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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瑶!为什么你是沈家的人啊?孤宁愿你是那对卑贱的刁奴女儿!”萧玄景一张脸越来越狰狞,仇恨令他双掌用力,几乎要捏碎沈若瑶双肩的骨头,道:“沈家杀死了孤的母后,为什么你要是沈家的女儿啊。”

“你说什么?”沈若瑶大吃一惊,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让她连双肩的疼痛都忘了,瞪大双目死死盯着萧玄景,张大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你要沈家的女儿的?”萧玄景也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几乎要捏碎沈若瑶肩膀的右掌终于松开,却是掐住了沈若瑶的咽喉,道:“沈家该死啊。”

沈若瑶感到掐住脖子的手掌,这一次,她知道萧玄景不可能再对她手下留情,她脑海中猛然想起接到赐婚圣旨那天,爹脸上那隐隐的恐惧,那一刻,她以为是她想多了,但如今脑海中猛然想起那时爹的神色,似乎,她明白了。

“玄景,你在胡说什么?沈家怎么可能跟母后的死有关?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沈若瑶双手急忙抓住他要掐断自己咽喉的手掌。她知道萧玄景一直在追查当年先皇后之死的凶手,所以她才明白,这一次,萧玄景绝对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沈若瑶,为什么你要是沈家的女儿?为什么你要姓沈?”萧玄景痛苦问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最爱的妻子,竟然出身杀死他母后的家族?

“一定是弄错了。”沈若瑶只能拼了命地辩解,可萧玄景似乎是不想听,掐住她脖子的手渐渐加重力气,任凭沈若瑶用尽全力也无法掰开。

“玄景……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说此生要和我一起白头偕老啊,你说等开了春,东宫所有桃花都盛开的时候,你要陪着我一起在东宫看桃花啊?你是不是忘了?忘了你……”

“闭嘴!”萧玄景另一只手粗暴捂住她嘴不让她说下去,所有的承诺,此刻就像一个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沈若瑶嘴被捂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双眼早已滚下泪来,她泪眼朦胧看向眼前的人,却发现他竟然也哭了。她缓缓抬起手擦去他脸上的眼泪,拼命想要说什么,可惜却只能是一连串的呜呜呜声。

萧玄景看向眼前默默落泪的人,眼泪滴落在手背,他突然一推,将沈若瑶推倒在床边。他转身往外走,叫来人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她离开卧房。”

靠着雕花床的沈若瑶听到外头的吩咐,她抬手撑着额头,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起码她还活着。她强撑着发麻的双腿起身坐在床边,身子靠着床柱子,等了约莫一刻,猜测萧玄景已经离开,她立即走到旁边屋子,拿起笔墨写了一封信,待墨水干后装进信封,方才冲外头道:“灵芝。”

房门被推开,灵芝颤颤巍巍走进屋,道:“太子妃,这是为何?殿下怎么会突然发怒?”

沈若瑶摆了摆头,道:“你立即出宫去沈家,找老夫人,将这封信交给老夫人,记住,一定要藏好,亲手交给老夫人。若是……若是进不去,荷花湖那边围墙有一个狗洞,你钻进去找老夫人,快去。”

“是。”灵芝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出事了,立即走出屋子,拿了令牌深夜出宫。

沈若瑶靠在床柱子边,看向离去的灵芝背影,她带进宫的三个宫女,樱桃是外头买来的,在沈家没有任何根基,樱草本来就是萧玄景的人,也只有一个灵芝可以用了。

若是萧玄景所言是真,沈家当真掺和进当年皇后之死中,但沈家如今恐怕是不妙了。

灵芝换了衣裳,拿了令牌出宫,忐忑不安地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往外看,远远地,果然见沈家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已经将沈家包围了起来。见此,她犹豫了下,叫停马车,悄悄下来,也没走正门,而是按照沈若瑶所言沿着围墙绕到荷花湖的方向,果然在围墙底下找到个狗洞,虽然小,但她身子瘦削,倒也没费什么力气就钻进去了。

一进沈家,灵芝立即熟门熟路前往荣寿堂,一路上发现虽有巡逻的人,但婆子们的脸色明显不对,透着一股子沉闷和不安,仿佛大祸临头一般。灵芝悄悄躲起来,趁着夜色,完美地掩藏身子,加之这些巡逻的婆子也心不在焉的,完全就是照例走个过场。她熟悉沈家,避开巡逻的婆子,疾步前行。

远远地,她瞧见荣寿堂关着的大门,左右四看,确定无人,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谁啊?”门内的婆子问道。

灵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道:“大老爷派奴婢来的。”她骗婆子开了门,立即抬手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我要见老夫人。”

婆子认识灵芝,知道她随沈若瑶进了东宫,眼下却又回来,急忙带着人进屋。

老夫人还没睡,而是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地发呆,听喜鹊说灵芝来了,心中反而松了一松。灵芝若还能出宫,那说明若瑶在宫里的情况还不算坏,否则,若瑶的人是没办法在深夜出宫的。

“老夫人。”灵芝一进屋急忙行了礼,却不肯说话。等到老夫人将屋内的下人都赶出去后才急道:“老夫人,是太子妃叫奴婢来的,叫奴婢将这封信亲手交给老夫人。”说完,她从贴身里衣中掏出信递过去。

老夫人立即拆开信快速扫过,最终沉沉一叹,沉默许久才问道:“若瑶在宫里如何了?”

“今儿一大早太子就出宫去了,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就跟太子妃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又将太子妃软禁屋内,不准离开。”灵芝急道。

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息,道:“太子妃没事就好,你回宫去吧!转告太子妃,软禁就软禁吧!叫她好好的,沈家这边她不必担心。”

“这……”灵芝不安地看向老夫人,犹豫道:“老夫人,奴婢刚才来的时候,瞧见沈家大门前的官兵……”

老夫人狠狠吐出一口气,道:“你等我一等。”她站起身进屋,犹豫了许久,写了一封信,待墨水干后装进信封,走出来交给灵芝,道:“贴身藏着,不准让人知道,亲手交给若瑶,看完后记得烧了,你回去吧!”

“是。”灵芝拿了信,当着老夫人的面将信揣进里衣中,这才走出荣寿堂,去到荷花湖,钻狗洞离开沈家。

东宫,卧房内,沈若瑶看完老夫人的信,信中并未提先皇后之事,老夫人只是告知她保住自身即可,既然太子没杀她,只是软禁,那说明还有希望,只要保住自身即可,这一关,沈家主要的几个人是跑不掉了,但幸好,沈家还有几个小辈,就算沈家被抄家,小孩子也不会砍头,只是流放,眼下她就是沈家的希望。

沈若瑶看向信中老夫人并未提先皇后之事,心中反而更沉了,那是不是说,沈家当年的确杀死了萧玄景的母亲?如果是,那……沈家是在劫难逃了,而她这个太子妃,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和孙妍一般终身养病了。

“太子妃。”灵芝小声道:“沈家门前尽是官兵,奴婢是钻狗洞进去的,但奴婢瞧老夫人的神色,似乎要说什么,可奴婢身份卑微不能转达,要不……太子妃悄悄回一趟沈家?方才奴婢就是拿着东宫令牌出宫的,这黑灯瞎火的,守宫门的侍卫也没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你就假扮宫女,要出宫不难。”

沈若瑶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眼下萧玄景已经是对她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她出宫,稍有不慎,一旦暴露行踪,萧玄景恐怕真的会杀了她。活着才有希望啊。

沈若瑶一个人坐在床边,仔细想着过往之事,渐渐地,似乎有什么浮在水面,再串成一条线。

二叔病死的时间,恰好就是先皇后死的时间,可二叔的死本就有问题,沈馨说二叔是替死鬼,三叔说二叔是替爹去死,再联合老夫人、爹、孙妍三人一致的警告,她似乎明白了。

沈家当年的确掺和进了先皇后之死中,但这其中似乎又发生了什么,所以二叔才会被病死,正是因为这件事牵连到先皇后,所以老夫人他们才不准她问萧玄景,毕竟一旦问,就等于不打自招。难怪了,难怪二叔之死这件事不能问萧玄景,原来,是牵涉到先皇后的死。

沈家已经被官兵包围,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满门抄斩?沈若瑶一颗心揪紧,拼命想着要如何办。可偏偏她对先皇后之事完全不清楚,如今就算见到萧玄景,她又能说什么?

不,先皇后之事,沈家到底掺和到什么地步,她是必须要知道的,但眼下她真的能冒险假扮宫女出宫吗?

“灵芝。”沈若瑶问道:“太子呢?”

“在书房。”灵芝回道。

“你去书房,就说我请求见太子一面。”沈若瑶说话,想起如今两人的仇怨,萧玄景未必肯见她,又道:“就说请太子见我最后一面。”

灵芝大吃一惊看她,却见她目光坚定,只好前去书房,将沈若瑶的话转达。

萧玄景听到灵芝的话,好笑道:“这就是你去沈家,沈家人给她出得主意吗?滚。”

灵芝心惊肉跳逃回屋,将萧玄景的话如实相告,道:“没料到奴婢出宫,太子其实早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若瑶冷静多了,如今见不到萧玄景,又不能出宫,她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但还有一事,灵芝出宫,从头到尾萧玄景都是知道的,为什么却不阻拦?

沈若瑶头疼欲裂,眼下,到底该怎么办?或许萧玄景不会杀她,只会将她终身软禁,但沈家呢?沈家该怎么办?想到爹接到赐婚圣旨时眼中的恐惧,想到三人异口同声警告她不许去问太子,她知道沈家牵涉进先皇后死中,眼下到底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这可是杀母之仇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沈家到底掺和了多少,是沈家的人亲手杀死的先皇后吗?

呕——

沈若瑶只觉得想吐,一个劲儿的干呕,灵芝急忙给她顺气,道:“太子妃你这是怎的了?”

“我……”沈若瑶目光陡然一亮,左手下意识放在小腹上。她每月那几日都是月底来,如今已经月初,那几日却没到,她会不会……怀孕了?

“灵芝,你快去叫个太医来。”沈若瑶瞧着急匆匆离开的灵芝,又急忙道:“回来!”

“啊?”灵芝折回到她身边,担忧道:“太子妃,若是身体不适,还是要叫太医的啊,可不能强撑。”

“不用,我没事了。”沈若瑶双眸中尽是算计之色。她嫁入东宫已经两个月了,若是怀孕也很正常,这个孩子,或许能保住沈家一命。最起码,保住沈家最主要的几个人。

“我没事了,这一天你也累着了,下去休息吧!”沈若瑶支开灵芝,可灵芝却不肯走,道:“太子妃,你这样子,让奴婢如何能放心?今晚让奴婢陪着你吧!”

“不必,我要安静会儿,下去吧!”沈若瑶支走灵芝,等到卧房内只剩她一人时,她拿着信,目光却落在烛火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烧掉信。

萧玄景既然知道灵芝的行踪,那这封信若是烧了,反倒显得她和沈家通传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不如留着,证明她不心虚。

她将信放到枕头底下,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将窗户打开一个缝,她害怕有人监视,故而不敢将窗户全打开,但就算如此,寒风吹着雪花扑到她身上,冷的透骨,她却脱下外衣,只穿着中衣站在窗边。

天色将要明亮,屋外宫女太监走动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沈若瑶这才关上窗躺到床上去。吹了一夜雪风,她果然感觉脑袋晕晕沉沉,身上脱力,整个身子都显得笨拙,闭上眼仿佛睡了过去,可却不曾真正入睡。

天色早已大亮,宫女太监进屋伺候她梳洗穿戴,却见她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灵芝走过来叫她,道:“太子妃,该起了。”连叫了几声,见沈若瑶一动不动,灵芝好奇地伸手尽被子推她,却‘哎呀’一声缩回手,惊讶道:“太子妃病了,全身发烫。”

几个宫女走到床边,伸手摸她脸,果然烫得人,急忙叫宣太医。

沈若瑶一直是醒着的,强迫着清晰,明明脑子已经昏沉,却不敢入睡,就连太医给她把脉时,也清晰感觉到手帕覆盖在手腕上的冰凉。

“太子妃染了风寒,极其严重,忧思过重,偏生又怀了一个多月身孕,这药我再斟酌斟酌。”

沈若瑶听到太医的话,心中狠狠一跳,她果然是怀孕了。如今,不知她病了加怀孕这两件事,能不能让萧玄景来。

沈若瑶赌对了,萧玄景在得知她叫太医时就派人过来,得知她怀孕了,还染了风寒,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走进屋,站在蚊帐后,看向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

沈若瑶害怕他一会儿就走,只能睁开眼,浓重的鼻音颤声道:“你还愿意来见我啊。”

“病了就养着。”蚊帐外,是萧玄景冰凉的声音。

沈若瑶听着他的声音心中也凉了,但她却不能放弃,只能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明年桃花开了的时候,我会怀着我们的孩子和你一起看桃花啊?”蚊帐外没有回音,沈若瑶只能道:“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的,这种事他们不会告诉我,你就算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她必须要知道,沈家到底掺和了多少,她才好判断沈家能否逃过这一劫。

萧玄景沉默着不语,仿佛一根木头似的。

沈若瑶瞧着蚊帐外的人,漠然的神色,看不到一丝斡旋的余地。她只得哭道:“殿下,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沈家,沈馨绣完最后一针,抖了抖刚做好的新衣裳,一脸满意地抚摸着柔滑的缎子,冲身旁监视的婆子道:“去请母亲过来,我要见她。”

婆子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老夫人对二小姐的要求是不准离开屋子,却也没说不准见人,便应了声,前去将宋涵请来。

沈馨瞧着进屋的母亲一脸憔悴,眼下淤青,就连将屋内下人支出去的嗓音也是沙哑,她笑着将手中新做好的两件衣裳递过去,道:“母亲,这一件是我送给你的,这一件,是给弟弟的。”

“好,很漂亮呢。”宋涵接过衣裳抱在怀中,湿润了眼眶,只是怔怔瞧着女儿,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说。

沈馨却是心中坦然,道:“沈家当年掺和害死先皇后,所有人都以为随着爹的死也就永远尘封了,谁能料到太子竟然翻了出来,呵呵,如今的沈家,活一天算一天了。”

“馨儿……”宋涵张了张嘴,却又不忍心苛责女儿,只好道:“你也是沈家的人。”

“我知道啊。”沈馨好笑道:“眼下沈家还能活多久呢?如今沈家已经被官兵围起来,不过是在等一张圣旨抄家罢了。”

宋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知如何说。

反倒是沈馨笑了起来,道:“母亲,四妹妹保不住沈家的。或者说她能勉强保下几个人,但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们二房。”停了一停,她笑道:“母亲,回去休息吧!”

“你……”宋涵刚张嘴,沈馨笑道:“我没事,天冷了,母亲记得加衣裳,外头下雪呢,母亲慢些走。”

宋涵悄悄叹息一声,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几句关心的话。走出屋子后,她小心翼翼将两件新衣裳抱在怀中,生怕被雪沾上,又怕弄脏,就像捧着一件珍宝一般。

沈馨静静看向母亲离开,一个人安静坐在圆凳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她叫来监视的婆子,道:“请老夫人和大伯父来一趟。”她瞧见婆子惊讶又拒绝的目光,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拔下头上簪子抵在咽喉前,面上却无一丝畏惧,反而透着浅浅笑意,道:“我若是死了,你跑不掉一个看管不严之罪。”

“别别别,二小姐,奴婢这就去。”婆子生怕沈馨出事,急匆匆跑出屋子,前往荣寿堂见老夫人。

荣寿堂内,沈敬宗和老夫人商量着眼下困境,可见了面,却是相对无言,根本拿不出一个有用的主意,只剩下一张枯败的脸。

就在这时,喜鹊在外头说了沈馨派婆子前来,老夫人不高兴道:“她能有什么事?叫她回去。”

婆子担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老夫人,二小姐疯了,拿着簪子抵在咽喉,说一定要请老夫人和大老爷去一趟。”

“还有大老爷?”老夫人疑惑看向沈敬宗,而沈敬宗也满脸疑惑,又听到婆子说沈馨为了请他们过去连死这招都用上了,母子两人只得起身前去二房。

沈馨坐在凳子上正在玩一个九连环,这是她小时候的玩具,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玩小时候的玩具了,正解着,听到门外动静,抬头扫了一眼,就见大伯父扶着老夫人进屋。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玩九连环,道:“我要和亲北月国。”

刚走进屋的老夫人和沈敬宗同时一惊,不敢置信看她。

沈馨极其镇定,道:“北月国使臣不肯接受宫女和亲,但皇上绝不会将亲生女儿嫁过去,如今两厢僵持,我自愿和亲,这是最好的结果,也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毕竟我可是名门世家沈家的小姐。”

“你……”沈敬宗仍旧惊讶看她,好一会儿才道:“你知道和亲意味着什么吗?”

“就跟我现在一样呗,待在布置奢华的屋内,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沈馨一边解九连环,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