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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梳妆台又弄了一下头发,才起身拿着手上的棉巾往净房而去,将棉巾装好之后,她走出来,才借机往一旁的衣柜那边而去,从里面拿出了两根用来绑围帐的布绳。

她在布绳上施了一个法术,才将其拽在手里,背在身后,往床榻那边而去。

楚穆见她往自己这边来了,便侧躺在床边,撑着脑袋看着她。

待阮棠走到了床边,他马上便伸手想要去勾她的手指。

但阮棠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唇边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楚穆只好拽住她的衣衫,将她往床上拉。

阮棠也顺着他,直接上床,而后跨坐到楚穆的身上。

楚穆根本就没想到阮棠会这么直接主动,顿时兴奋不已。

忍不住轻唤着她的名字:“棠棠……”

阮棠很满意他的反应,朝他俯下身,咬着他的耳珠轻声说道:“殿下可满意?”

楚穆被她勾得忍不住,直接抬手捧住她的脸,随即微微抬身衔住她的唇。

阮棠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不过在楚穆的手摩挲进阮棠的衣角处时,她按住了他的手。

楚穆抬眸不解地看着她,阮棠却是朝他笑笑,“等等,我们来点花样。”

楚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今晚一直都是在期盼她的新玩法,自然是很配合。

“任卿处置。”楚穆很痛快地放开她。

阮棠直起身子,随即翻身坐在床上。

“殿下,你要不要先宽衣?”阮棠说着,一只手还故意在他的胸膛处划拉一下。

楚穆顿时就被她激得气血翻涌,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的给脱了个精光。

阮棠以为他至少会留条亵裤,没想到这么直接。

看着他身下的庞然大物,阮棠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她强装镇定,不去留意他那里。

“棠棠,为夫帮你宽衣。”楚穆很不要脸凑到阮棠面前,就要去给她脱衣服。

阮棠忙阻止他,“等等,我稍后自己脱。”

楚穆却是不依,“还是为夫帮你脱吧。”

“别别,你脱了,我等下没办法表演了。”

“表演?棠棠要表演什么?”

阮棠装作害羞都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稍后我要给殿下表演脱衣舞。”

楚穆眼神一亮,脱衣舞,确实是个不错的新玩法。

他还从未见过阮棠跳舞,现在却要在他面前跳脱衣舞,只需想象一下,她婀娜多姿的身姿轻轻扭动,衣物从她身上一件件脱落,他浑身的血液都抑制不住沸腾起来。

“殿下你躺下。”阮棠推了推他的胸膛,“为了防止殿下中途捣乱,打乱我的节奏,我需要给殿下上一点束缚。”

“嗯?”

“你别嗯了嘛,躺下,听话。”阮棠直接撒娇,楚穆马上便妥协了,乖乖配合着她躺了下来。

阮棠这才将她准备好的布绳拿了出来,而后将楚穆的双手举到头顶,用布绳绕了几圈,而后直接绑在了床架上。

双脚也并拢绑住。

待确定他真的不能动了,她才凑到他唇边亲了一嘴。

“殿下,表演要开始了哦。”

阮棠说着,人却下了床。

她先是在床边扭了几下,而后故意将肩上的衣服轻轻推开,露出圆润的肩头,而后又是背对着床这边,又扭了几下。

就在楚穆以为她要将另外一边的衣服推开之时,阮棠突然哎哟一声,人就坐在了地上。

随即她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楚穆,“殿下,人家扭到脚了。”

楚穆整个人是被阮棠绑着平躺在床上的,看她表演,也只能侧头看着。

其实阮棠脚下的动作,他是看不见的。

听阮棠说脚扭了,马上便急了。

“扭得严重吗?能起来吗?”

“有点痛。”阮棠假意垂眸去看自己的脚,语气也娇软软的。

楚穆便想施法解了手上的绳子,只是他一施法才发现,这绳子看着是普通的绳子,却是被阮棠提前施了法术,就是防止他解的。

但他并未怀疑什么,只是以为阮棠担心他不听话,中途挣脱绳子影响她表演。

“棠棠,你帮我把绳子解开,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阮棠却是不动,肩膀一颤一颤的。

楚穆看着,心下一紧,更加着急想要挣脱绳子了。

可那绳子他越挣扎,越勒得紧。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串不合时宜的笑声在寝殿中响起。

楚穆怔了怔,才发现是阮棠发出来了。

他停止挣扎,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

而阮棠差点就笑岔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压着笑看着楚穆。

床上的人赤条条,但某物还昂首挺胸,看起来甚是滑稽。

阮棠走过去,直接将床上的寝被拉了过来,盖在了楚穆的身上。

“殿下,我脚扭到了,不舒服,今晚的表演就先到这吧,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着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将床上的另外一只枕头和寝被抱起。

“殿下,晚安。”

说完,阮棠抱着被子和枕头,就在楚穆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出了内殿,而后在外面的小榻上睡下。

直到这一刻,楚穆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什么脚扭到,不过是她故意为之,她刚才走出去的时候,那脚哪有半分扭到的样子,分明利落得很。

楚穆眼睛瞪得大大,对阮棠的恶劣行径气得牙痒痒,奈何自己现在却是一分都奈何不得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去,在外面的小榻上睡下。

而他则是要顶着这满身的浴火,被绑在这床榻上,他垂眸看着某个昂首不争气的东西,简直欲哭无泪。

但他依旧不甘心,冲着外间喊道:“阮棠!”

他的声音里难掩暴怒,恨不得将阮棠抓来就地正法。

早就知道,她不可能会这么解风情搞这些花花肠子,原来就是蓄谋耍他的。

而本来已经躺在了外间的阮棠,听着楚穆不安分的声音,想了想,又起身,朝里面走去。

楚穆见她折返回来,脸上顿时露出期冀的眼神。

阮棠笑着在他床边站定,随即俯身,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激吻,手还不忘滑进被子里,在他身上点火,良久后,她才起身,给了他一个笑。

然而下一秒,楚穆的嘴巴就被他的亵裤给塞了个满嘴。

阮棠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乖乖睡觉,晚安,我亲爱的殿下。”

————以下新增2000字

阮棠重新出了内殿,心满意足地在小榻上歇下。

果然没有楚穆的吵闹,这困意就是来得快,没有多久,阮棠便已去会周公。

而床榻上的某人就惨了,几乎一整夜都未睡。

被绑本就不舒服,一身的欲火无处可泄,又被阮棠气够呛,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就这样,他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在太阳照入寝殿的时候,阮棠才悠悠地睁开眼睛。

她伸了一个懒腰,心满意足地从床上爬起。

但她没有进去寝殿,她清楚得很,现在进去,对上的绝对是某人那双幽怨的眼神。

昨晚一时兴起,她确实是玩得尽兴了,但她知晓,这样的捉弄,楚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她亲自到他床前去给了他松绑,那她敢肯定,这一天她都别想出这寝殿了。

所以,上策是溜之大吉。

但她也很厚道,在离开这寝殿之后,悄悄地给他解了绳子上的术法。

没了术法,几根绳子还是奈何不了楚穆的。

但就看他自己何时发现了。

阮棠叫来了寝殿的宫女嬷嬷,给她安排了轿撵送她去阮斐然的宫中。

她对这皇宫实在是不熟悉,为避免迷路,坐着轿辇便是最稳妥的。

当然她在离开楚穆的宫殿之时还特地交代了,“宁王殿下昨晚累了一夜,你们就别进去打扰他了,让他多睡会。”

在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阮棠都这般说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大家都认为,楚穆昨晚是在阮棠身上奋战了一整夜,此刻正累着呢。

他们又怎么会不懂,所以,阮棠走后,并没有人进去寝殿内。

而是被管事嬷嬷分工去给楚穆准备补品了。

阮棠心情很好,坐在轿辇上,一路上都忍不住吹着口哨,好不恣意。

而她的这些举动,在她到达了东宫之后,也已然传到了慈宁宫楼氏的耳中。

昨天从东宫回来,她便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在寝宫里关上门来砸了不少东西,好不容易泄下来的气,此刻又噌噌地冒了起来。

一旁的嬷嬷忙劝道,“太后娘娘莫气,这宁王妃在这宫中待不长久,待她嫁给了宁王后,便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时时刻刻在这宫中逗留了。”

楼氏却反驳她道,“她是小殿下的生母,她若是想在这宫中待着,还不是小殿下一句话的事?”

“可太后娘娘你忘了她也是宁王的妻子啊,宁王现在已然慢慢放权给小殿下了,那就说明,宁王是无心朝政的,既然以后的君主之位是小殿下了,那宁王为了避嫌,都不会在宫中住下。”

“既宁王不住宫中,您觉得他会让宁王妃住在宫里?”

若是之前,这嬷嬷还不敢肯定。

但据昨夜宁王宫殿传出来的消息,宁王昨晚和那个女人是住在一个寝宫的,而且听说到现在了,宁王都还未起床。

可想而知,这宁王在床笫之事上有多粘这个宁王妃。

既如此,那他们婚后就更加不可能会住在这皇宫里了。

“以后,在这皇宫里,除了小殿下,那还不是太后娘娘您最大,你和小殿下相处得时间自然也是长长久久的,您说老奴说得对不对?”

“您现在犯不着去跟她计较什么,莫因小失大。”

这个嬷嬷是当年她嫁入皇宫娘家特地让陪嫁进来的,对她,是最忠心的。

昨天她没有在身边,所以,自己差点就闯了祸。

现在听她这般说,自己差点就把小殿下和宁王一起得罪了。

细想之下,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醍醐灌顶之后,她便称病在宫里休养,也不在宫里走动了。

平时一到饭点,她必定是会去东宫的,但今日她却不去了。

阮斐然自然也是没有去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有了自家娘亲的陪伴,他已然将那楼氏抛诸脑后了。

是宫人来回禀,说她病了,阮斐然才开口道:“让太医去给太后瞧瞧。”

宫人退下便去安排了。

但阮棠却觉得不得劲了。

她留在宫里,本来就是想看这女人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才一个回合,她就病倒了?

这么不抗造的吗?

而接下来的时间,阮棠实在是无聊。

好在皇宫里各式各样的吃食比较多,加上皇宫比较大,里面的风景区也不少。

阮棠在阮斐然处理公务的时候,便带着阮甜甜在皇宫里逛。

当然,为了防止迷路,她是让一些宫人跟着的。

这样消磨时间,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

而楚穆在阮棠离开之后,挨不住困意,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才发现她的术法解了。

他解了绳子,穿戴整齐之后,才走出寝宫。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安排在他这个寝宫服侍的管事嬷嬷拦住了。

“殿下,这是十全大补汤,殿下昨夜操劳一夜,恐伤了身子,还是喝一点再去处理政务吧?”

本就不甚愉悦的楚穆,听到了这句,更是一脸黑。

“谁告诉你本王操劳了一夜?”

“是宁王妃。”其实即便阮棠不这样说,她们也是知晓的。

毕竟宁王殿下勤政是出了名的,上位君王在位之时,宁王就是那个起得最早,走得最晚的。

他早晨哪有过赖床的时候,而今早,宁王妃都起床了,他都未起来。

都说床笫之事,女子更为受累,而像宁王现在这般年纪,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而他竟连王妃的体力精力都比不上,这不正好是虚症的表现。

只是她们心知肚明,却不能明知说多什么。

楚穆看着那嬷嬷,虽她嘴里回着是阮棠说的,但他总觉得这嬷嬷话里有话一般。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只好摆摆手,“本王无需补。”

说完,便重新移步往宫殿外而去。

没想那嬷嬷却是再度拦在他面前。

“殿下不可如此轻视自己的身子,你若是不重视,将来可是要后悔的呀,这补汤是老奴让太医院专门配的,效果甚是好。”

“都说本王无需这些东西。”楚穆脸色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