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的人一听广云子的名字就乐了,道:“我们这儿并没有一个叫广云子的道士,你这是碰上骗子了。”
当下为了消除影响,免得道观传出什么恶名来,便将他们那个道观的道士花名册拿给宋虹看了,道:“你自己看,这些是我们道观的人,可有一个叫广云子的。”
宋虹翻了一遍,那些花名册,不但有名,还配有头像,的确没有广云子的人,也没有长的像广云子,叫其他名字的人。
但宋虹还是不依不饶,道:“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你们这儿出来的,我才信的。”
那道观的人听了不由无语,道:“每来我们道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除了信众,还有不少道友,会有其他道观的道友过来,然后出去,被你看到了,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从我们大门口出去的道士,就是我们观的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要不信,可以去宗教管理局那儿查我们道观的人数嘛。”
宋虹一听对方这样,就知道真相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毕竟对方不可能一查就知道是假的话。
而证实对方不是假话之后,那就明,自己这是碰到江湖骗子了,一想到那人是骗子,没帮到自己不,还骗去了自己那么多钱,这让宋虹在傻眼之余,简直是气死了,当下就报了警。
结果那人被警方抓住后,死活不承认他是抓鬼,更不承认自己是诈骗,是客户跟自己好,让自己做场法事的,然后给他那么多钱,他已经按程序,将法事做了,所以凭什么叫诈骗。
广云子不但,还有证据——拿出了录音(随身收着微型录音机,这也是当时宋虹她们为什么能听到疑似有鬼惨叫,就是这玩意造的假),录的正是宋虹和他跟徐老太太的话,宋虹她请道士回来做场法事,的确只字未提捉鬼的事。
听了这个录音,宋虹不由傻眼了,知道这下对自己不利了。
果然,一来警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二来录音显示明明白白,两人商量的的确是做法事,而不是捉鬼。
所以这道士他没诈骗,倒不是假话,顶多就是搞封建迷信活动,需要教育一下。
眼看着警方准备口头教育一下广云子,就准备将他放走,宋虹急了,当下便道:“我那是为防家人害怕,所以故意跟他好的套词,没将真话出来。我哪知道这骗子这样狡猾,竟然将我们编造的话录下来,当作证据!”
那警察道:“我们警方只讲证据,你这话我们哪知道是真是假呢。”
宋虹的确没证据,最后只能气得吐血地眼睁睁地看着警方放走了广云子,最后也没办法了,无他,一来她没证据告倒广云子,二来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那就是解决家中的吕安然,所以也没时间整耗在警察局,跟他耗下去,让他赔钱,所以只能当被狗咬了,回去继续想办法对付吕安然去了,毕竟要是没能对付得了吕安然,接下来就不能对付东东,这显然是她不想看到的。
于是当下便没再跟广云子耗,想着等收拾了吕安然,还有东东,回头再收拾这个广云子不迟。
当下宋虹便不再纠缠这事。
不纠缠这事,但对于怎么处理吕安然这个女鬼,宋虹可就头大了,她自己既然处理不了这个女人,看样子,就只能找丈夫出马了。
但找丈夫出马的话,她很害怕要是丈夫找来的道士厉害,能跟鬼魂沟通,到时道士从吕安然那儿听了自己欺负丈夫前妻孩的事,丈夫和婆婆别找自己的麻烦——嗯,徐卫彬装的太好了,连宋虹都骗过了,以为徐卫彬对前妻、对儿子都很好,所以她哪敢乱呢。
但要不跟徐卫彬吧,自己一个人也应付不了,所以宋虹可不是发愁。
就在宋虹发愁的时候,徐家家宅不宁起来。
原来,随着时间流逝,已到了原身找徐家麻烦,然后徐家开始找道士消灭她的时候。
因一时没到筑基期,所以安然比原身骚扰的时间,其实还推迟了约三个月,等自己到了筑基期,又稳定了一段时间,这才开始发作的。
不过她发作起来,可就比原身厉害多了——原身虽然一直想闹,但由于不会修行,闹不了,直到这个时间点,宋虹将她孩子折磨的成自闭儿了,原身实在是受不了了,怨气大增,形成了实体,这才有机会闹腾,但就算闹腾,因为能力低微,也闹不出啥名堂来,顶多就是在家里折腾点动静出来吓吓人,想对徐卫彬等人造成实质性伤害都办不到。
但安然可是筑基期鬼修,她要想闹腾,徐卫彬、徐老太太和宋虹,可是扛不住了。
安然先是现形装鬼吓唬他们,哦,当然了,也不叫装鬼,而真是鬼。
第一次做这个事,是站在徐老太太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徐老太太是老年人,本来就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夜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仔细看,是被自己杀死的前儿媳吕安然,当时就吓傻了,还不及安然作出原身猝死的时候,窒息痛苦的模样,徐老太太就吓的大叫一声,晕过去了。
隔壁的徐卫彬听到动静,过来敲门,看门里没动静,赶紧开门看,然后就看到月光下,一身白衣长发的吕安然,正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明明安然没像其他鬼那样,做出任何吓饶举动,但光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让徐卫彬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他到底是男人,不是徐老太太那样的老太太,胆子大些,所以当下还敢厉声喝道:“你是人是鬼,是鬼,就该去地府报道;是饶话,安然早死了,你是谁扮的,跑到我家里来吓人?”
嘴上的冠冕堂皇,但光听都听的出来,他那色厉内荏的感觉。
听徐卫彬话,屋里的宋虹被吵醒了,也跑出来看,然后自然也看到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