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孩子很大了,但另一个皇子还很小啊,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成年呢,毕竟这个时代莫说小孩,成年人都容易一场风寒就挂了,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就两个儿子, 还有心情挑他们斗,也不怕鸡飞蛋打一场空,毕竟才两个,在这个时代,根本不保险, 他也不怕两人斗没了, 他要从宗室过继皇子了。
当然了,要想挑两人对打, 一方势力太弱小自然是不行的,所以皇帝恶心的很,将另一个皇子的母亲,也提到了妃位,然后还让对方跟安然一起管理宫务。
安然倒无所谓皇帝下这样的命令,因为安然看出来了,皇帝才三十多岁,但内囊已空,底子虚的厉害,只要一场厉害的风寒,就能送走他的小命。
也就是说,皇帝小命堪忧,运气好也许不碍事,但运气不好,指不定很快就要没了,而且这个可能性极大, 因为谁一年不会感冒个一两次呢,所以皇帝提升另一个皇子母亲的位份,并让对方跟自己一起管理宫务,只怕还没上手多久呢,皇帝就要驾崩了,到时她就折腾不了什么了。
不怪安然觉得皇帝撑不了多久,而是事实——去年的时候,皇帝感染风寒,就一直延续了两个多月才好,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要是再感染风寒,延续两个多月能不能好起来,可说不一定。
也就是说,皇帝就算想在她跟另一个妃子间玩什么平衡,时间也不够了。
但丁妃不知道啊,她看自己生了皇子,皇帝就提拔她位列四妃,并让她跟安然一起管理宫务,野心瞬间就膨胀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再加上皇帝只有她的儿子和安然的儿子两个皇子,争一争,还是有很大机会当太后的,于是当下便忘记了之前曾想过的,安然厉害的事,准备跟安然斗一斗,抢管理宫务的权力,抢皇位。
安然在宫里的势力基本上稳定了,也不怕她抢,所以只让手下蛰伏,等待,不要跟丁妃冲突。
至于外面投靠的人就更多了,毕竟她儿子有十多岁了,而丁妃的儿子才出生没多久呢,还不知道立不立得住,谁会在一个皇子这么小的时候就去投靠,起码对方也得十多岁,能立住了,才有人投靠吧。
所以外面的人暂时还没多少投靠丁妃的,就算是宫里,投靠丁妃的人也很少,所以丁妃不成气候,安然并不担心,随丁妃折腾,她要脑子没进水的话,最好就不要下狠手,要不然,她要对安然下狠手,安然也会对她下狠手的。
不过安然的期盼基本上会落空,毕竟储位之争,都是血淋淋的,丁妃既然想争,怎么可能不下狠手,所以她的下场也就注定了。
不说丁妃那边准备下手,却说这几年里,宁菲菲如安然想的那样,出了事。
在宁菲菲嫁到成国公府后不久,安然便将调查到的成国公府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了投靠的势力中,在大理寺或刑部办事的人。
在大理寺或刑部办事的人,虽然不明白安然为什么要查成国公府,但,既然对方做了这么多违法犯罪的事,那让对方伏法,也是应该的。
于是很快,大理寺和刑部,便跟皇帝提了这个事,皇帝对成国公府又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会纵容,听说成国公府犯了这么多事,自然大怒,当下就责令大理寺和刑部调查成国公府。
既然安然已经将成国公府犯的事,调查的差不多了,得到了安然资料的大理寺和刑部,调查起成国公府,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于是很快,证据确凿的成国公府,便被皇帝下令夺爵抄家。
成国公府像永定侯府一样,也是有抱大腿的,但因他们犯的事,比永定侯府严重多了,所以就算有抱大腿,他们的大腿也不敢帮他们。
于是很快,手上有人命的成国公府成员,便依法判处了死刑;没人命的,也因株连,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
像宁菲菲,因为刚嫁进去没多久,没犯事,所以没被砍头,也没流放,只是坐牢罢了。
且因她有不少爱慕者,帮她活动了下,最终只用坐一年牢。
就算这样,也让宁菲菲接受不了这样的下场。
毕竟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怎么能坐牢呢。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的丈夫没被砍头。
要是被皇帝砍了头,她成了寡妇,回去还有希望再嫁,但,丈夫没砍头,她就是还有丈夫的人,想再一次和离,重新嫁条件好的,都不可能了。
不说别的,她丈夫肯定也不会放她啊,毕竟成国公府倒台了,他以后要想还能过的好一点,肯定要将她捏在手里,然后让宁家给钱给物,让他能过的好一点啊。
一想到这些,宁菲菲就想吐血。
更重要的是,自从她出事坐牢,看她直播的人觉得她这边爽度不够,便急速减少,都跑去看其他穿越主播了,让她想攒打赏的钱,购买道具,然后让丈夫跟她和离,让她从成国公府挣脱都难,因为钱不够,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凑够钱,离开成国公府。
不过就算到时离开了,她年纪大了,想再嫁条件好的,是真的很难了。
也就是说,她就算是穿越女,还手握巨大的金手指直播系统,也难混的好了。
看到宁菲菲落到这样的下场,安然暗道,这应该差不多了。
其实,要不是宁菲菲非要勾搭有妻子和有未婚妻的男人,包括原身丈夫,甚至故意针对原身,让原身难堪,要不然的话,她再有直播外挂,混的再好,安然也不会找她的麻烦的,毕竟人不惹我,我不惹人。
宁菲菲也是脑子不好,既是穿越女,还有这样大的外挂,什么男人嫁不了,非盯着别人的丈夫或未婚夫,就没想过,会因此得罪人,踢到铁板吗?
大概是没想过吧,因为她像之前的王贤妃一样,觉得自己是穿越女,又有巨大外挂,特别有优越感,高高在上,根本不将这些土着放在眼里,觉得只有她欺负她们的份,她们根本没有对抗她的能力,要不然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那些土着吗?
安然只是想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欺人者,人恒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