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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摸摸看。”

“你个死流氓,你滚开。”沈若瑶动了动发麻的双腿,仿佛无数根针刺痛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真麻了?那别动,缓一会儿就好。”萧玄景伸手轻放在沈若瑶双腿上,低声道:“无恨有来过吗?”

“没有,他应该是信了我们的话,所以也不敢来找我们。”沈若瑶想了想,又道:“毕竟真要打起来,就算他能杀你,他也肯定重伤,这不划算。”

萧玄景想了想,道:“竹林遇到的时候,他就很惊讶你知道什么时候出太阳似的。看来你拥有巫术血脉这件事啊,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是很早就知道了。”

沈若瑶抿了抿唇,坚定道:“没证据证明我就是那对双胞胎女婴之一。”

“那你怎么解释你拥有预知能力的?”萧玄景好笑问道。

沈若瑶呆坐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双腿便已经恢复,站起身道:“行了,赶紧准备竹筏吧!可能过了这几天就要出太阳了,别太阳出来了,我们还没将竹筏做出来呢。”

两人慢悠悠散步般穿梭在树林中前往竹林,萧玄景见四周没有无恨的踪迹,这才小声道:“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嗯?”沈若瑶扭头瞧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萧玄景低声道:“无恨太安静了。”

“安静?”沈若瑶呢喃着,缓缓颔首,道:“他相信了你已经恢复八成的话,这种情况下是他杀你最好的机会,可他根本没有露面,是太安静了。”顿了顿,她没好气道:“你干嘛不直接说你全好了?”

“切。”萧玄景嗤笑道:“那可是无恨啊,绝顶高手,我受了他一掌才多少时间?而且这期间我一直在海上漂流,若是伤全好了,那反而是谎话,但若说好了八成,这个可能性就很大了,所以无恨才会相信。”他叹道:“我说得奇怪就是这个,无恨明摆着对你太过执着,既然如此这个时候下手杀我是最好的机会,虽然他也必定重伤也就是了,但以他武功,重伤之后待在岛上,等到太阳出来,他就可以乘竹筏回西庆国,但他却没有动手,所以……”

沈若瑶星眸冷芒一闪,道:“所以,无恨必然要办什么事,如果他因为杀你而重伤就会影响他办这件事,可受了伤养好也就是了,那只能说,这件事可能不远了。”她忍不住想起沈嫣不断催促她离开,而且越来越急,到最后,甚至让她看到前世沈嫣悬梁自缢的时光。

“嗯,可能性很大呢。”萧玄景应了声。

沈若瑶见他脸色沉重,笑道:“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可能他就是觉得不划算呢,毕竟重伤啊,又是在孤岛,天知道会不会出点儿什么意外?”

两人边走边说话,来到大片竹林前,因为是要做竹筏,所以两人挑选竹子时很是用心,不知不觉就走遍了竹林。毕竟扎竹筏用不了多久,而这次阴天却要持续好多天呢,因此两人丝毫不急。

“咦?这是什么叶子啊?好漂亮啊。”沈若瑶瞧见竹林边缘的地上,一片红色的像柳叶的叶子静静躺在竹叶上,便走过去蹲在地上捡起来看,惊喜道:“好漂亮的叶子啊。”

这红色的叶子细长似柳叶,猩红如血,艳丽夺目。

“竟然是赤血红柳叶?”萧玄景蹲在沈若瑶身旁,惊喜地拿过叶子。

沈若瑶好奇问道:“赤血红柳叶?什么东西啊?”

“一味治内伤的好药材,只是不好找,这里既然有一片叶子,那说明附近肯定有这味药。”萧玄景高兴地站起身左右四看,急忙迈步在四周找寻。如今他内伤严重,完全依靠强撑,若是一旦骗不过无恨,那重伤的他和沈若瑶都将死在无恨手中。他走回到沈若瑶身边,道:“附近我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赤血红柳叶,应该不是风吹来的,可能是岛上什么动物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带走的。”

沈若瑶见他伤势有救,笑道:“反正这儿出现了赤血红柳叶的叶子,那说明这个岛上肯定有这味药,走,我们一起去找。”

“嗯,反正要阴天好多天呢。”萧玄景意味深长地感叹。

沈若瑶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道:“那就是一个梦,可能就是我被浪花拍晕过去了,做的梦呢。”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你被淹死在荷花湖也是梦?为什么不认为你初回沈家那天被我嘲笑也是梦?”萧玄景语气不善,嘲讽道:“就因为这个梦,你跟我闹了多久?会会都是我在你回沈家的第一天就去看你笑话。”

“哎,玄景,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沈若瑶心虚地辩解,道:“你那个时候本来就喜欢到处乱跑看人笑话嘛,说实话,我就好奇了,你怎么一天到晚的那么闲啊,天天骑着马到处跑,今天看这家的笑话,明天看那家的家长里短,京城里谁家正妻虐待妾室,谁家妾室想要治死正妻扶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长舌妇都没你这么爱看热闹。”

“那天天闲的没事干嘛。”萧玄景略有些心虚,急忙牵住沈若瑶手,道:“我都答应你了,以后再也不看人热闹了。”

沈若瑶手被他狠狠握紧,根本无法甩开,她只好叹了口气,道:“算了,懒得跟你说。”

“还生气呢?”萧玄景语气中只剩下无奈,叹道:“你怎么这样记仇啊?”

“行了行了,谁跟你记仇了。”沈若瑶被他抓住手,连跑都跑不了,问道:“哎,那个无恨一直没看到,不会憋着坏吧?”

“还能怎么办?怎么也只能防着。”萧玄景左右四看,四周只有水缸粗的参天大树,目光也无法看得遥远,低声道:“这孤岛我们还没走完,大得很,无恨应该是在岛上别的地方,毕竟始终阴天,他也没办法离开孤岛,而且阴天的话天气变化古怪,在海上一旦遇上狂风海浪,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待在岛上等待天气变好。”

沈若瑶随意点着头,道:“那他应该也是在防我们了。”她沉沉一叹。

萧玄景奇怪问道:“你在叹息什么?”

“我在叹息,我要是也有你这么高的武功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联手擒下无恨逼问他真相啦。”沈若瑶又是一声叹息。说到此,她急忙低声问道:“那赤血红柳叶是不是全身都是这种红色的柳叶啊?”

“嗯。”萧玄景道:“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野草,只不过一整棵都是这种叶子,非常好认。”

树林外的山间遍布石头,无恨得知萧玄景和沈若瑶也在岛上,并且他没办法杀掉这两人后,只好现在岛上行走熟悉地形,以防万一。只是没想到这孤岛竟然不小,他一上岛就走到现在,竟然还没将岛走遍。忽然,无恨瞧见前方乱石间一丛红色的野草,加快步伐走过去瞧着,好笑道;“这孤岛上竟然有赤血红柳叶,这可是好东西。”他刚要动手摘下,忽然间,一阵阵女子娇笑声传来,那笑声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咫尺。

无恨一张脸狠狠挤在一起,眼睛中尽是惊讶,怎么会是她得声音?他不敢相信,心中犹豫,但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循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下了石山,无恨听着那娇笑声仍旧遥遥传来,却又清晰落入耳中,他都不记得他走了多远了,看向眼前的树林,那娇笑声正是从林中传来。略一犹豫,无恨还是迈步走进林中,找寻那娇笑声的来源。

天色将要黄昏,但因为是阴天,黑暗来得更早了一些。沈若瑶擦了擦脸上走出的大汗,走在一座石山中,叹道:“那树林真大啊,我们走了一个下午呢,居然还没走完。”话音落,她没有听到回应声,好奇扭头,就见萧玄景一张脸紧皱在一起,半阖着眼,却紧紧抿着发白的唇。她急忙扶住萧玄景,担忧问道:“是不是伤势加重了?这样,我们先回海岸边,你在那里等我,我来找赤血红柳叶。”

萧玄景将半边身子都靠在沈若瑶肩膀上,疲惫地摇了摇头,道;“这岛上不光有毒蛇蜈蚣,还有无恨呢,很危险。

“但你现在更危险。”沈若瑶急道。

但萧玄景却只是摇头,道:“没事,我们继续找,早点找到,我的伤早些好,就不用顾忌无恨了。”他咬紧牙,强撑着身体不要晕倒,继续走在夜幕之中。

夜色深深,天上连一颗星子也不见,大地一片漆黑。沈若瑶摸着黑前进,但夜晚一丁点儿光亮都没有,没办法,她只好捡了根掉在地上的枯枝点燃,偏偏山中风又大,将本就不大的火光吹得东倒西歪。沈若瑶一只手拿着树枝,借着微弱火光照明,一只手又要搀扶着萧玄景,走得十分小心翼翼。隐隐约约,沈若瑶听到萧玄景在叫她,她以为是萧玄景伤得太重所以声音虚弱,问道:“你说什么?要是累了,坐下说。”

“什么?”萧玄景疑惑看向沈若瑶。

“啊?你不是在说话吗?”沈若瑶不解看他,耳边又想起萧玄景声音。这一次,他确定不是萧玄景在说话,疑惑道:“谁在说话?”她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没听见,只能以为是幻觉。

萧玄景叹道:“你肯定是太累所以产生幻觉了,我们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来。”

沈若瑶却是有些累,但她知道萧玄景伤得重,急忙拒绝道:“不行,你必须尽快养好,没事儿,我不累,可能是风吧!这山里风大得很,我可能听叉了,没事,我们继续走。”她搀扶着萧玄景继续往前,走在难走的石山中,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时候,走得十分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要摔倒。

萧玄景走得还算平稳,问道:“你一个人在庄子上生活了好几个月?期间有人帮你吗?”他知道沈若瑶很能吃苦,一个人怀着孕,还能在庄子上独自生活几个月。而且那庄子也荒废好久了。所以他知道沈若瑶不在乎如今多走路,可心中就是觉得闷。

沈若瑶好笑,她当时就是要躲避萧玄景,怎么可能走漏行踪让他知道?道:“没事,一个人生活挺好的,你别说话了,你听你声音都有些虚,你先……”她话音一顿,脚步也停下来,惊讶看向前方石头上长着的一丛红色野草,高兴道:“你看,是不是这个?”

萧玄景顺着沈若瑶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石头缝中长出的一丛野草,猩红的叶子长长的垂下,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他惊喜道:“就是它。”一边说,他已经疾步走过去,将猩红的野草连根拔起来,高兴道:“好,既然找到,那我们快回去。”他必须尽快好起来,才能应付无恨这个麻烦。

沈若瑶蹲在他面前,好奇道:“怎么用啊?熬药吗?”可是他们现在到哪里去找锅啊?

“你笨啊。”萧玄景好笑道:“若是熬药,一则我们上哪儿找药罐子?二则这是海岛,风大,一旦熬药味道飘出去,不就让无恨起疑心了吗?”

“那……你打算就这样吃下去啊?”沈若瑶目光落在赤血红柳叶满是泥巴的根上,惊讶问道。

“那不然呢?”萧玄景苦笑看她。

“刚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条小溪,去那边洗干净吧!”沈若瑶拿过赤血红柳叶,扶着萧玄景往方才经过的小溪折回,在溪水中仔细地将一整棵药材清洗干净,然后递给萧玄景,一张脸因为憋笑而发红,道:“那你慢慢吃吧!可没有糖哦。”

两人赶回海边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萧玄景坐在石头下奇怪道:“无恨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们今天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人,真是奇怪了。”

“反正只要他顾忌到你就不敢动手,你吃了药可能困,快睡吧!”沈若瑶脸上镇定,心中却在发慌。

果真是接连阴天啊。

天色蒙蒙亮时分,无恨狼狈地从树林中冲出来,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破洞,而且还沾着血。他疾步跑到之前看到的赤血红柳叶所在位置,如今他需要这味药。可当他冲到石山中,却发现赤血红柳叶消失无踪,急得无恨因为他找错地方了,最终,他躲在石头上,瞧着地上一个泥坑。

他确定之前是在此地看到了赤血红柳叶,但如今赤血红柳叶呢?岛上只有他们三人,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沈若瑶他们。

“混账,我被那小子给骗了。”无恨霍然站起身往前走,要去找人。之前萧玄景偏他,其实萧玄景的伤根本就没治,是怕他动手所以才装作伤已经好了大半的样子。

沈若瑶坐在海边正靠着两条海鱼,道:“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好好吃的。”

“不知道啊,不过好吃就行。”顿了顿,萧玄景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太阳,哎,要是天天吃,再好吃也没用。”

沈若瑶抿紧唇,目光缥缈地看向火堆。之前所见是接连阴天之后,时间肯定很长,不然萧玄景伤势不会重成那样。她叹道:“可能还要……”她话音一顿。

萧玄景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背后,好奇扭头,就见无恨急匆匆走来,他急忙站起身,好笑道:“国师怎么伤成这样了?”难道岛上还有其他人?而且看无恨身上的外伤,对方绝对是顶尖高手。这让萧玄景开始心中发虚了。

“哼,好小子,原来你之前骗我。”无恨气呼呼等着萧玄景。若非这小子,他早就拿下沈若瑶了。

“谁骗你了?”萧玄景好笑道。

“既然你没有骗我,那你摘下赤血红柳叶做什么?”无恨,脸上笑容变得阴森,迈步冲萧玄景走去。

沈若瑶大吃一惊,没想到无恨竟然在他们之前就已经看到赤血红柳叶了,并且通过赤血红柳叶判断出萧玄景是在诈他,急忙道:“他伤还没好全啊,用赤血红柳叶有什么好奇怪了。”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试一试也就知道了。”无恨一脸自信。

萧玄景心中揪紧,道:“岛上还有其他人?真好奇会是谁,能将国师伤成这样。”

“去阎王殿问吧!”无恨抬手出招,两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沈若瑶心急如焚站在一旁却根本插不上手,还要躲避免得遭池鱼之殃。毕竟这两人一打起来,海岸边连石头都给打碎了,碎屑乱飞,又扎进别的石头上。

她的身体可没有石头硬啊。

所以别说上去帮忙,她连保住自身都困难,如今她别受伤,就是对萧玄景最大的帮助了。

沈若瑶越躲越远,躲在远处一块石头上,焦急地看向前方海岸边的争斗。虽说无恨受了伤,但伤得明显没有萧玄景严重。而重伤又拖延太久的萧玄景,如今应付的捉襟见肘,苍白的脸上渐渐沾上血。

她看得着急,不安地在巨石后踱步。突然,她严重冷芒一闪,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抵在脖子前冲无恨慢走而去,道:“住手!无恨,你再不住手,我立即死在你面前,而我就是被你逼死的。”

无恨扭头见沈若瑶将匕首抵在脖子前,脸上立即流露出一丝恐惧,立即住手,忙道:“你别乱来!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若瑶见无恨已经收手,而且脸上明显有着不安,心知这一局她是赌对了,虽然她想不清楚为何无恨怕她死,但她小心翼翼迈步走到萧玄景身边,道:“你果真是怕我死啊。”

“不见得。”萧玄景抬起袖子擦去唇边的血,道:“她应该不是很怕你死,而是怕你死在他手中。而你若是在他面前自杀,他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的。”

无恨抿紧唇,一脸愤恨盯着前方两人,极力隐忍。

萧玄景道:“你为何要掳走沈若瑶?”见无恨不肯说话,他追问道:“你为何又很怕她的死与你有关?”

“哼!”无恨狠狠一甩袖子转身愤怒离去。

看向无恨离去的背影,沈若瑶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扭头和萧玄景对看一眼。萧玄景看向无恨离去的愤怒背影,道:“当年是你将沈嫣与沈若瑶一起带去东晋国京城外庄子,与威远侯之女和钱富贵之女调换了,真是令人奇怪,你为什么不将沈嫣和沈若瑶就养在身边呢?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你……”无恨转过身来,惊讶地看向萧玄景,随之又看向沈若瑶,惊讶让他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见到这样反应的无恨,沈若瑶一颗心越来越沉,最后变得发凉,整个身子也忍不住颤抖。怒道:“不是!绝对不是,我和沈嫣才不会有关系呢!”

萧玄景看向发怒的沈若瑶,无奈一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巫术血脉?”无恨深深凝视着沈若瑶那张矛盾的脸,问道:“不过肯定是比沈嫣晚也就是了,哼,她的血瞳已经将近圆满了。”

“血瞳?”沈若瑶一惊,抬手放在眼睛前,道:“是我眼中的血丝?”

“你还只是血丝,沈嫣可已经快要圆满了,等到她漆黑的眼珠完全变成血瞳,巫术血脉将在她体内完整复苏,你真是没一点儿用啊,完全比不上沈嫣。”无恨讥诮摇头。

沈若瑶嗤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她垂下手,问道:“所以我和沈嫣是双胞胎,可既然你要利用我们,那你为什么不将我们样在你身边呢?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我们带去东晋国呢?”她见无恨只是扭头看向碧蓝的海水,根本不回答,问道:“沈大夫人所生的女儿,和钱富贵夫妻的女儿,她们……”

“她们就在你当年险些被淹死的那条河里,你活了多久,她们就待了多久。”无恨阴森森一笑,仔细看向沈若瑶眼珠,道:“你真是一丁点儿都比不上沈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