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时亦琛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刚才他已经哄着叶子娴睡觉了,他坐在客厅里,安静沉默的脸,就如同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脸部线条强烈紧绷,双眸阴冷暗沉难测,只看一眼,便会叫人心底莫名恐惧。
再次抬眸,望向门口,这个女人,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吗?想在医院和那个男人过夜?
在牛豆豆中间离开的几个小时,时亦琛都感觉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
他真想冲到叶天唯的医院里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揪回来!
可是,他又想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说过随便她的去留!
所以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女人回来,可她去看个人需要这么久吗?她的的眼里显然是没有自己!
时亦琛怒了!
他对她还是太好了吗?
所以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不守妇道!
时亦琛给牛豆豆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提示关机。
时亦琛的周身散发出瑟瑟的冷意。
他眯起眼,瞳孔微缩,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空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忽略自己!
起身走了出去。
他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心,尽管愤怒,他却依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她,担心她。
时亦琛紧握着方向盘,就在刚才,他今天派人跟着她的人告诉他,牛豆豆现在在酒吧?
她去酒吧做什么?
五年了,时针几万次地轮回,在不经意间他竟一个人走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在很多次想要放弃,想要试图去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起牛豆豆身上独有的清香,和她温润的唇瓣。
时间过去多久,他就有多想她。
可是五年了,五年太久了,足够忘记一个人的容貌,足够忘记她的喜好,他努力回想着她喜欢去的地方,却发现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
他一想到牛豆豆和叶天唯这么晚还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很愤怒,可是这么晚了,小妻子却去了酒吧,这么不安全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去!
时亦琛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牛豆豆会有危险,害怕她又会像五年前一样又失去了她。
将车速开到最大码,时亦琛此时什么怒意都没有了,心里只有对小妻子的担心和牵挂!
二十分钟后,时亦琛出现在酒吧。
牛豆豆喝的有些多了,脸颊微微泛红,双眸溃散,旁边的徐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牛豆豆恍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熟悉的男人的气息。
“时亦琛,是你吗?”
牛豆豆似乎喝醉了就真的之前的烦恼都忘了一样,她对着时亦琛傻笑着,她只记得这个男人此刻是她的老公,仅此而已。
时亦琛走了过去,待看清了桌上的酒,一时气结,冲着牛豆豆骂道,“女人!你喝什么不好竟然喝二锅头!“
时亦琛快要气的生烟了,原本以为她不会喝酒的,谁给她的胆子,居然喝二锅头!
“你说什么?什么二锅头?“
牛豆豆眨了眨眼,指着手里的玻璃瓶,憨憨地笑道,“我喝的明明是啤酒啊。不信你看……”
时亦琛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一边拉扯着她“回家!”
牛豆豆一直不动,任由时亦琛拉着自己走出去,在微风吹拂下,小脸泛红,痴痴的笑着的时亦琛。
时亦琛皱了皱眉头,突然停下脚步,靠近了牛豆豆,本来有些涣散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
牛豆豆望着他俊毅的脸庞,伸出双手,用无比依赖地声音喊道,“时亦琛……抱抱………”
一股浓郁的酒味传入时亦琛的鼻翼,他气得伸手一把拉起她,她便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淡淡的薄荷香传来,她不由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女人,你!”时亦琛一手搂住她,一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手机,沉声道,“你竟然敢关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牛豆豆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得抖索了一下,扁了扁嘴推开了时亦琛,“你好凶!我不要你了!我要时亦琛!”
之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时亦琛沉下脸,索性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住。
准备离开时,时亦琛想起刚才同样醉的厉害的徐可,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你女人在X酒吧。喝醉了。赶紧过来!”
陆离似乎很诧异时亦琛会打电话给自己,这五年,他们的各自号码都没有换,但是却从来没有联系过一次。
“徐可。”时亦琛沉声道。之后不等陆离反应过来,直接挂了电话。
时亦琛搂着牛豆豆,避免她不小心跌下去,对方却总爱时不时地撩拨他,一会儿蹭他的胸膛,一会儿摸摸他的脸,导致路边的人都望了过来,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暧昧。
时亦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把车停的那么远了!
没有等多久,陆离便匆匆赶过来了,他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徐可,叹气一声,大跨步走了过去,时亦琛已经离开了,刚才电话里,陆离想感谢时亦琛的,但是时亦琛很快就挂了电话,还好他及时告诉自己徐可在这里,不然的话,徐可这个丫头,粗心大意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陆离抱着徐可走出酒吧的时候,徐可的嘴里不停的呓语着:“陆哥哥,不要离开我……”
他的心突然被针扎了一般,他爱徐可,却给不了她婚姻!
徐可没有安全感一样紧紧抓着陆离的衣领,陆离只能安慰着:我会一直在你得身边,丫头。
一路上,牛豆豆都没有安分过,攀着时亦琛的脖子不停地蹭着,时亦琛无奈,只好将她拉开。
她红润的小脸和她饱满的双唇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里。
按耐不住心里的悸动,他倾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沉声道,“乖,别乱动……”
牛豆豆顺势又偎进了他的怀中,好闻的薄荷香传来,她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时亦琛,你真好闻!”
时亦琛本来有些缓和的脸又暗了下去。
什么叫他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