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回了一趟萧县,想着看了一眼父母,再去看了一趟爷爷奶奶
当他回到村上的时候,打电话才知道父母都不在家,他来到爷爷奶奶坟前给爷爷奶奶磕了几个响头,诉说着对他们的思念。
短短半个多月,爷爷奶奶坟前那些花圈已开始褪色破损,零星小草也从新土中冒出尖儿来,杨夏没有动手拔掉他们,而是回到爷爷奶奶院中,从放钥匙的老地方-院门房檐上取出钥匙,从爷爷奶奶院中挖了两颗爷爷奶奶生前最爱的月季种在墓碑两侧,让他们代替自己日日陪伴二老,刚种下的月季不仅没有蔫儿反而在风中尽情摇摆,看不出一丝颓废。
爷爷奶奶走后,没有人来,杨夏便在爷爷奶奶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来到墓前向爷爷奶奶告别,发现墓碑前的供台上放着几盘贡品,还有一些还未燃尽的纸钱
村里已经不让烧纸钱了,父母去外地了不在村里,叔叔是村里的主任不可能会带头违反规定,可如果不是叔叔婶婶和亲戚又是谁会来呢?
一个身影映入脑海,师父!肯定是师父!
“师父!师父!”杨夏赶忙四处寻找大喊,可哪里有师父的身影,回到墓前不远处印着布鞋的好几个脚印,只有师父和爷爷平日里喜欢穿着传统的布鞋,布鞋的脚印让他更加肯定刚来过的是师父,可他找遍了周边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师父的身影
师父不想见他任他如何苦苦寻找也无法找到,他深知这点
四年两个月零一天了,离师父规定的五年只剩十个月了,暗自伤感的他知道只有达到师父的要求才能如期和师父见面
杨夏站起身拂袖抹干脸上的泪痕,拍掉身上的泥土,毅然走上了回淳城的路。
回到淳城已经下午四点多,杨夏直接先回了公司述职
“这一趟辛苦了”吴优笑着得将大功臣引到沙发坐下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杨夏将金水镇上他了解到的跟吴优详细汇报了一遍,吴优听着皱着眉头
“果然是这样!”吴优并不意外,好像杨夏所说的和她预料的一样
“那你知道针对你们的人是谁吗?”
吴优点了点头,“大概有数”
吴优只回答了是否,并没有详细说下去,看着杨夏求知的眼神,吴优笑了笑继续开口满足杨夏的好奇心,“有的是跟我同级别的股权争夺,有的是为了打压吴副总,具体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都是针对这次集团公司的改革重组”
吴优说的这些杨夏并不意外,心中也有数,可打压吴优是因为上次吴优开会时那样针对吴优的出色,可为什么要针对吴副总?吴副总是集团第一副总,是集团公司的的二把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得针对他,这个项目除了能让吴优的业绩没那么突出外又能对吴副总造成什么影响?
“改革重组后,集团公司的高层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有可能融资重组后的决定权还是国资的管理,唯一的就是股权分配的变量,而且我们是首批改革重组的企业,没有太多经验,很难保证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会利用这次机会钻空子一步步蚕食掉集团公司”
吴优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们集团公司这些年虽然业绩不好,处于亏损状态,可我们集团公司的所掌握的核心技术在这个行业也是佼佼者,特别是在信息化这方面,这些年一直有不断创新的科研成果产生,在某些领域可以达到全球领先!”
吴优不说,杨夏确实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集团公司是因为市场没有竞争力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个项目动工了是不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吴优苦笑一声
“没有这么简单,这只是我们二公司的一个漏洞,如果他们要真是觊觎集团股权,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审查对新注入资金严格审查了”
从办公室出来,杨夏接到了老头的电话,按老头的定位杨夏来到淳城郊区的一栋古代建筑,满墙的爬山虎将整个古老的建筑裹上了一层绿色
古老的沉淀显出了缕缕生机,没有门匾更没有商标指引,红木大门推进,挑空的二三楼圆井凸显低调与庄严
踏步入内,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前方两侧的顶天书架,白色书册在满目深红色的红木书柜下格外显眼,咋一看如走近了图书博物馆一般,目光平视,偌大的大厅没有前台没有防偷装置,一旁的高起三个台阶的阅读区陈列着五套红木座椅,红木桌面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红光。
“来了!”空荡的空间回荡着怪老头不高的回声
怪老头身旁站着一人,传统长袍鹤发仙立,婉和的脸上尽显善意,怪老头不笑不怒得站在一旁反而显得不够和蔼
“来了?”
“来了 !“
老头淡淡得开口,杨夏平淡得回答,和蔼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夏后低头和怪老头说着什么,时不时看向杨夏
两老头说完悄悄话,和蔼老头领着杨夏先是参观了他的书籍收藏,典藏臻品真迹甚至是绝版古书籍应有尽有,涵盖甚广,医学传记,古史记载,百川人文,到野史风流,古人名着无奇不有,再到古玩陈列杨夏更是被惊讶得合不拢嘴,上至史前龟壳,竹简成册,玉帛锦缎,三彩瓷器,酒樽耳杯,三足铜鼎,各朝代金银铜钱,甚至是国外雕画数不胜数,让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小友,我这的藏品如何?”简单看完一圈,和蔼老头笑呵呵得唤作杨夏为小友,见杨夏拭眼以待的样子问道
杨夏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惊叹到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只能拼命点头以示赞同,如同在一巧夺天工鬼斧神工的绝美自然风光前一时语塞只能不断用“卧槽”来表达情感一样。
和蔼老头对杨夏此刻的状态见怪不怪,撸了一把他长长的银须哈哈笑了起来
“丢人 !”如此美妙的时刻却被怪老头一句话煞了风景
“没见过世面不行啊?”被怪老头这么一搅和破坏了气氛,杨夏故意不满得回了一句
“把你的嘴巴合上,别让你那哈喇子弄脏了柳老的地”
... ...
看着怪老头和杨夏的唇齿互怼,柳老的笑意更甚,奇妙的轻松氛围将三人环绕,也让杨夏紧张激动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柳老打断两人后,杨夏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和蔼老头竟然也姓柳,跟师父是一个姓,莫非他和师父有什么亲属关系?这个疑问他知道即使开口也得不到任何回答,怪老头连他跟师父相识都瞒着他,更不用问其他事情了。
杨夏疑惑的同时,眼睛却没闲着
“这里的这些古董估计都值多少钱啊,啧啧”
怪老头又白了杨夏一眼,“庸俗,这里大部分都是绝迹,拓本,能用俗物衡量吗?”
“说说也不行啊?”
“不行”
“行”
“不行!”
怪老头今天像是换了个人,不再保持之前的冷漠,专挑杨夏的毛病以作寻开心之乐。
“好了,你随我进来”幸好柳老的及时制止,一老一小才暂时偃旗息鼓,停止了调侃,跟着柳老穿过书架下的一道木门进入了一间房间
房间并不算太大,跟胡精卫的办公室差不多大,不过墙壁两侧打了两排深木色货架,中间放着两排共八张木椅子,格局有些类似于古代会客厅的布局,让人有种穿越的错觉。