还未离开,难道是昨晚他一直没走,赖在她床上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再细心一看,自己的睡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喂,你起来,我要问你。”
林晚推了推一旁的左戈,觉得这事还是问清楚为好,虽然她自我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干嘛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困……”缩在被子里的左戈,嘟囔了一声,困意十足。
“不准睡了,你给我起来,老实交代,你昨晚都对我做什么了,你是不是一直待在我床上?”
林晚隔着被子抓住左戈的脑袋,一个劲地晃,直把左戈闹得再无睡意,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姑奶奶,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在旁边睡着了。”
“真的吗?”林晚撇撇嘴,左戈真有这么乖吗?
“千真万确!”
“要是我对你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左戈眯着眼,举手赌咒发誓,谁来救救他,他好困啊,还想睡……
好一会儿,林晚都没再出声,就在左戈以为,林晚不再追究一大早,自己为何会在她床上这件事时,林晚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厉声问道:“你的唇角怎么了?怎么会破了,还一片乌青,你昨晚打架去了吗?”
“糟了!忘了这茬子事!”
左戈心中暗自后悔,昨晚回来太累了,原本想来看林晚一眼就回自己卧室的,然而一看见她甜美安逸的睡颜,他就挪不开脚了,在她身边解了衣服躺下,打算早上在她醒来之前偷偷溜掉,谁知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说,给我老实交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没……”
“宝贝,我哪也没去,一直就睡在这呢,你看,我一觉就睡到大天亮了,中间就没醒过。”左戈咧开嘴扯出笑容,只是他一咧嘴,立即疼的龇牙咧嘴。
林晚冷着脸甩开手,皱眉道:“你骗鬼呢,这么大一块淤青,不是和人打架造成的,难道是我昨晚梦游打的不成!”
一听这话,左戈愣了一下,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捂着嘴角的淤青,说道:“对啊对啊,难怪我怎么觉得,在我睡着的时候嘴巴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原来是你这家伙干的,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你个头啊……”
林晚一掌把左戈凑过来的嘴脸扇到一边去,没好气地说:“你就继续瞎编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兴趣知道。”
林晚明显是生气了,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洗漱间,看都没再看左戈。
左戈困扰地抬手挠了挠头发,难道他编的不像真的?
摇了摇头,也跟着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洗漱间门口,扒着门,往里看。
林晚正在刷牙,满嘴泡沫,见他堵在门口,抬眸一瞪。
“宝贝,别这么凶嘛。”说着,左戈走到林晚身后,轻轻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颈脖处。
“走开。”林晚抡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腰,没好气地说。
“不要。”
“宝贝,你的腰好像又粗了一点,肉肉的,手感真好。”
话音一落,左戈果真在林晚的腰间掐上一把,林晚面色一红,灌了几口温水,将嘴里的泡沫冲干净,然后一甩手,转身,一把揪住左戈的一只耳朵,把他往下面拽。
“哎呦!宝贝,你手轻一点,要掉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腰粗?”林晚一手叉腰,一手揪着左戈的耳朵,悍妇意味十足。
左戈讨好地笑着,说道:“宝贝,你唇角那里还有泡沫没擦干净。”
闻言,林晚一怔,随后用手背擦了擦嘴,继续揪着左戈的耳朵,嚷嚷道:“别想岔开话题,说,我腰粗了吗?”
“不粗!不粗!宝贝你腰如细柳,最不粗了。”
“真的吗?”林晚眯着眼,问道。
“真的、真的,全是真的,宝贝,你能把你的纤纤玉手从我耳朵上拿开了吗?”
“我怎么觉得那么假。”林晚松开了手,随后狐疑地看了看左戈,又扫了扫自己腰。
“那是你的错觉。”
林晚漠然不语,伸手摸了摸左戈的腰,又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后面色一沉,一把将左戈推到洗漱间的墙上。
一阵磨牙,恨声道:“你骗我,我的腰比你的还粗,那里细了?”
左戈一愣,随后乐了,笑着道:“宝贝,这没有可比性呀,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这怎么一样啊!”
林晚听了左戈的辩解,秀眉一挑,说道:“我不管,反正我长的肉,多少有你的功劳,我得讨回来。”
“怎么讨?”左戈眼神暧昧地看着她,他现在被她按在墙上,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咽了咽口水,看着近在眼前的俏颜,左戈顿了顿,轻声问道:“你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