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互相瞧着彼此,谁都不想出这个头。
笑话,那云南边境处据说连年不断与邻国有冲突,有伤有战的。
这次突然召集医疗团队,不正是战乱的意思吗?
那他们这些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人,个个都背负家里的期盼呢,要是去了后伤到可怎么办?
但是黄主任说的机会…也确实难得…
一时之间,众人均在心里盘算起来。
这时,软软突然走到黄主任面前,语气坚定道,“我去。”
黄主任慢悠悠喝一口茶,笑盈盈看了她一眼。
有软软做先锋,后面陆陆续续有同学站出来,说自己要去。
当然,也有同学思索再三,还是忐忑相拒。
最后,包括软软在内共三名同学加入了黄主任的医疗团队中,下周一准时出发。
回到教室,刚刚出言拒绝的男同学拦住了软软,一脸忿恨地瞪着她。
“这位同学,此次任务主任都说了,有一定难度和危险。你怎么能如此冲动做出头鸟,引导别人去报名呢?”
他怒气冲冲,越说越起劲,“你可知道,我们都是家里的希望,稍有点闪失,你让我们的父母可怎么办?”
软软目瞪口呆,她见对方认真的模样,竟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真的在责怪她?
笑死。
怎么什么人都有。
她气笑了,转过身看着他,“这位同学?你是哪位?”
那男同学站直了身子,高声道,“我叫高耀祖,我上头有五个姐姐,都指望着我光宗耀祖呢。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我家来说,那就是绝顶大事。”
软软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反问道,“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刚刚盲目出头,引导同学们做错误的决定,如果我心智不坚定,岂不是被你害了?”他忍不住抖了抖,似乎真的有人害他一般。
软软属实没无语到了,她也不想做无谓的争论。
人的三观已经形成了,她有什么必要去讨论呢?哪怕这个耀祖说天空是红色的,她也不会反驳。
所以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就走。
可是耀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伸手拦住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你别心虚想逃,你应该承担你这行为下的后果。如果几个被你影响的同学受到伤害,那都怪你!你必须要刚刚在场的同学道歉。”
软软低头看了看拦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现在脾气简直太好了,所以什么傻逼都往自己面前冲。
她深吸几口气,卸下自己的背包,朝眼前的耀祖狠狠砸过去。
“哎,你怎么还打人啊?你不占理还打人,我要告老师!!我要…哎呦…哎呦,好痛。”
软软的包里装的都是书,砸过去的力道不小,她自己也气喘吁吁,“我砸的就是你,让你在我眼前碍眼,不打你你就让我是白痴不成?”
她又打又骂,宛若罗刹。
耀祖被打的落荒而逃,风中还传来他的咆哮声,“你等着,我一定告老师!你死定了。”
软软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无语吐槽,“怪不得是耀祖,都多大了还找老师告状,真是没用。”
与此同时,米国的一处豪宅门口。
顾巍、许晋、以及陈家两兄弟,带着几个西装保镖,趁着夜色,挨个翻墙闯了进去。
谢家那儿子,名叫谢天临,年纪与陈睿敏差不多大,也是与顾巍一同长大的好兄弟。
所以当顾巍冷着脸,闯进卧室将他从妻子身边拖起至客厅时,他眼中满是慌乱,还有一些其他复杂的情绪,比如不安、愧疚、后悔…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直接吓软了腿,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娶了个白人妻子,此刻也在卧室尖叫,苦苦哀求别伤害她。
“啊临,好久不见啊。”
顾巍挺拔身姿,从容坐在沙发上,鹰眸望着瘫在地上的天临。
谢天临强装镇定,也坐了起来,声线颤抖,“哥…你这…你和陈哥哥们来米国了怎么也不跟弟弟先说一声?弟弟好来接你们呀!”
顾巍黝黑发亮的双眸盯着他,无声的压迫感令谢天临的瞳孔不停收缩。
“这…这…”他还想再说些啥。
可是屋内妻子突然发出惊天惨叫声,那声音在黑夜中特别瘆人。
谢天临颤抖着站起身子,惊呼道,“艾丽,你怎么了艾丽?”
他想要过去,可是黑衣保镖摁着他,踹他的膝盖让他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这是独闯豪宅,你顾慎巍在京都曾经是个人物,难道在米国还敢乱来不成?”
他通红的眼睛紧紧撕咬着顾巍不放,如蛇蝎一般满是恨意。
顾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故作惊讶道,“阿临,我们兄弟许久没见,怎么一见面你就对我说这样的狠话呢?”
他站起来四周扫了一眼,连连称叹,“不错,这豪宅真不错。谢叔叔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能让你在这都过上这样的生活了。能教教我吗?”
谢天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怎么?就只能允许你们陈顾两家是豪门大户,就不允许别人买个豪宅啥的!你们这也太霸道了吧?”
顾巍却笑了笑,“啊临误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谢叔叔一走,你立马与我们顾家断了联系,在米国过上了很不错的生活,豪车美女…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不过弟弟过的好,我也是替你高兴的。
只是,你好像对陈家说了什么话,让他对我们顾家有些误会,所以我想再问问你,到底是咋回事?”
闻言,谢天临的脸更加煞白了。
他呆若木鸡,嘴紧闭,不肯再说一个字,冷汗从额头不停冒出。
顾巍体贴地点点头,随即,屋内艾丽的惨叫声更加尖锐,一声高过一声。
“你要是再晚些开口,你妻子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健康的四肢咯?”顾巍一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叔叔家也是说卖就卖的,一个妻子又算什么?”
顾巍眼神犯冷,贴近谢天临的脸,一字一顿说道,“这伤不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所以,也别折腾你那娇妻了,你替他受了如何?”
话说完,擒住谢天临的保镖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谢天临的双手松松垮垮垂了下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