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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母胎什么?”祈承运没听清,连忙问道。

“没什么。长日无聊,谈一场恋爱又如何。”席千悦忽然笑靥如花。

祈承运一愣,他都有点摸不清席千悦的心思了。

但是不能否认,席千悦说的“谈恋爱”,让他的心里像花儿绽放般,又美了起来。

“既然要谈恋爱了,咱们该找个地方约会吧。”

“约会?”祈承运面红耳热,“席大小姐,真是大胆。这词儿……”

席千悦哈哈笑着:“或许咱们可以去骑马?我都不会呢。”

穿来了这古代,也学门技术吧。

这么好的马术教练,不用白不用啊。

祈承运心里也涌起期待:“明日吧,咱们可以一起去庄子上见白芷凝。你也穿骑装,更利索方便些。”

席千悦点头,明天是美好的一天!

祈承运叫来贴身丫环:“把那套红色的骑装拿来。”

“你怎么会有女子骑装?原本是打算给谁的?”席千悦有些不高兴。

祈承运看着她难得地嘟了嘴唇,有种难言的快感。

“原本就是想送给你的,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送。没想到你主动提起来!”

丫环把那套烈焰般的骑装拿来,席千悦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真美!明天定会惊艳你。”

次日,穿着火红色骑装的席千悦,偶遇了上门来给恂哥儿上课的齐荆。

看着如烈焰般明艳的席千悦,齐荆一时失了语。

“义兄。”席千悦连忙打招呼,“我要出门,与人有约,去学骑马。”

席千悦满脸高兴,毫不作伪。

齐荆心知她定是与心仪的男子去骑马,这一天总算来了吗?

或许是失落了太多次,这一次,他倒没有分外难受,反而有种“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觉。

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了啊,就不用再辗转反侧,不用再在深夜时失眠了。

“好好去玩吧。”齐荆和煦地笑着。

虽然知道席千悦好看,但祈承运还是被狠狠惊艳了。

在这到处显得有些灰扑扑的冬日,席千悦轻盈而来,简直就像一枝火艳绽放的玫瑰。

“看愣了?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席千悦打趣着。

祈承运这才发现,席千悦说了“谈恋爱”后,在他面前更为放松和俏皮。

这也带给他很大的新鲜感,他似乎未见过这般胆大的女子。

“先坐马车吧,出了城门后,我再教你骑马。”

席千悦依言上了马车,她这次只带了两个丫头,青蓉和叶灵。

祈承运骑着爱驹踏雪在马车旁,妥妥的护花使者。

到了城门边,却被拦下。

“王爷,卑职正在查细作,还请马车让卑职检查一番。”一个城门校尉拱手道。

祈承运有些不悦,席千悦却让青蓉把车门打开,帘子掀了起来。

“是你啊,还要多谢你上回英勇无匹救了我。”

席千悦跳下马车,看向那个校尉,正是上回用大刀砍死失控马匹的大汉。

“本王说了不用谢他,要谢也是谢我。”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又是三王爷祈承广。

“三哥。”祈承运向祈承广致意。

祈承广只扯了扯嘴角,又看向如玫瑰般火艳的席千悦。

“未曾想到,席大小姐有这烈焰般的时刻,实是美艳动人。”

祈承运微皱起眉,他不喜欢别的男子这般看席千悦。

“那是,毕竟我在六王爷的身边,也不能坠了他的面子。”

席千悦微笑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甜甜地看向祈承运。

祈承运心里一动,也柔情似水地看向她。

“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收敛点儿?大白天的。”

祈承广表示受不了了。

虽然插科打诨,但城门校尉还是很负责任地查了马车。

没有任何问题,两人自然别过。

“这两人感情看起来不错,看得我都想带王妃去郊游骑马了。”

祈承广感叹着。

“看不出来王爷你也铁汉柔情啊!”

汉子们嘲笑着三王爷。

虽然六王爷的亲舅是九门提督,但三王爷屡立军功,如今是都指挥使,这份荣耀也是他自己一刀一枪挣来的。

成年皇子中,原本就最看好三王爷,如今五王爷倒台,六王爷又无心皇位,看来三王爷是稳当的。

只是,皇上年过不惑,如今越发怪异,对待成年皇子都格外忌惮。

因此,三王爷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谨言慎行。

到了郊外,面对更为广阔的天地,席千悦感觉身心俱爽,自由极了。

祈承运给她牵来一匹温顺的小母马。

席千悦试着摸小母马的头,小母马不仅不认生,还舔了舔她的掌心。

她高兴坏了:“你有名字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哈尼吧。”

“哈尼是何意?”祈承运很是不解。

“你不必知道,我和哈尼知道就行了。”席千悦又叫了声,“哈尼。”

哈尼就像听懂了般,又舔了舔她的手。

席千悦乐坏了:“看来你喜欢这个名字啊。”

祈承运递过来豆饼,席千悦接过,喂着哈尼。

不过一个上午,席千悦就能骑着哈尼跑了。

“千悦,你很有天分啊。”

白马红衫,席千悦和哈尼成了一道生动醒目的风景线。

就这样边跑边玩,两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庄子里。

哪知庄头一看到祈承运,就慌得跪倒在地。

“求主子饶恕,那位白姑娘,又逃跑了……就是昨儿个跑的。小的想着,先找找看,找了一天一夜没找着,正想着要去京城禀报您。”

祈承运气得一脚踢倒庄头:“要你们何用?这么多人,连个女子都看不住!”

席千悦也很无语,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掉了链子!

庄头也快憋屈死了,足足两三个月,那白姑娘已经心死了般,跟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实得很。

任何异常都无。

哪知会来这一出?

庄头家的媳妇都跪在地上呜呜地哭:“小的真以为那白姑娘歇了心思,她跟着咱们日日干活,哪知道她还未心死。早知道……早知道就打断她的腿,让她不能动,她也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