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那个蛹的头顶裂缝中,我首先看到的是黑色的如同人的头发一样的毛发,这让我更加惊奇,这蛹中难道是人?不会是金子煕吧?这里可就少了金子煕?
这头发越来越长,但却一直没有头颅出来,只是头发开始顺着蛹下面的地面蔓延,首先迎上了玉罗刹的死神巨镰,这黑色的头发不仅没有被斩断,反而缠裹住了玉罗刹手中的死神巨镰,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死神巨镰给缠裹住了,顺着死神巨镰的镰柄,攻向玉罗刹。
玉罗刹柳眉一竖,左手剑指一伸,一道道无形的剑气,把缠裹在死神巨镰上面的毛发给斩断了,地上铺满了断发。
这些毛发一边跟玉罗刹缠斗,一边阻止林幻儿靠近,林幻儿在头发的攻击中不停躲闪着,手里的符篆一张张甩向那些头发,她甩出的符篆我认识,是辟邪符跟爆破符。
但是效果并不好,这些头发好像并不怕这些符篆。
我也不想当看客,挥舞着狼牙,冲了过去,林幻儿眼角的余光看到我冲向蛹,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朝我挥着手,嘴里大声喊到:叶天!你快走!这东西的目标是你!
林幻儿的话,让我一下子停住脚步,但是林幻儿却因为刚才的分神,被那些头发给缠绕住,拖拽向蛹身。
我一咬牙,还是冲了过去,狼牙一挥斩断了拖拽林幻儿的头发,把林幻儿给截留下来。
然后挥舞着狼牙,把缠裹在林幻儿身上的头发斩断,这些头发只要是被斩断,就失去了攻击能力。
"你快走!叶天!我求你了!它的目标是你,我们都上当了!"
林幻儿都哭了,她满眼都是泪花,尽管我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从林幻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肯定又是针对我的。
"那好!咱们一起走!"
我说完,一伸手拉住林幻儿,把她向门口一抛,然后脚尖一点地,冲到玉罗刹身边,帮她斩断了缠裹住死神巨镰的头发,跟她说了一声走。
她摇了摇头,朝我身后指了指。
我回头一看,刚才还在打斗的小坛跟喜鹊,已经背头发缠裹起来,快被拽进蛹里面去了。
"你快走!你的死神巨镰不好用,我的狼牙好像可以克制这些头发,到门口等我!"
我抓住玉罗刹的胳膊,一甩手就把她扔向身后大殿门口的方向,然后转身再次冲向蛹。
在我手里狼牙的挥砍下,无数的头发散落在地上,终于赶上了,在最后一刻把小坛还有喜鹊给拽住,把她俩从蛹头顶的裂缝中给拖了出来。
这时候我再想出去就有些困难了,在我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是黑色的头发,我就好像被围困在一个头发组成的空间里,小坛跟喜鹊都已经昏迷不醒,我不知道小坛有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喜鹊现在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但我必须把她倆带出去,等出去了再说。现在我分辨不出方向,因为到处都是头发,只是这些头发现在不对我攻击,只是在我身周两三步方圆的地方,不停的蠕动着,这是想困住我。
我不知道外面林幻儿跟玉罗刹的情况,从刚才来看她俩自身难保,现在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我不知道那个蛹里面是什么东西,从这么多的头发来看,应该不是金子煕。
我挥刀砍了一会儿,现在我周围的墙壁,尽管都是头发围成的,但却很难砍透,因为这些头发上面带有一种胶质的东西。
我把小坛还有喜鹊放在地上,然后把她倆身上缠绕的头发都给扯断。
小坛本身就是鬼没什么大碍,喜鹊也没啥事,她现在属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只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谁?
她一开始说是回家的,但到了这里却神秘失踪了,再次遇到的时候,她就换成另外一个人了。刚才林幻儿跟我说,我们上当了,是不是说的喜鹊呢?
喜鹊跟那个蛹是什么关系?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那个蛹应该就是蛊神,那金子煕传承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这蛊神又有什么目的呢?林幻儿说他的目标是我,难道说?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个天大的笑话的,预言者跟传承者是真的?这本就是一个笑话,我就跟一个旁观者、局外人一样,现在看来这里面的确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小坛跟喜鹊醒了过来。
"你俩醒了?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既然这些头发不急于进攻,我也就打消了继续挥砍这种浪费体力的做法。我这里还有杀手锏,不到最后我是不会动用的。
小坛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把目光落在喜鹊身上。
喜鹊抬头轻轻的叫我一声师傅,她一直是跟着凌迟这样叫的,但接下来却没有说话。
现在这里十分的安静,除了那些头发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声响,就跟封闭的空间一样,只是让人感觉有些诡异,头皮发麻。
"还是我来说吧!"
一阵沉默以后,小坛率先开口。
这里的确是小坛熟悉的地方,她也是在这里被养成鬼的,就像前面说的她是第一代养鬼的产物,这些小坛已经都证实了。
但她到底是谁?却并没有办法知道,她一直在找寻自己的身世,后来遇到了喜鹊,当时喜鹊告诉她可以帮助她,于是小坛就跟随喜鹊来到这里。
小坛讲到这里的时候,我问了一句,问她俩一路之上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吗?
她俩几乎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把幽冥木还有那神秘石门都说了,两人看我的眼神,只有一个意思,你不会是做梦吧,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我跟她倆再三确认路线,知道是同一条路的话,我真的以为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
相同的路,不一样的经历说明了什么?是故意拖延时间?还是另有深意?
小坛看我在思索,就停下不再说话了。
我想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让小坛说,而是问喜鹊是怎么回事?
换成喜鹊说的时候,更让我无语了,除了跟小坛所说的大同小异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为之,还是当时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她成为巫女,在那里载歌载舞,还引诱我们前来的事情,她都不记得,甚至表现出来的表情比我还要吃惊,还要夸张。
我感觉从她俩嘴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索性打断她俩的话,我就问这个蛹是怎么回事?
小坛跟喜鹊彼此看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小坛说道:这个蛹应该就是蛊神,只是不知道它采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重生了。
至于我说看到她倆跟失去意识一样,呆滞的等在那里的事情,她俩没有任何印象。我想她俩应该是被人施展了什么术法了,**其实就可以。
小坛还好一些,基本上有问必答,喜鹊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不记得了。
我问她的家在哪里?
幸好这个答案她没有说不记得了,而是告诉我再翻过一座山头就到了,这也让我有些迷糊,难道刚才我对她的怀疑是错误的?
可就在这时候,原本一直围困我们的头发突然开始伸展开来,这是要攻击的架势,我把狼牙握在手中,让小坛还有喜鹊进入收妖瓶。
小坛没有任何迟疑,但是喜鹊却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喜鹊这丫头心里有事,起码她没有跟我说实话。
我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我的宝血,我相信我的血是所有阴秽之物的克星,尽管蛊神应该不算阴秽之物,但是现在这些头发绝对是阴秽之物。
这些头发刚才一直没有进攻,实际上是在寻找机会,我也是故意等待它们出手,因为我想要看看,这蛊神的样子到底是谁?
头发开始攻击,它的攻击带着浓郁的试探意味,所以我就用狼牙一一切断它们的攻击,头发见这样的试探攻击没什么效果,于是开始大举进攻,头发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我。
我嘴角挂着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时刻,我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头发冒起一阵阵灰白色的烟雾,迅速后退。
我用狼牙割破自己的手腕,嘴里念念有词:我以我血,借汝神力,天地玄黄,急急如律令!血龙冲!
我用的是血咒术。精血化作一条神龙冲向前方,我的血不愧为宝血,什么叫所向披靡,这应该就是。
刚才斩不破的墙,瞬间就被冲垮,一个大洞出现在我前方,我身体从洞口冲了出去。
还有些头发紧追不舍,我一挥手,点点精血化作一片血花雨,无数的头发开始在血花中冒起白眼。
冲出头发的围困,我寻找林幻儿跟玉罗刹的身影,还好两人并不在附近,应该是逃出去了。
只是按照两个人的性格应该不会选择独自离开才是,难道说两人已经被对方给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