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也都联系过,也没有任何的回复。我甚至侵入警察的内部网查询过,结果就是凌枫起码有十年是不存在的,那十年他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金子煕说道。
这不对啊,我曾经记得金子煕说过她跟凌枫从来没有间断过联系的,怎么又说十年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呢?
金子煕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尤其是当凌枫身手敏捷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觉眼前的凌枫好陌生。
说到这里我不打算再问了,我发觉问来问去?谜团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让我都有种头脑爆炸的感觉。
我不明白的一个地方还有,为何刚才的那个叶天跟金子煕会变成碎片?而我脑海里经历的那些,是不是就是在房间里变成碎片的那个叶天所经历的?
金子煕告诉我,具体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跟人的气场或者说精神磁场有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精神磁场,这才有了人与人在精神上的区分。
类似于物理上所学的正负两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当你的精神磁场跟另外一个跟你精神磁场相同的人相遇的时候,就符合同性相斥的道理,谁的精神磁场强,谁就留下。
这也就是说,如果镜子复制的那个我,精神磁场足够强的时候,如同镜子一样破碎的就是我了。
当本体灭亡,或者说叫本体破碎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魂飞魄散。那个镜子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会让每一个复制的个体越来越强,也可以说是精神磁场越来越强,直到有一个超过本体的精神磁场。
因为精神磁场相同,精神磁场弱的消亡的时候,排斥力会让精神磁场强的感受到痛楚,尤其是心血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胸口。
但是这种类似复制的做法,并不是没有限制的,而必须是接触过那面镜子才行,还有什么禁忌,金子熙就不知道了。
这也不对劲啊?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次带我走的金子煕是假的了?那个假的就是刚才碎掉的那个?这也不对,因为我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在看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那个叶天的意识中,张慧明也存在着,但是现在看来,她却并没有离开过教学实验楼,这又是为什么?
我想到这里,本能的距离金子煕远了一点,我伸手就想解开栓住我俩的红色棉绳。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恐惧,我知道我自己是真的,但是我不能确定金子煕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那面镜子制造出来,或者说复制出来的人,目的是什么?真的就只是为了杀害一个人,或者是让他魂飞魄散吗?如果是这样有很多的方式可以做到。
还有一点我不能确定,那就是在教学实验楼,我第一次被带走的时候王刚还有张慧明都在,一直到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们依然在,他们难道不会感觉到奇怪吗?还有张慧明应该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么我在房间中看到的张慧明难道也是假的?她怎么会接触到那面镜子呢?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有种要把自己给撑爆了的感觉。金子煕疑惑的看着我解手腕上的红棉绳,但是却没有阻止我。
"这到底是一面怎样的镜子?为什么凌枫说他回来了,快走呢?"我一边低头解着红棉绳,一边嘴里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这绳口太紧,还是我的手不太听使唤,总之我就是解不开,我想要拽断,但是发觉这绳子太结实了,这就跟小时候家里老人们纳鞋底时用的麻线一样。
"你不用费力了,你解不开,也扯不断,这是红线,听说过月老吗?从此后我都会跟你系在一起。"
金子煕有些幽怨的说道,一直以来都给我一种女强人风范的金子煕,此刻眼中却十分的柔弱,好像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我原本浮躁挣扎的心境,突然有些平静下来。
我不去管手腕上的红绳,坐在沙发上,金子煕看了我一眼,也坐在我的旁边。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接下来要说的,都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你很不同,不管是你的身世,还是你的能力,只是现在你还没有发现而已。"金子煕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别跟我说我可以成为超人,拯救全世界,我不会相信的,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只想把林幻儿救过来,我只想我身边的人可以都好好的,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就算是地球爆炸了,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也看出来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普通人。"我双手抱着头,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来的。
还别说,说完以后,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反而舒服了一些。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些,但是最近你也一直在接受不是吗?你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身边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还有好多需要你帮助,需要你照顾的人,你想想如果现在你放弃,那么她们怎么办?做人不能太自私了。"金子煕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狠狠的灌了一口可乐,我自己已经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我尝试着沟通林幻儿,可是林幻儿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抬起头,看到金子煕注视我的目光,我居然看出来他那里面是期许,还有寄托。
我拍了拍额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然后朝着金子煕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己去面对,可是那种无力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痛心。
金子煕眼神中流露出心疼,我能够感觉出来,而且是通过手腕上的红绳感觉出来的,我跟金子煕四目相对,我突然有种错觉,那就是我俩居然心意想通了,我想这也是红绳的作用吧!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刚才金子煕说这根红绳,就如同月老的红线,那么是不是说我跟金子煕又被无情的拴在一起了。
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只是觉得,这事儿太狗血了。这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最先遇到的是林幻儿,紧接着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又把我跟夏小凉进行了滴血联姻,这算是有了一个媳妇儿,这次又是金子煕主动的把红线送到我的手里,是不是也就是说她也会是我的媳妇儿。
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提倡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尽管有一些国家还可以一夫多妻制,但在我们国家还是坚决不允许的。
"你别想多了!现在是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如此,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做给谁看呢?"
金子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一句话总算是让我放心了,这应该是金子煕了,不然老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真以为是假的呢?尽管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区分真假的标准。
既然没办法选择,那就勇敢的面对。我忘记这句话是他***谁说的了,反正此刻用来对自己进行一番阿Q精神鼓舞,还是不错的。
"那到底是一面怎样的镜子?"我问道。
那面镜子谁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大家都叫它魔镜。凌枫所说的的他回来了,并不是说魔镜,而是其他的东西。金子煕开始了讲述,在这个过程中,我发觉我跟金子煕之间的红绳越来越淡,渐渐的看不到了。
我抬起手,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但是自己心里却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金子煕就是我的一切,就是我的爱人。尽管不说是海枯石烂,但也起码不离不弃,金子煕也是如此,看我的时候,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多了一番柔情,甚至还会脸红了。
紧接着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脑海里关于红绳的记忆在消除,就跟电脑上的删除一样。
金子煕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想她可能也跟我经历着同样的事情。这事就跟身体颤抖一下一样,随后我很自然的伸手把金子煕搂在怀里,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靠在我的怀里跟我继续讲刚才的话题。
我的脑海里清楚的知道,少了一段记忆,但却就是想不起来少了什么!
金子煕的讲述是从她小的时候说起的。那时候她们家住在南川市的一个四合院里,整个院子住着四户人家,她家住的是东边的,而凌枫家是南面的,两家距离比较近。
北边那一户我也认识,是夏小凉的家,而西面那一户只住着一个孤苦的老人家,老人姓茅,叫什么名字,就连他也不记得了。打从解放开始,茅老头都住在那儿。
老人家好像特别的怕光,他家的门窗都被厚厚的油毡纸给糊住,平时很少走出房门。
自打金子煕记事起,她就没有看到那个茅老头出过院子,也不见他家有烟火,而且这个老人家脾气古怪,不愿意跟人说话,但是平时院子里的大人们见了茅老头都十分客气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