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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章搞死对方

陆瑶拉过赵恒的手:“谢谢你,总是这么纵容我。”

“我不是纵容你,我要以后的江山处处有你,我们一同治理这万里山河,窈窈,我要送你一个从未有过的太平盛世。”

……

早朝依旧热闹,赵恒从不限制大臣们在朝堂上的自由发挥,比起私底下的勾心斗角,波谲云诡,还是在朝堂上正大光明的唇枪舌战,活络下筋骨好些。

有什么政见不同引起的小仇啊,小恨啊,当面解决了多好,下了朝,大家还能和和气气的约个茶。

他可不想他的臣子们,下了朝,都憋着坏的要搞死对方。

他当皇上不容易,这些大臣们起早贪黑,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也不容易,不让他们发泄一些,容易憋出病,吵吧,打吧。

比如今日,大理寺和顺天府就是为了一点,也不算一点,就是大理寺抢了顺天府一个案子。

顺天府不是前日弄了个稳快狠吗?大理寺就抢了个快狠准,顺天府丞的小妾偷人,被大理寺的人抓了个现行,就是这么简单的你来我往的友好一下。

这则消息呢成功抢了大理寺少卿家事的风头。

宋轶觉得大理寺是报复,大理寺什么时候管起这种后宅的小事了?

大理寺认为事关百姓,民生安定,事无大小,大理寺可能因此阻止了一场人命案。

大臣们听的是津津有味,不得不说啊,这些文官嘴皮子就是利索,连吵架的时候都条理分明,逻辑清晰。

赵恒看时候差不多了,可以打断了,这才开口:“两位大人各执一词,都十分有道理,朕这里有个案子,案发地在荆州,荆州新任知府遇害,他生前一直追查一本遗失的账册,上面记录了荆州官员这些年行贿的银两和名单,若二位大人哪位能破此案,朕便钦此明镜高悬匾额。”

宋轶和孙天得互看了一眼,下跪领旨:“臣定不辜负皇上隆恩。”

赵恒点头笑道:“那便有劳二位大人了。”

刘御史瞥了二人一眼,怂了吧,还吵不吵?荆州知府上任不足三月就遇害了,而上一位知府也只当了不到一年,荆州不是个好地方,这也是个棘手的案子,这二位要是不查清楚了,也没脸了。

“今日若无事……”赵恒话未说完被刘御史打断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刘御史站了出来。

赵恒脑子嗡嗡了两声,刘御史呢,的确是个好官,但就是一根筋啊,他现在有点理解老头子为什么总在金銮殿上晕倒了,被气的。

他这会儿也想晕倒,真心的。

“皇上,皇后娘娘身怀龙嗣就该好好养胎,为皇上延绵子嗣,可皇后娘娘选拔女官,私设议堂,有违祖制,恐有牝鸡司晨之嫌。”

“放肆!”赵恒这二字倒没有多大声,只是声音从唇齿之间迸发而出时的怒意,谁都感觉出来了。皇上这眼神可透着杀意呢。

刘御史不怕死是出命了,但他这一死,皇上可就‘名垂青史’了。

“皇后娘娘几次救驾有功,身怀龙嗣却心忧社稷,为我大齐出钱出力,万民敬仰,刘大人此言恕顾某不能认同。”顾昭华出列义正言辞道。

“不止皇后娘娘,陆家一门对朝廷更是一片赤胆忠心,陆侯替皇上出京收回节度使兵力,陆驸马前往契丹议和,刘大人此言实在胡言乱语,有失分寸。”肃王也出列了。

孙天得头疼了,这傻缺孩子,好不容易大理寺才替他扳回点脸面,他这就上杆子找骂。

那皇上是吃亏的个性,等着吧,今日刘大人回家少不了要被夫人打一顿,明日能不能全须全尾的上早朝还不一定呢,傻孩子。

果然,肃王话落,刘御史就怼了回去:“王爷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刘御史哼了一声。

他府里的那点烂事,他都懒得拿到朝堂上说。

也就是孙天得那个护犊子的性子,为了那点事和宋轶在朝堂上吵起来。

肃王这几日没少听闲言碎语,听了刘御史这话差点冲上去打人,被顾昭华拉住了。

这老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要和他动了手,吃亏的是自己。

这边火花正燃着,突然噗通一声,众人回头看,正是陆府三老爷。

“皇上,臣无能。”这一声哀嚎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兄长刚出京,犬子也不在京中,臣位卑言轻,笨嘴拙舌,竟不能为皇后娘娘辩驳洗冤,身为臣子,臣无能,身为长辈臣更无能,求皇上赐臣一死,让臣到地下向陆家的列祖列宗赔罪……”陆季山虽出身将门,但走的是科举,天生一副好面相。

尤其那一双眼睛,自有一股风流,原来陆驸马的眼睛是肖似其父。

陆季山在朝堂上并不显眼,常年霸居队伍最末端,沉默寡言,一副我就是个白拿俸禄混日子的。

大家隐约记得,陆三老爷上次在朝堂上这么惊天一呼还是几年前陆侯出事的时候。

陆季山这一跪,众臣赶紧去扶,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叔父,驸马爷的亲爹,谁敢让他去死?

且不说皇后娘娘如何,就驸马大人?那是好惹的?

“朝堂之上,陆大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这是要以死迫君王吗?”刘御史冷声道。

“下官弱小无助,护不住晚辈难道连哭一哭都不准,以死迫君王下官实不敢当,下官只是效仿刘大人,刘大人一直乃下官榜样。”

“你……”

刘御史竟不知这位不声不响的陆三老爷如此伶牙俐齿,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下官敢问刘大人可有母亲妻女,如此诛心之话从大人口中说出,难道不觉得对女子太过严苛,既要她们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通情达理,又要让她们装聋作哑,藏拙守愚,压抑自我,我大齐连边陲小国都容得,要再创万国来朝之盛世,如何就容不得一介女子?”陆季山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不代表他就脓包好欺负。

真当他陆家无人了,可以随意欺负了吗?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